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可以看到小将乔楚覃明显是有些心态不稳啊!这第一局的节奏完全陷入了燕文的把控之中,希望他能够快速的调整过来!”
“接下来是乔楚覃的发球局啊,在新一代的小将里面,乔楚覃的发球可谓是有十分亮眼的战绩!”
决胜局的赛点,乔楚覃深吸一口气,抛起球的瞬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
球发出去后,速度极快,而且落点刁钻。
燕文赶忙移动脚步去接球,可乔楚覃紧接着就是一个正手爆冲。那球带着乔楚覃全身的力量,如同炮弹一般呼啸而出。
燕文拼尽全力去抵挡,可球的力量实在太大,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球落在自已的球台上,自已却因为这强大的冲击力而直跺脚。
整个赛场的气氛被这几个精彩的回合瞬间点燃,观众们的欢呼声、呐喊声此起彼伏,大家都被这两位左手将的高超球技所折服。
“这就是新老交替的传承,这位小将终将扛起重任为国出征!!!”
吴沁的声音带着一丝微微的哽咽,仿佛那些被岁月尘封的青春记忆正一点点地撕开伪装,在心头翻涌起来。她的目光有些迷离,像是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了往昔的岁月。
“也许,我确实没有你在他生命里出现得那么早。可是,他在我的青春里,就像最璀璨的星星,照亮了我整个年少时光。”
吴沁的声音里夹杂着复杂的情感,有怀念,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怨愤,“苏怡笙,那天火锅店我就是冲着你去的。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显然,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所以我真的很讨厌你!”
苏怡笙表情平静,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她淡淡地回应道:“讨厌有时候不需要什么理由,这世上也没有谁有本事能让所有人都喜欢自已。”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乔楚覃退役后去过北西任职你知道吗?”
“北西?”苏怡笙一愣,“他不是一直在华京吗?”
“他退役那年,是你出国的第二年!”
苏怡笙出国第二年,乔楚覃捧回了人生中最后一座世界冠军!
至此少年的光辉,由澳门升起再由澳门消散!
乔楚覃眼里再无当初的光芒,没有人理解那天他为何在环顾全场后黯然失色,在后场痛哭!
人人皆道是他热爱那一张四方球台,吴沁也曾这么认为。
直到后来,从吴泛口中得知他在找人,可那个人没有来
那个人,是苏怡笙!
乔楚覃退役之后,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外出,没有回吉阳,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把自已一个人锁在了那个曾经和苏怡笙共同生活过的“家”里。那个地方,充满了他们曾经的回忆,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他们的欢声笑语、甜蜜温馨。
那一日,吴沁碰巧来到华京找吴泛。
他们正坐在席间,欢声笑语地谈论着一些日常琐事。
突然,吴泛的手机铃声打破了这份和谐。吴泛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乔楚覃打来的。“哟,兄弟!你终于舍得露脸了?”
只听到电话那头乔楚覃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沧桑,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他在压抑着自已的哭声,他用一种近乎绝望的声音说道:“吴泛,过来接我·····”
“你在哪啊?”
“家。”
“哪个家?”
“华京的家。”
乔楚覃说完这几个字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声响,像是重重的锤子砸落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一片死寂。
“喂?喂?”
吴泛对着手机大声呼喊着,可是电话那头再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那天夜里,吴沁和吴泛心急如焚地赶到乔楚覃在华京的家。当他们推开门的时候,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只见乔楚覃躺在地上,整个人几乎神志尽失,身体像一块冰冷的石头,毫无生气。
他们赶忙将乔楚覃送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医生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患者急性糜烂性胃炎,你们怎么还能让他喝这么多酒?”
医生后面还说了些什么,吴沁已经完全没有听清了。
她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地盯着一侧病床上的乔楚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仿佛眼前这个面色惨白、毫无生机地躺在这里的人,与她记忆里的人判若两人!
在吴沁的印象里,乔楚覃就像是一颗永远闪耀着光芒的星星。
在赛场上,他的眼睛里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那光芒炽热而坚定。
他就像一位英武威猛、傲气十足的大将军,在球台上大杀四方,每一个击球的动作都充满了力量和自信,让对手望而生畏。
而在场下,他又像是永远抱有那份赤子之心少年!
他会和朋友们嬉闹玩笑,笑声爽朗而清脆,就像一个永远长不大的少年。
可是现在,眼前的乔楚覃面色惨白如纸,静静地躺在那里。
没有了往日的活力,没有了那令人着迷的光芒,就像一块被打翻了的调色板,除了黑白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他怎么了?”
吴泛长叹一口气,“苏怡笙走了。”
“苏怡笙?”
吴沁狐疑,吴泛却没有多言。
那晚的病房内,灯光昏黄而黯淡。吴泛坐在乔楚覃的病床边,轻声地和他说着许多话。
吴沁站在病房门外,透过病房门的那一小块玻璃处,静静地看着里面的一切。
她清楚地看见,乔楚覃的眼神空洞而无神,曾经那像星星一样闪耀在他眼里的光芒,彻底消失不见了,就好像他的灵魂被抽走了一部分。
乔楚覃出院之后,回到了华京任职。
然而仅仅过了半个月,他就自请借调到北西。
当吴沁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万分欢喜的。
因为她当时也正在北西任职······
可是当她真正见到乔楚覃的时候,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住了一般。
此时的乔楚覃,就像是一个失去了情绪的躯壳。
在工作上,他依旧尽职尽责,每一个任务都完成得一丝不苟。
可是,他整个人却比以往更加冷冽,浑身散发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难以接近。
在北西,唯有一个人,能让乔楚覃的目光稍微有一些波动,那就是官指。
他是苏怡笙从前的教练。
吴沁发现,乔楚覃很喜欢坐在场地一侧,静静地盯着官指教那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
有时候,他还会忍不住走上前去,指点那小女孩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