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那个伯伯好高,跟哥哥一样。”傅安然伸出手,比了一下高度,柳云裳微怔,蹲下来抱住了傅安然。
眼睛有些酸,柳云裳深吸一口气,紧紧抓住了傅安然的手,“安然,今天见到那个伯伯的事,你不要和哥哥嫂嫂说。”
“为什么?”
“你也不想哥哥嫂嫂担心对不对?”
“嗯。”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们都不说,你哥哥最近本来就忙,我们的事就不要他操心了。”
“好,安然听话。”傅安然重重点头,伸手反握住柳云裳的手,母女俩手拉着手回了家。
直至看不见母女俩的身影,陈如峰才收回视线,转身往家里走。
刚走到家门口,就听见他娘阴阳怪气的,“哟,咱家大善人回来了,有种动手,没种去追,德行,你要有你爹一半主动,我都不用这么操心。”
陈大娘直叹气,这些日子以来,她是真的看透了,这么多年,儿子硬是死守着心里那人,当初硬逼着,结果偷人离了,有错在先,现在她说什么也不敢逼了。
年纪在这,她现在什么也不敢奢望,就希望这混蛋能有个陪他的,这总比她百年之后,他孤独终老要好的多,至于老陈家的种,她也不奢望了,有则有,没有也无所谓。
儿子就够操心了,更何况是孙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主动?”
“主动个屁,你要主动了,那大妹子至于现在还不敢在自家门口走?”陈大娘猛翻白眼,然后给了他块豆腐,“吃完再进屋。”
说着,陈大娘进了灶屋,拿出了盐巴,洒在了陈如峰身上。
陈如峰:...
柳云裳回去后,第一时间进了灶屋,估摸着时间,烧水将元宵煮熟,然后煮了个鸡蛋鲜肉汤,加点自家种的小青菜,好看又好喝,清爽的很。
虽然说自家人咸口甜口都吃,但是,柳云裳还是怕儿媳妇吃不惯,就准备了备用方案。
鸡蛋咸肉汤出锅,赵盼盼和傅延州回来了,一前一后。
“回来了,快洗手吃元宵了。”
“好嘞,我们就来。”
元宵滚滚,一人六颗,为了少洗碗,傅延州干脆舀了汤后直接把元宵盛紧了碗里。
傅安然有样学样,柳云裳和赵盼盼干脆也这样了。
结果出乎意料的好,和元宵一起吃,倒是中和了那股子味道。
就是甜咸一起,味道稍微有些怪。
赵盼盼吃了两颗,其余的硬是吃不下了,便偷偷摸摸的全塞给了傅延州。
吃完元宵,也大致饱了,赵盼盼溜去洗碗,傅安然跟着一起帮忙。
洗碗的时候小声和赵盼盼说了傅景明前来堵人的事。
赵盼盼细细询问,傅安然都有说清楚,慢悠悠的洗着碗,一听到柳云裳的声音,傅安然跟飞机耳的猫似的蹭的站起身,“嫂子,你可别跟妈说我跟你说了这事,妈不想哥哥太操心。”
“好,收到。”得到赵盼盼的恢复,傅安然才愉快的走了,她是答应了柳云裳不跟哥哥说,那她跟嫂嫂说也不算说话不算数。
心情愉悦,傅安然走路都是蹦蹦跳跳的。
洗完澡,赵盼盼躺在床上,傅延州擦掉身上的水渍,关上灯后坐上了床。
“怎么坐在床上发呆?”傅延州将人搂住,凑上去就亲了一口,赵盼盼将人推搡开,“别闹,我在想正事呢。”
“啥事,能让我家盼盼这么伤脑筋。”
“洗碗的时候安然跟我说了些事。”赵盼盼侧了侧身,特意压低了声音,“今天他又来堵娘了。”赵盼盼所说的他指的就是傅景明,傅延州不待见傅景明,赵盼盼也不待见。
“听安然说,好像是因为他被人揍了,来找麻烦的。”
“他被揍,找娘的麻烦做什么。”
“安然年纪小,表述的不是很清楚,我听得也是云里雾里,不过,有件事她倒是说清楚了,就是,今天把他给揍跑的是陈大娘家的儿子。”
“还记得陈大娘不?就是娘来到京市后,迅速和娘打成一片的那个和气大娘,正月的时候时常来串门,看见我们就笑,乐的跟弥勒佛似的。”赵盼盼一说起这标志性的特征,傅延州就想起来了。
“那还好。”
“我想的是,你明儿有时间去陈大娘家一趟,带点谢礼上去,顺便问问情况,娘不想和我们提起,也是不想让我们操心,娘不想闹得太大,我们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该搞事还是得搞事,免得别人以为我们好欺负。”
“上次我还以为玩了呢,这次又来,看来是这亏还没吃够,明天我就去陈家一趟,顺便去傅景明那溜达一圈。”
“可以,你别闹得太大。”
“这我还不知道吗?”傅延州反问,掀开被子挤了进去,不知是有意无意,摸到了赵盼盼的痒痒肉,赵盼盼痒的不行,直笑,“王八蛋,别给我乱来。”
“痒啊。”赵盼盼尖叫一声,一口要在了傅延州的手上,“混蛋,再乱来就给我滚到床底下去睡。”
“好,我保证不乱来。”
“唔...”
赵盼盼:...
狗男人就知道嘴上哄骗我。
第二天,傅延州早早的便醒了,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出了门。
傅景明住的筒子楼和单位走路就十分钟。
傅延州就等在必经之地,懒散的候着。
这段时间,因为被揍的缘故,傅景明起得早,早早的便到了单位,免得被领导找麻烦。
“啊``”傅延州突然出现,傅景明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你他妈是不是有病,躲在暗处跑出来吓人很好玩?”
“你也知道不好玩,不好玩你还三番四次的吓我娘?怎么,是上次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傅延州袖子一撸,本来跌坐在地上的傅景明连滚带爬的起来,因为地上滑的缘故,他好几次差点滑倒。
“孽子,我是你亲爹,你敢对我动手,会遭天打雷劈的。”傅景明倚着旁边的樯,外强中干。
“傅景明,你真当我是吃白饭的,我对你说过的,要再敢来找我娘麻烦,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傅延州嘴角一咧,看起来阴森而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