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繁荣之后,人族的弊端也开始被无限放大。
人族,开始出现了内斗。
挡住了妖族之患,暂无了后顾之忧,人族之中,开始内都不断,彼此征战。
在征战之中,武道愈发繁荣,习武之人虽不说随处可见,却也经常出现在各种场所。
这一日,大宋国境内。
钱塘江之水如浩浩荡荡,奔流不息的流着。
而在钱塘江流经之地,一场流血的杀戮,在白银铺就的雪夜之中上演。
江边的村落中,一对好兄弟遭遇不幸,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大量的官兵四下搜捕,似乎要将将斩草除根进行到底。
只是,或许天无绝人之路,虽然有官兵重重搜捕,那两兄弟的妻子,却也成功的逃了出去。
同时,让人觉得不幸中的万幸的是,那两个妇人,腹中都怀有了身孕。
逃往出的两夫人,一个向南,一个向北,分道扬镳,各自逃生,这桩小小的流血事件,也随着正主的销声匿迹,而很快的被世人所淡忘。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族被同族所害,或者葬身妖族之口。
两个家庭,四口性命,真的不会让人太过在意。
恐怕多年以后,还记得这两家人的,也不过只有寥寥数人了吧?
时光匆匆,距离那个流血的夜,转瞬过去了十八年的时间。
十八年后,宋国边境,大草原的南部,沈墨的身形出现在一个十字路口上。
看着一望无际的荒野,沈墨捡起一根树枝随手一丢,一头通体雪白的小毛驴出现在地上。
小毛驴打了个喷嚏,抖了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屁颠屁颠的跑到沈墨的身边。
沈墨伸手拍了拍小毛驴的脑袋,翻身坐到了小毛驴之上。
伸手拍了拍小毛驴的屁股,小毛驴脚步哒哒,向着宋国境内走去。
同一时间,另一条路上,自大草原中,一个十七八的憨厚少年,正骑着一匹小红马,同样向着宋国境内而来。
“我有一条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远远地,憨厚少年听到一阵朗朗上口的歌声。
那声音缥缈不定,像是从四面八方而来,在辽阔大草原上传去很远,很远。
“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嘿,你这头畜生,信不信我午餐就吃驴肉火烧了?”
就在憨厚少年听着越来越近的歌声忍不住跟着轻哼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气急败坏的声音。
顺着声音望去,憨厚少年就见到一个一身白衣如雪的青年,凌空一个翻身,稳稳的落在地上。
而后青年一脸气急败坏的指着一头毛发雪白很是神异的小毛驴。
而那小毛驴,此时正在地上打着滚。
犹豫昨夜刚刚下过雨,地上有一滩积水。
小毛驴滚了几下之后,一身雪白的毛发已经染上了一身的泥水。
憨厚少年:“......”所以,这头驴是为了配合这位大哥的歌词,所以特意找了个泥坑打滚吗?
只是,这头驴这么配合,这位大哥为什么还要生气呢?
不解的挠了挠头,憨厚少年双腿夹了下马肚子,策马向着那白衣青年而去。
骑着汗血宝马,不多时憨厚少年到了白衣青年的面前。
“这位兄台,不知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闻言,青年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答了一句,“没有。”
少年:“......”这回答,为何如此不按套路出牌呢?
“兄台,在下的空间囊中带了些清水,眼看距离城镇不远了,如果兄台有需要的话,在下可以把清水送与兄台,为这只小驴洗洗身子。”
这一次,青年转过头,认真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青年一言不发的低下头,抬脚踹了踹那头懒驴。
“喂,再不起来,有人要给你洗澡了。”
“二啊尔啊儿啊”
在青年话音落下的同时,白驴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了泥坑,落到了那少年身边。
‘儿啊儿啊’的叫了几声,白驴用鄙视的眼神瞅了少年一眼,身子一抖,身上的泥水尽数被抖落在了那少年和他胯下小红马的身上。
少年:“......”mmp啊,这样的驴,果断还是做成驴肉火烧得了!
看了看自己一身泥,又瞅了瞅老驴,面对着老驴‘你瞅啥’的表情,少年没有回复什么‘瞅你咋地’,而是看向了那名白衣青年。
这一刻,他有一种强烈的冲动,看着白衣青年,他只想问一句——兄台,你的驴肉火烧卖不?多少钱,我买!
当然,自幼良好的教导,让他并没有说出这样的话。
虽然那头蠢驴弄了他一身泥,但少年还是大方的选择了原谅它。
“少年,看这种情况,你似乎更需要一点水洗洗身上的泥水。”
对于憨厚少年的遭遇,白衣青年并没有露出同情,反而略带调侃。
少年:“......”兄台,人艰不拆啊!
当然,那位少年自然不会知道这句话,但他内心那些碎碎念的意思总结起来,却绝对是这句话的扩充版。
“这位兄台请了,在下郭靖,自幼居在草原,初次离家,能与兄台相识,不胜荣幸。”
郭靖呀!
听着少年的名字,青年不禁有些感慨。
这个名字,他自然不陌生。
在武侠的无数人物之中,真正当得起‘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不勉强来说的话,恐怕只有这一个。
当然,这并不是武侠世界中的那个郭靖,这一点毋庸置疑,毕竟,这根本就不是一个武侠的世界。
“少年,你可以叫我沈墨。”
略做感慨,青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沈兄,在下这厢有礼了。”
“呵呵。”
看着郭靖虽然憨厚,却行为举止中尽显贵族气质的表现。沈墨笑了笑,对着郭靖和他身后的小红马挥手一拂。
下一瞬,郭靖和小红马身上的泥水消失,变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