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没有死""爹,你还活着"萧峰和慕容复惊喜的对着两个说道。
萧远山哈哈大笑,说道:“好孩子,好孩儿,我正是你的爹爹。咱爷儿俩一般的身形相貌,不用记认,谁都知道我是你的老子。”一伸手,扯开xiong口衣襟,露出一个刺花的狼头,左手一提,将萧峰拉了起来。
萧峰扯开自己衣襟,也现出xiong口那张口露牙、青郁郁的狼头来。两人并肩而行,突然间同时仰天而啸,声若狂风怒号,远远传了出去,只震得山谷鸣响,数千豪杰听在耳中,尽感不寒而栗。“燕云十八骑”拔下长刀,呼号相和,虽然一共只有二十人,但声势之盛,直如千军万马一般
慕容博父子也在一边说着话。
"好啦,人都到齐了是不是要将当年事说清楚了呢?"沈墨看不下去了在一旁说道。
"是啊,是要说清楚。"萧远山喃喃道。突然纵身向少林群僧冲去。
众人看去时萧远山已经抓了个相貌丑陋的小和尚退了回来,"你放开他。"人丛中突然奔出一个中年女子,身穿淡青色长袍,左右脸颊上各有三条血痕,正是四大恶人中的“无恶不作”的叶二娘。
"娘,救我"那小和尚叫道,这小和尚正是当日沈墨在雷鼓山见到虚竹。沈墨见她们的样子,想来他们已经相认了。
随后萧远山就将虚竹放开,开始逼问叶二娘虚竹的父亲是谁?,玄慈方丈见叶二娘痛苦样子忽然说道:“善哉,善哉!既造业因,便有业果。虚竹,你过来!”虚竹走到方丈身前屈膝跪下,玄慈向他端相良久,伸手轻轻抚,摸他的头顶,脸上充温柔慈爱,说道:“你在寺中二十四年,我竟始终不知你便是我的儿子!”
此言一出,群僧和众豪杰齐声大哗。各人面上神色之诧异、惊骇、鄙视、愤怒、恐惧、怜悯,形形色色,实是难以形容。玄慈方丈德高望重,武林中人无不钦仰,谁能想到他竟会做出这毛病为?过了好半天,纷扰中才渐渐停歇。
忽然玄慈提高声音,说道:“慕容博慕容老施主,当日你假传音讯,说道契丹武士要大举来少林寺夺取武学典籍,以致酿成种种大错,你可也曾丝豪内咎于内吗?”
慕容博哈哈大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历史永远是胜利者写得"
萧远山和萧峰对望一眼,直到此刻,他父子方知这个假传音讯、挑拨生祸之人竟是慕容博。萧峰心头更涌出一个念头:“当年雁门关外的惨事,虽是玄慈方丈带头所为,但他是少林寺方丈,关心大宋江山和本寺典籍,倾力以赴,原是义不容辞。其后发觉错失,便尽力补过。真正的大恶人,实是慕容博而不是玄慈。”
萧峰踏上两步,指着慕容博喝道:“慕容老贼,你这罪魁祸首,上来领死吧!”
慕容博一声长笑,纵身而起,疾向山下窜去。萧远山和萧峰齐喝:“追!”分从左右追上山去。这三人都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晃眼之间,便已去得老远。慕容复叫道:“爹爹,爹爹!”跟着也追上山。他轻功也甚是了得,但比之前面三人,却显得不如了。但见慕容博、萧远山、萧峰一前二后,三人竟向少林奔奔去。一条灰影,两条黑影,霎时间都隐没有少林寺的黄墙碧瓦之间。
沈墨看着他们离开并没有找急,他知道后面还有个大boss等他们,他指望他们将他引出来那。所以沈墨留下来继续看戏。
只见邓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风波恶,以及一十八名契丹武士,都想上山分别相助主人,刚一移动脚步,只听得玄寂喝道:“结阵拦住!”百余名少林僧齐声应诺,一列列排在当路,或横禅杖,或ting戒刀,不令众人上前。玄寂厉声说道:“我少林寺乃佛门善地,非私相殴斗之场。众位施主,请勿擅自。”
邓百川等见了少林僧这等声势,知道无论如何冲不过去,虽然心悬主人,也只得停步。包不同道:“不错,不错!少林寺乃佛门善地……”他向来出口便“非也,非也!”这次居然改作“不错,不错!”识得他的人都觉诧异,却听他接下去说道:“…乃是专养私生子的善地。”
他此言一出,数百道愤怒的目光都向他射,了过来。包不同胆大包天,明知少林僧中高手极多,不论那一个玄字辈的高僧,自己都不是对手,但他要说便说,素来没什么忌惮。
突然"啪"一声包不同已经被沈墨抓住脖子堤了起来,沈墨对着他说:"你是个汉人,却帮鲜卑人复国,难道你己经忘了"两脚羊"的事吗?"
众人一听"两脚羊"脸色大变,晋朝未年,五胡乱华,将汉人当做"两脚羊"饿了就吃,这其中慕容氏做得最狠,将没有吃完的数千汉人全部沉河了。这些事他们怎么可能忘。
沈墨见包不同他们脸色又说:"看来你们是知道自己该死了,为了慕容家的小恩惠,却忘记了民族大义也不知道你们还有脸见祖宗不。"说完手上用力将包不同掐死,又连出数掌将风波恶三人也杀了。
玄慈沉默了会朗声说道:“老衲犯了佛门大戒,有伤鹳林清誉。玄寂师弟,依本寺戒律,该当如何惩处?”玄寂道:“这个……师兄……”玄慈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来任何门派帮会,宗族寺院,都难免有不肖弟子。清名令誉之保全,不在求永远无人犯规,在求事事按律惩处,不稍假借。”
玄慈又道:“玄慈犯了淫戒,。身为方丈,罪刑加倍。执法僧重重责打玄慈二百棍。少林寺清誉攸关,不得循私舞弊。”说着跪伏在地,遥遥对着少林寺大雄宝殿的佛像,自行捋起了僧袍,露出背脊。
沈墨看了玄慈点点头,心里觉得这玄慈也是个有担当的人。
一棍棍打将下去,拍拍有声,片刻间便将玄慈背上、股上打得满是杖痕,血溅僧侣。群僧听得执法僧“一五,一十”的呼着杖责之数,都是垂头低眉,默默念佛。二百棍打完玄慈撑了会就死了,叶二娘也自尽于玄慈怀中,虚竹悲从中来,忍不住放声大哭。好不容易一家团聚,未领略过半分天伦之乐,双亲就死了。
沈墨见着幕摇一摇头,向少林寺后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