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家徒弟的执念,算是已经了了一半了。
剩下的事不用咱们管了,咱们也该去办正事了。”
闻言,女徒弟头。
“从因果律上推演出的未来,进程竟然比原进程慢了二十年。
果然,我对于因果的参悟,还有所不足。”
自我否定了一下,女徒弟面上却并没有任何自卑的表情。
转过头,看向香港的外郊,女徒弟目光中透着一丝玩味。
“这家伙,竟然也晚出来了二十年。”
“很正常,况国华......哦,现在应该是叫况天佑,况天佑和马丹娜有过那样一番经历,自然能够达到本身更高的成就。
这世间的妖魔鬼怪被镇压的镇压,诛灭的诛灭,自然影响了历史的发展。
再加上你那位徒弟这几十年间搅风搅雨,历史都出现了不同,有些人晚生几年,有些人人间蒸发,都是正常的。”
说着,沈墨同样看向那个位置。
“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去见一见几位事件的主角吧。”
“冬青,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到底要不要来啊?”
郊外,某栋别墅中,一个男子一脸不情愿的看着身边的另一个青年,脸上写满了扫兴。
“不......不玩了吧。
请鬼游戏,挺危险的,我劝你们最好也别玩了。”
叫做冬青的青年不知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对着同伴劝解到。
“哼!又说自己有阴阳眼,又说自己能见到鬼,现在玩请鬼游戏你都不玩,真是扫兴。”
同伴哼了一声表达不满,见青年坚持不玩,也没有再强求。
转过身没有再理会叫做冬青的青年,男子跟其他几个男女围在桌子前。
桌子上放着一个玻璃皿,玻璃碗中装了过半的水。
围在一起,对视了一眼,几个人脸上写满了凝重。
虽然现在已经二十一世纪,虽然一直受着科学教育,不相信迷信的存在。
但当真玩这种恐怖游戏的时候,几人还是有些心里发毛。
哼了一声为自己壮胆,刚刚跟冬青说话的男人拿起桌上放着的一根针。
“我先来!”
说着,男人咬了咬牙,用针扎破了手指。
手指伸到玻璃碗上,男人另一只手用力一挤,一滴血落到了水中,将清水染上了一丝殷红。
“我......”
接过男人的针,另一个女孩脸上带着忐忑。
她想问一句“我可不可以不玩了”,只是见到男朋友头鼓励自己,咬了咬牙,她同样用针刺破了手指,挤出了一滴鲜血。
接下来。另外三人依次扎破手指,将自己的血液滴到水里。
看着带着血丝呈淡红色的血水,几人眼中有犹豫,有忐忑,有对未知的恐惧,更多的却是兴奋。
对视了一眼,第二个扎破手指的女孩率先端起了玻璃碗,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有了表率,其他四人有样学样。
玻璃碗在众人手中传递,刺激的情绪在众人之间蔓延。
当最后一人喝了一口滴着鲜血的水之后,几人围着桌子手牵着手,闭上了眼,口中念念有词。
一边,叫做冬青的青年看着,几次想要阻止,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知道这几个朋友都喜欢寻找刺激,就算自己开口劝诫,他们也不可能听自己的。
如此,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几人万火。
而在他的眼中,就在最后一人饮下血水之后,周围悄然的发生了某种变化。
黑!
没有一丝光亮的黑。
这种黑,不是黑夜的那种黑,而是一种阴气汇聚到极致后,不见任何光亮的黑。
这证明,朋友的请鬼游戏,确实请来鬼了。
而且,请来的,还不是一般的鬼。
发现这一现象,冬青不敢有丝毫的异动。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就是他能够看到鬼。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异于常人之处。
但能够看见鬼,却不意味着能够降服鬼。
面对鬼的时候,他甚至连自保都很难做到。
好在,这些年的经历让他知道,只要他不主动招惹鬼,鬼一般都是无视他的。
四周的阴气越来越重,冬青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整个人如同僵硬在了那里。
而他的那些小伙伴们,对于自己真的‘请’来了鬼,还毫不知情,犹在念念有词的嘀咕着什么。
“咦?怎么这么冷啊。”
下意识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第一个喝了血水的女孩睁开眼睛看了下四周,没有看到任何的异色。
“是呀,你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温度真的降低了呢。”
“不会是,真的把......”
“你闭嘴,这世上哪里有什么鬼?”
看着小伙伴们的争论,冬青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能不冷吗,你们请来的‘鬼’,就在你们身边站着呢。
只是,他不敢说。
他不说,几人不知道,凭着一身气血,心里不虚,可能还不会有事。
但只要一出口,打消了几人心里的底气,很可能真会被鬼趁机害了。
当然,这也是他对于鬼的实力不了解才会这么想。
如果他知道这是一只厉鬼,杀人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的话,肯定就不会再这么想。
随着周围的温度持续降低,现场的氛围有些凝重。
尽管不断的说着没有鬼,但几个小伙伴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好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周围的温度又开始缓缓的回升。
“呼!”
当温度彻底回来的时候,冬青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刚刚真的太危险了,他都看到了那女鬼的利爪伸到了离得最近的小伙伴的后脑。
当时他差没忍住叫出来提醒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