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放假之后,陆长歌就会到公司里正儿八经的上班的。目前只有他和周波两个人。
周波的眼前放了六台电脑,花里胡哨的各种数字刺得他眼睛都疼。
郑健一下子掏出五千多万可能有困难,但陆知远可不同,零售业沉淀资金,他有时候懒得去计算手里的现金,真要用时说拿就拿出来了。
先前的两个股票,陆长歌还是继续持有,因为不管是茅台还是企鹅,都是非常有价值的。铜期货的资金则退了出来,和陆爸给的五千多万合流一处,大约六千五百万。
这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反正周波也按照老板的指令,分批次吃进那几只股票。
吃进去之后他人就懵了。
甚至一连几天开始怀疑人生。
妻子崔玉霞也觉得他有些神经质,便找了个机会问:“怎么和你说话你老是三心二意的?”
周波呆了呆,被揣了一脚后才回神,并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我那个老板现在一天入账多少钱吗?”
“多少钱?了不起一天挣我一年的好了。”
他比了个八的手势,“八十万!”
“你说多少?!一天?”听起来多少是有些夸张的。
现在很多人辛苦到,真给他八十万就准备退休了呢。
周波也是觉得不可思议,“人和人的差距真的比人和狗还大。按照找个趋势,三个月后公司的资产就会翻一倍,到年底基本就是两倍。”
其实差不多,陆长歌选的这些股票都是在今年涨了百分之两三百,他还没记住那些个暴涨500%的呢。
“炒股这么赚钱嘛?”崔玉霞忽然心动,“要不我们也跟着买一点儿?!”
以前周波的职业是不允许的。
他想了想,“按规矩也不是不可以。但股票这种东西有涨就有跌,老板家底儿厚,这八千万人家老爸给他开个公司玩玩的。咱不一样,损失个八万,我就得心疼好久。”
崔玉霞一想也对。
跟着有钱人玩游戏,也得掂量掂量自己。
人家一天挣八十万,和没有一样,不怎么激动,她要弄个八十万,估计早就圈了一帮小姐妹庆祝去了。
反过来说,人家损失八十万也可能觉得不痛不痒。
再看看吧,股市也不是一定就每天都赚的。
关于这一点她想的是对的,
入了股市之后的收益,陆长歌一开始因为新鲜还看了几天,但两个月下来基本已经不怎么关心了,反正是原来就预料会发生的事,有什么好看的。
他最近在收拾行囊,做好各种准备,要和顾星眠来一趟n天的西藏之旅,听说夏天会那个地方会好一点,其他季节可能就太寒冷了。
软卧一个格子四人,陆长歌又找两张身份证买了四张票,不登车就行了。
顾星眠对此很有期待,她背了装了很多东西的一个书包,脖子上挂着相机,拉的行李箱把春夏秋冬的衣服都给带上了。
准备充分。
刚上火车的第一顿,他们吃的是简单的泡面。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在火车上不吃一碗泡面,就是没有灵魂的。
这趟旅程大约要近50个小时,过两个晚上,他们将穿越平原、丘陵一直到高原。
陆长歌有些担心自己会高原反应。
“我听别人和我说,像我这种平时老是打球、锻炼的很可能会有反应,因为需要的氧气量足。”
反倒是顾星眠,她细胳膊细腿的,也没有身体特别不好或是虚弱什么的,可能会一点反应也没有。
当然,如果真的到五千米那么高,多多少少还是会有感觉。
但她现在开心,不在乎,拿着相机给坐在床边端着泡面的陆长歌来了一张照,
“如果我呼吸困难怎么办?”陆长歌还追着问:“你会不会给我人工呼吸啊?”
顾星眠羞羞的白了他一眼,“高原反应要提前预备的,严肃的问题。你在关注什么呢?”
“对啊,严肃的问题。我正是考虑到我的小命,所以才要确定,你会不会救我。”
“救,肯定是会救的。”顾星眠点着头说。
陆长歌直接放下泡面,捂着胸口,“啊,我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畅!”
“讨厌,咱们才刚刚出江州呢。”
反正也就是这样开开个玩笑嘛。
他们出发的时间其实已经是晚上了,在城区里的时候,还能看到外面的灯光和星火,但火车行驶了没几分钟,外面就是漆黑一片,再也看不到了。
这间格子的门也被关上,除了有人走过之外,声音就剩火车的哐哧哐哧。
“我还是头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顾星眠挺了挺白净的小鼻子,看着陆长歌有些小小的窃喜。
心里则说出后半句,还是跟一个男孩子单独去。
陆长歌双手交叉放在脑后,吃饱喝足,躺下好好休息,“我也很少坐火车坐那么久。”
“那是别人的座位吧。”顾星眠提醒了他一句。
“都是我们的。”
什么叫都是我们的……反正姑娘也不笨,只是有些意外,之后很快想明白了。
就是说,不会再有人到这里来打扰他们。
本来嘛,是一切都很正常的,暧昧的种子都没有。因为这里随时会来人的,根本就没往那边去想。
但是现在忽然有些不对劲!
陆长歌这个家伙更不对劲!
不由得,就有些惊慌,猛地站起身来,说:“你……啊!啊!”
顾星眠一连两声痛呼,原来是站起来一不小心脑袋磕到了上铺的床沿,条件反射般的缩回脑袋并抬腿,结果膝盖又撞上了放东西的小桌板。
这一连串操作给陆长歌都看愣了。
之后才急忙起身,“怎么样?磕破了没有?我看看,我看看。”
万一要是出血啥的,这在火车上还真是个麻烦事。
“腿疼……”顾星眠抱着膝盖,泪花儿都要出来似的。
“脑袋呢?”
“头还好。腿疼!膝盖,嘶……”
于是陆长歌也坐好,把她的腿抬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反正小姑娘也光顾着疼了,没在意。
“肯定又是一块儿淤青。”顾星眠话中带着苦味。
陆长歌说:“哟,那看来撞得不轻。我帮你撩开裙子看看。”
大夏天的,穿得可不就是连衣裙么。
撩开一看膝盖那边好像是有点憋下去,
但是顾星眠也发现不对,偷偷把裙子往下放放。
“我帮你揉揉。”
这可不是摸,是揉揉。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细丝在身体游荡。
这…这火车才出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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