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拜月教主淡淡道。“我……也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情”
“你敢说你没有做”石长老指着拜月教主,恨不得当场就杀了对方,怒声道:“那天你在军营里所做的一切,又怎么解释?”
拜月教主低下头来,似乎回忆着很久之前的场景,许久他才摇着头道:“我跟当天的回答一样,我从来没有做错过他们,有的每强抢民女,有的,搜刮民脂民膏,还有的,每次出征都逃避上战场。他们不理国家的死活,他们……都该死”
“十五岁,你就杀人不眨眼。还毫无悔过之心,你这样的人根本无药可救”石长老闻言。冷声道。
“这人世间……真的就没有爱了吗?做父亲的,就应该毫不保留地去爱护自己的孩子。”拜月教主说着,连话语也有些哽咽,苦涩道:“义父,难道你真的不难过,你亲手杀了孩儿,在孩儿的心里一直不能忘却,心里头很痛苦直到现在。你还要杀孩儿,你就不难过?你还感觉,你没有做错?”
“事实证明,你是留不得的。”石长老浑身气息高涨,似乎下一刻就要动手。
“你要杀我,来吧这次要狠一点,千万不要向上次一样把我留下你痛苦,我也痛苦,我根本不能面对,一个我至亲至爱的人。把我打成一个魔头,那我能怎么样,我又能怎么样被你们打造成魔头的人。就只能丧尽天良,做尽你们所谓的坏事。”拜月教主竟闭上了眼睛,完全放弃了抵抗。
“呸,你这是什么道理。”石长老听得怒气横生,却也没有动手,反而将自己的功力散去。
“这不是道理,是我报复你的一种方法。”拜月教主淡淡道。
石长老闻言重重一叹,仿佛老了很多岁,道:“罢了这只是你我之间的个人恩怨,不要牵扯任何人。我愿意承担为父不当的责任这件事早就应该解决了。”
他也如先前拜月教主一般,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义父”
“长老”
唐钰与赵灵儿齐齐惊叫了起来,林月如与李逍遥也很是不忍。不想看到这么一位老人家就死于他们眼前,忙把眼光投向了沈墨。
“沈墨哥哥,你救救石长老吧。”赵灵儿轻叫道。
“哎”沈墨只能轻轻一叹,一步跨出,便到了拜月教主面前,道:“拜月教主是吧,可不可以不杀人?”
“阁下是谁?”拜月教主望着眼前突现的青衣道人,温声道。
“我叫沈墨,忝为南诏国驸马。”沈墨望了赵灵儿一眼,继续言道。
“原来是驸马当面,臣见过驸马。”拜月教主恭敬地俯首行了一礼,动作仍是一丝不苟,无可挑剔。
“也许,这个世间的很多东西,并不像你亲眼看到的,你亲眼看到的,也必是真实,眼睛会欺骗你。”沈墨只能慢条斯理道。“所以……你和石长老之间的事,可能,会有些误会,何必这么早就动手呢?”
“这是我与这个孽子之间的事,不劳驸马费心。”石长老闻言冷冷道,并不领情。
拜月教主点点头,也是这个意思。
“……”
沈墨叫到这话望着慷慨等死的石长老,有些无语。这石长老真是个老顽固,不但没有领情,反而居然对自己怒眉相加。若是在往常,他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
石长老与拜月教主之间,本就是芝麻粒大小的事,却因二人倔强,不懂沟通,导致事情越闹越大,几乎不能挽回。
石杰人乃石长老义子,天资聪慧,见识卓著,小小年纪就懂世间之恶,便亲自动手,杀掉了军队中的蛀虫。
此举虽是痛快,却让石长老大失所望,以为自己的孩子冷血无情,将来必成大患,本想着狠狠教训一番,却不想失手将石杰人打下了悬崖。
结果,石杰人被一棵树所救,虽然活下来,却对自己的父亲大失所望,以为世间根本没有爱的存在,世间就是一团烂泥,他要变得强大,要重演人间,使新生的世界充满爱
就这样,一个一身正气想着匡扶社稷胸怀天下的伟大人物,因家庭教育出现问题,最终走向了反人类,成为了一个“疯子”,这是何等的可悲
只要二者坐下来沟通沟通,将事情解释清楚,一切都会改变,那时,不仅南诏国会多一位张居正般的伟大宰辅,而且一切的悲剧都将消失。
这些思量,都只是在一念之间,不过沈墨既然已经站出来,自然不会让拜月教主杀了石长老,继续道:“拜月教主,当年石长老将你失手打下悬崖,他也是后悔莫及,他也很痛苦,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他其实是爱你的。”
“真的吗?”拜月教主脸上似乎多了一份神采,看向了石长老。
“呸,当年的事,我从来没有后悔过只恨当时没有杀掉你这个逆子。”石长老冷声道。
“愚蠢”沈墨狠狠暗自骂了一句,对石长老的不识抬举很是不满。只要开口说个软话,一切都将有希望,却仍冥顽不灵,将一切逼到了绝路上这样的人,若不是看着赵灵儿的面子上,他根本不会去救。
“既然如此,拜月教主,就让我来领教领教教主的高招。”沈墨幽幽道。
“驸马这是……”
“你要杀他,我却要保他,只能做过一场了。”沈墨说道。
“好。”拜月教主思考了会,点头答应。
“这里太小,不方便,驸马请跟我来。”拜月教主看了看周遭,温声道。
说罢,他也不等沈墨说话,身形变得模糊起来,下一刻,已到了百丈外。
看到这一点,除了沈墨,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这个什么教主的实力实在是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