“等等,”海燕阻止了她祥林嫂一般的回忆道,“那你怎么不送到她自己宿舍呢?”
“她身上没有宿舍的钥匙,”陈阿姨又说,“我也找了一下我这里的,好像也坏了。所以我就想到她是你们班上的同学,就将她送到这里了。哎,都是为人父母者啊,我儿子也是你们一般年纪啊,我怎么忍心……”
“你再等等,”海燕又追问道,“你刚才说阿芬是中午回到学校的?不对啊,她不是要拍戏吗?怎么今天提前就回家了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陈阿姨又是说道,“我只知道不能让她一个人露宿在外头,她的母亲如果没死的话,估计也是我的这般年纪吧,我的儿子如果没死的话,也是你们这般大小啊………”
“停停停!”月月终于受不了了,“陈阿姨啊,你别开口闭口都是你儿子你儿子的,人都已经死了,你就好自为之吧!好歹政府也给了你一个烈属的称号,每个月会有点生活补助之类的吧?”
“月月,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海燕虽然不喜欢听陈阿姨老提她死去的儿子,但也不容许月月说这些刺激的话语去伤害陈阿姨未愈的心灵,“不要老提起人家的伤心处,那是她最脆弱的地方。”
但月月却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又对着陈阿姨毫不客气地说道,“对了,还有,忘了提醒你一下,也不要再在我面前提起阿芬的妈妈,她妈妈也已经死去成鬼了!”
“我儿子是真的死得好冤啊,”被月月这么一提起后,陈阿姨反倒越发不可收拾了,哭天丧地道,“我本来是反对他去什么非洲维和的,因为那地方太乱太危险了,可是他偏偏不听我的话,说什么想去那边锻炼一下自己,现在看看可好了,都把自己锻炼到地狱里去了………”
“STOP!”见自己的警告没有产生威慑力,月月索性连英文都搬来了,“你听不懂中国话吗?我都说了别提你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