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赵家村的时候,又是寄信,又是电报的催,这不,一到京市他就领命去了。”
“好,这好极了。”说实话,对杨恒瑛,柳云裳是很羡慕,羡慕赵向南和杨恒瑛能相互扶持,如果,当年没有傅景明,她和他应该也会如此。
摒弃心里不该想的,柳云裳让傅安然陪着杨恒瑛,起身进了灶屋。
赵盼盼是被院子里的欢声笑语给惊醒的,醒来时全身酸软的厉害,想到昨晚,赵盼盼耳廓泛红,狠狠捶在了被子上,狗男人,吃饱了就跑。
挑了身长裙穿上,赵盼盼起身出了屋,长发披散在肩头,恰好挡住了脖颈间的鲜明痕迹。
傅安然本是在和大梨玩儿,一看见赵盼盼立马起身,花蝴蝶似的扑了过去,“嫂嫂,嫂嫂,我可等到你了,今天的嫂嫂超级漂亮,哥看了肯定想把嫂嫂藏起来。”
“小安然的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小家伙使劲吹彩虹屁,听得赵盼盼心里美滋滋的,手一伸,便在傅安然的脸上捏了捏。
“才不是,嫂嫂以前、现在、以后都好看,只是今天在安然眼里最美”
“油嘴滑舌,就知道哄我开心。”
“嘻嘻嘻。”傅安然笑了笑,然后起身去给赵盼盼搬了凳子过来,两人一起挨着杨恒瑛坐下。
坐下时,赵盼盼下意识将头发撸至肩后,刹那间,脖颈间的鲜明痕迹全部显露,傅安然瞪圆了眸子,指着赵盼盼的肩膀站了起来,“嫂嫂,你被蚊子咬了,我去给你拿药过来。”
赵盼盼下意识遮住脖颈,暗自在心里将小人傅延州捶打无数遍,同时将长发遮挡下来。
转头时不经意间和杨恒瑛四目相对,窘迫而尴尬。
杨恒瑛倒是看得开,伸手拍了拍她的手,“习惯就好,这小夫妻,久别胜新婚,就是以后出屋子前,得多照照镜子。”
赵盼盼:...
傅延州你个狗东西,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
咬牙切齿间,傅安然拿了药过来,赵盼盼接过,甚至还夸了两句。
坐着没一会,赵盼盼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因为她瞅见了杨恒瑛高高凸起的肚子猛地颤了颤,一种异样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不由自主间,赵盼盼伸手落在了杨恒瑛的肚皮上。
指尖微动,赵盼盼轻轻抚摸着,神奇的是接下来小家伙都没再动过。
杨恒瑛看的啧啧称奇,“盼盼,看来这小家伙还蛮听你话的。”
“你是不知道,这小家伙简直就是你爹的翻版,每天闹腾的很,我都怀疑,这小家伙一天天的,是在我肚皮里打拳,现在就这么闹,出来了还得了。”
“不会的,他也可能是在和妈你交流呢。”赵盼盼眉眼弯弯,缓缓弯腰趴在了杨恒瑛的腹部,耳廓挨着,静等片刻,甚至能听见里头小家伙扑通扑通的心脏跳动的声音。
很神奇,也很挑拨她的情绪,赵盼盼笑得开怀,一次次的听着,时而隔着肚皮和里头的小家伙说话。
闹腾了没多久,柳云裳从灶屋里出来,端着面走了出来,赵盼盼这才意识到,她这一睡睡了大半天,她吃的是中饭,杨恒瑛吃的是中午的加餐。
怕赵盼盼晚上吃不下,柳云裳没给她盛多少,大概七分饱的样子。
吃完面没多久,外头倏地传来尖锐的刹车声,外头扬起一阵灰尘,紧接着门被敲响,外头传来赵向南的声音,赵盼盼心中一喜,小跑着去打开了大门。
只见赵向南一身军装,庄严肃穆,不苟言笑,赵盼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心想原来她爹穿军装的时候是这样的,原先只有记忆中有,现在亲眼看见,赵盼盼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爹。”
“搬到正屋。”
“是。”话音刚落,车门被打开,两人抬着缝纫机往屋里走,放好后迅速离开,且和赵向南确定了明天去的时间。
直至车开走,赵盼盼还有些云里雾里,整个人迷瞪瞪的,“爹,这咋回事?”
“这说来话长。”赵向南关上门,父女俩一同进屋,恰好傅安然跑过来,赵向南同她玩了会举高高的游戏,才娓娓道来。
大致就是当初赵向南退伍是权宜之计,现在病好了,且那边又调查清楚与他无关,所以现在他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至于缘由是什么,赵向南只说是机密事件,即使是最亲的人也不能说。
赵盼盼了解,也没多问。
晚饭是赵向南做的,去灶屋前自然是换了身衣服,赵盼盼吃过饭就睡了,昨晚几乎通宵,又只睡到了下午。
这边平静如常,杨恒瑛和赵向南那边倒是有些闹腾。
可能是因怀孕的缘故,杨恒瑛格外敏感,赵向南穿上这身军装,让她不由得想起了在赵家村的日子。
赵向南自知妻子敏感,这洗漱后就来安抚了。
又是帮着洗脸,洗脚,又是按摩,可体贴了。
杨恒瑛心中有事,嫌烦的很,她在他面前又不是个憋得住的人,心里不爽利,当即就开了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自然是搬家了,我们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让亲家母每天伺候你不是?”赵向南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也是他同意搬来京市且今天一大早出门的原因。
“我已经打了随军报告,一批下来我们就搬,先前我是一个人,住哪里都无所谓,但有我媳妇跟着,可不能亏待了。”赵向南揉了揉杨恒瑛的小圆脸,“这么生气,你是想到哪去了?”
杨恒瑛自怀孕后,赵向南是有空就给她补,这营养跟上了,脸自然就圆了,别说,揉起来还挺舒服。
“去你的,我能怎么想。”
“别人说一孕傻三年,我还不信,今天算是见识了。”
“笑屁。”杨恒瑛恼羞成怒,拿着枕头就朝着赵向南扔去,赵向南稳稳的接住,蜡烛一熄,爬上床,搂住了杨恒瑛,“来,今天让我瞅瞅这小家伙咋样。”
“滚。”
“我滚了你咋办,这可不行。”赵向南贱兮兮的,大掌贴在她高耸的肚皮上,舒坦的叹了口气,“媳妇,你还记得李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