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眼前大片草地,尽头处又全是一株株松树。走过草地,只见一株大松上削下了丈许长、尺许宽的一片,漆上白漆,写着九个大字:“姓段者入此谷杀无赦”。八字黑色,那“杀”字却作殷红之色。可见写字者有多恨姓段者了。
沈墨正要离开,忽然看前方出现一条路,一名少女从里面走出来,那少女圆脸大眼,笑靥如花,显得甚是活泼可爱。
"钟灵?难道现在就是无量剑派比剑的时候,正好去看看。"沈墨看那少女心想。
脚下轻点,飞到钟灵面前。
"啊!"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还以为被父母发现的钟灵吓了一跳,后看清来人是一个俊美少年,才拍拍xiong脯
,长舒一口气问道:"你是谁呀?忽然出现。"
语调轻柔,且娇似糯
沈墨温和一笑说道:"在下沈墨,迷路到此很久,忽然见到姑娘,惊喜之下才突然出现:如有失礼,还请谅。"
"啊……?哦!我叫钟灵你迷路了吗?我,我可以带你出去。"钟灵半天回神双脸通红不好意思的回答。刚才沈墨温和一笑,如沐春风,让人舒爽,又像太阳一样,温暖人心。直把钟灵看的入迷,想都没想的自爆家门,又主动提出带沈墨出去。
出现这样的情况,一是钟灵心思单纯,二是这个万恶的看脸的世界。
在钟灵期待的眼神下,沈墨轻轻点头,表示同意。而钟灵欢呼一下,红着脸带着沈墨往外走。
两人安静的走在路上,一股甜蜜的味道环绕着两人。沈墨看着一路红着脸的钟灵,心想:"真是单纯可爱。"又微微一笑打破平静说:"钟姑娘,刚才是要去哪吗?"
"啊?"钟灵回过神说道:"我也不知道耶,我只是偷偷跑出玩的,嘻嘻。"说完还不好意思的笑笑。
沈黑听了说:"听说无量剑宗要比试了,钟姑娘有没有兴趣一起去。"
"好啊,好啊"钟灵高兴的道,高兴完又对沈墨说:"沈大哥,不要钟姑娘,钟姑娘的叫我了,就叫我灵儿吧,我爹娘都这样叫我的。"
沈墨一听,正合我心意啊,温柔的叫了声'灵儿,钟灵也高兴的回应。
“无量剑”原分东、北、西三宗,北宗近数十年来已趋式微,东西二宗却均人材鼎盛。“无量剑”于五代后汉年间在南诏无量山创派,掌门人居住无量山剑湖宫。自于大宋仁宗年间分为三宗之后,每隔五年,三宗门下弟子便在剑湖宫中比武斗剑,获胜的一宗可在剑湖宫居住五年,至第六年上重行比试。五场斗剑,赢得三场者为胜。这五年之中,败者固极力钻研,以图在下届剑会中洗雪前耻,胜者也丝毫不敢松懈。北宗于数十年前获胜而入住剑湖宫,五年后败阵出宫,掌门人率领门人迁往山西,此后即不再参与比剑,与东西两宗也不通音问。数十年来,东西二宗互有胜负。东宗胜过五次,西宗胜过三次,这次是第九次比剑。
演武厅内,宾客满坐:
上首是西宗掌门,辛双清,她是个四十左右的中年道姑,铁青着脸,嘴唇紧闭。下首是个五十余岁的老者,东宗掌门,左子穆只见他右手捻着长须,神情甚是得意。两人的座位相距一丈有余,身后各站着二十余名男女弟子。西边一排椅子上坐着十余位宾客。东西双方的目光都集注于场中二人的角斗。
青光闪动,一柄青钢剑倏地刺出,指向在年汉子左肩,使剑少年不等招用老,腕抖剑斜,剑锋已削向那汉子右颈。那中年汉子剑挡格,铮的一声响,双剑相击,嗡嗡作声,震声未绝,双剑剑光霍霍,已拆了三招,中年汉子长剑猛地击落,直砍少年顶门。那少年避向右侧,左手剑诀一引,青钢剑疾刺那汉子大,腿。
眼见那少年与中年汉子已拆到七十余招,剑招越来越紧,兀自未分胜败。突然中年汉子一剑挥出,用力猛了,身子微微一幌,似欲摔跌。西边宾客中一个身穿青衫的年轻男子忍不住“嗤”的一声笑。他随即知道失态,忙伸手按住了口。
便在这时,场中少年左手呼一掌拍出,击向那汉子后心,那汉子向前跨出一步避开,手中长剑蓦地圈转,喝一声:“着!”那少年左腿已然中剑,腿下一个踉跄,长剑在地下一撑,站直身子待欲再斗,那中年汉子已还剑入鞘,笑道:“褚师弟,承让、承让,伤得不厉害么?”那少年脸色苍白,咬着嘴唇道:“多谢龚师兄剑下留情。”
那长须老者满脸得色,微微一笑,说道:“东宗已胜了三阵,看来这‘剑湖宫’又要让东宗再住五年了。辛师妹,咱们还须比下去么?”坐在他上首的那中年道姑强忍怒气,说道:“左师果然调教得好徒儿。但不知左师兄对‘无量玉壁’的钻研,这五年来可已大有心得么?”长须老者向她瞪了一眼,正色道:“师妹怎地忘了本派的规矩?”那道姑哼了一声,便不再说下去了。
左子穆又看向最下首的那个青衣少年的无名之辈,竟当他左子穆的得意弟子佯出虚招诱敌之时,失笑讥讽。左子穆说道:“我那劣徒适才以虚招‘跌扑步’获胜,这位段世兄似乎颇不以为然。便请段世兄下场指点小徒一二如何?马五哥威震滇南,强将手下无弱兵,段世兄的手段定是ting高的。”
马五德就是带段誉上山的人
马五德脸上微微一红,忙道:“这位段不是我的弟子。你老哥哥这几手三脚猫的把式,怎配做人家师父?左贤弟可别当面取笑。这位段兄弟来到普洱舍下,听说我正要到无量山来,便跟着同来,说道无量山山水清幽,要来赏玩风景。”
左子穆心想:“他若是你弟子,碍着你的面子,我也不能做得太绝了,既是寻常宾客,那可不能客气了。有人竟敢在剑湖宫中讥笑‘无量剑’东宗的武功,若不教他闹个灰头土脸下的山,姓左的颜面何存?”当下冷笑一声,说道:“请教段兄大号如何称呼,是那一位高人的门下?”
段誉微笑道:“在下单名一誉字,从来没学过什么武艺。我看到别人摔交,不论他真摔还是假摔,忍不住总是要笑的。”左子穆听他言语中全无恭敬之意,不禁心中有气,道:“那有什么好笑?”段誉轻摇手中摺扇,轻描淡写的道:“一个人站着坐着,没什么好笑,躺在chuang上,也不好笑,要是躺地下,哈哈,那就可笑得紧了。除非他是个三岁娃娃,那又作别论。”左子穆听他说话越来越狂妄,怨火中烧说道:"光杰,刚才人家笑你呢,你下场请教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