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的官兵向老汉看去,脸上露出诡异之色道:“你怎么还在这没走?”
听到这话的老汉,脸上顿时泛起懵逼之色道:“官爷您不是没开口嘛,没您的同意我怎么敢擅自离开?我这番把您给叫住,也就是想问您这事来着。”
“你这老汉倒也算是实诚,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刚才那状如乞丐的家伙,其身份绝对不简单,就这样你居然不趁机跑路,还跟这傻呆着,你不怕死的吗?”
官兵经过老汉的这么一打岔,刚才冒犯供奉的紧张感,顿时缓解了很多。
在听到老汉的话后,倒也没恶语相向,反而还对他打趣到。
而听到他话的老汉,心里当即便是一咯噔。
刚才是他脑子还没转过来,心绪还沉浸在供奉驾临的事情上。
现在经过官兵提醒,老汉顿时便记起了所有,同时他心道‘完了,路上捡到的乞丐,身份竟然那么不凡,我还当着他的面说要把他卖了,还拿了他的身份信物,这……这是要招杀身之祸啊!’
想到此处,老汉的腿就一阵发软,浑身微微颤抖的狂冒冷汗。
有心想要落跑,可是看到盯着自己的官兵,他立马便把这个念头掐了。
随后,一脸便秘般的冲着官兵苦笑。
见老汉陡然露出这般模样,本还想逗逗他的官兵,心中瞬间失去了兴趣。
当即毫不犹豫的转过头,继续向自己的岗位走去。
老汉见状张了张口,想要叫住官兵。
然而,话到喉头却又说不出口了。
在官兵走远后,呆立着的老汉猛然心头一横。
浑身哆嗦的坐上马车,用力的挥舞起马鞭,飞快的驱车离开了城门口。
只是老汉不知道的是,在他消失在城门口的时候,守在城门外检查行人的官兵,对他离去的方向勾了勾嘴角。
其实这官兵会放老汉离开,也并不是毫无原由的。
之前老汉与辰霄毫不遮掩的对话,相距并不远的官兵,当时几乎听了个全部。
同时也在那时明白了,这看似是人贩子的老汉,实则并非是恶徒,这才有了现在放走这一举动。
要不然凭着老汉卖人的行为,官兵要是把他扣住,等上司来了的时候交出去,他让人叫来守将一事,多少也能得到缓冲。
最不济也能捞到一个口头训诫,而免去受责罚之难。
“希望你记住今天这次的警醒,以后本本分分的做个良民,今天你也就是走运遇到我值岗,要是是那几个不讲理的蛮浑在,今天你就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
另一边。
此时,正在被供奉拎着飞翔的辰霄,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在暗中与死亡擦肩而过了。
他完全不知道,在他的身后有一个人,已经多次按耐不住,手中暗运上炁力,想要把他给打杀了。
要不是这两供奉都不知道,彼此是李振峰安插的钉子,他可以说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而李振峰恐怕也没想到,辰霄那么重的伤,再加上一个供奉的针对。
这几乎必死无疑的局面,竟然让他给生生的破了局。
也因为他对两供奉的隐藏,直接导致辰霄奇迹的活了下来。
不得不说,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就这样。
在寡言供奉的犹豫下,三人来到皇城后他还是没有做好,暴起杀人的准备。
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他要是暴露了,绝对会让乔国国君提前警觉,继而做出应对之策。
那到时候他们这数十年来做的准备,说不定将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绝对不是李振峰能接受的,也不是他可以做承担的事。
而且杀辰霄容易,但要想在同为供奉的手里下杀手,这就得先把那供奉给杀了。
但就算在偷袭的情况下,如果不能做到一击必杀,那很大可能会捅出大篓子!
而就算顺利的杀了两人,他也必将暴露身份。
因为在城门口时,被另一个供奉亮出了身份牌,接着进城后双双死亡,那么他简直可以说,明牌他是狼人了。
所以,这一路上这位寡言的供奉,心里是极其纠结的。
最后为了谋反大业能成功,他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冒着露出马脚的风险,去面见了乔国国君。
接着两人带着重伤的辰霄飞入了皇城。
然后与乔国国君碰面。
期间乔国国君问了辰霄一些,有关李振峰的问题后,便遣人把送他回家。
马车中。
辰霄掀开窗帘,看向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目光中透露着茫然,似乎他在回忆着什么。
就在辰霄望窗外事物,望得出神的时候,被乔国国君派遣跟着的御医,颇为无奈的对辰霄道:“大人还是躺下歇着吧,这对您的身体状态,还有我给您治伤的过程都有好处。”
然而,完全陷入了回忆的辰霄,大脑在接收到御医的话后,下意识的便回了他个‘嗯’,然后接着发他的呆,把御医视若无物。
这么说有些不大合适,应该说他都已经忘了,马车里还有御医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