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面对要灭世的女娲,他的挚爱,他却又不忍出手阻止。
甚至于,他不允许别人伤害或者阻止女娲。
如此,他自己的内心都满是矛盾。
因此,他想要有人能够杀死他。
杀死他,他就不用被情所困,不用在保护女娲和阻止女娲之间被反复折磨。
同样,他死了,女娲在想要灭世,就没有人去消灭那些想要阻止的人了。
间接的,就起到了保护这个世界的目的。
所以,他想要有人能够杀掉他。
只是,多少年,多少代人对他喊打喊杀,却始终不能伤他分毫。
甚至于他不只一次放弃反抗,期望马家的人能够杀掉他。
只是,即便他放弃所有抵抗,马家之人却依然难以伤到他分毫。
为此,将臣困恼,困惑,无法自拔。
渐渐的,他的内心开始失望,对马家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现在的将臣,还处于一种天人交际的状态,一般是天使,一般是魔鬼。
而只需要一点点外因,这种平衡,就会被打破。
因此,在对马家失望之后,将臣开始选择逃避。
逃避现实,逃避人生。
在无人处沉睡,一睡就是几十几百年。
这样,他就不用去面临那种困难的选择。
如今,正是一次沉睡刚刚被唤醒的阶段,此时的将臣内心尤为的复杂。
因此,他一方面希望马丹娜能够杀死他,一方面又从本能上轻视马丹娜,不认为对方能够伤到自己一分一毫。
也正是因此,他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正是,完全发自内心说出这番话的将臣,却并不知道,自己这番话,让某个人,心里觉得不爽了。
你这么装逼?尼玛知道吗?
心里不爽的想着,沈墨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
“那个,打扰一下。
关于你说再过几千年,马家传人也难伤你一根毫毛这件事,我对此有不同的看法。”
闻言,将臣与马丹娜都转过头看向说话的沈墨,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未卜先知?
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
没有在意两人的目光,沈墨继续淡淡的说道。
“先不说未来你会死在谁的手上,就说现在。
要不要打个赌?
我赌这位马小姐,一巴掌能把你拍的你妈都不认识你!”
嗯,至于将臣有没有妈这种事情,就暂且忽略掉吧。
看着沈墨自说自话,无论是将臣还是马丹娜都一脸的懵逼。
尤其是马丹娜,对于自己多大的本事她是知道的。
牧风这话,先不说将臣信不信,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然而,马丹娜刚要开口,就被牧风打断了。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些你不用管,你直观给我狠狠地拍,把这个在我面前装逼的家伙揍得他妈都认不出他来就行。”
说着,沈墨对着马丹娜眉心一指。
瞬间,一股玄奥的气息传入马丹娜脑海中。
下意识的,马丹娜双手结印。
“临、兵、斗、者、皆、阵......”
见此,将臣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招数。
马家驱魔印,驱魔龙族马家,有一条虚弱状态的龙魂。
靠着九字真言与驱魔印,可以召唤出神龙作战。
“这样的手段,你们马家已经不知用了多少次了。
以前伤不了我,现在......”
将臣的话没说完,马丹娜后面的真言再次响起。
“组、前、行,诛邪!”
嗯?不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为什么会变成组前行?
没等将臣想明白这个问题,一条五爪金龙随着马丹娜的手印现行。
没有如同以前的驱魔印那般召唤神龙出来作战。
神龙出现后没有冲向将臣,而是直冲召唤它出来的马丹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马丹娜体内。
下一刻,还没等将臣问出对方为什么记错了真言,马丹娜的身形突兀的在原地消失。
然后,在下一个瞬间出现在将臣的身边。
啪!
一个响亮的把掌声响起。
猝不及防的将臣被突然出现的马丹娜一巴掌抽到了地里。
“你......”
将臣被一巴掌打懵逼了,连他都没有看清马丹娜是怎么出手的。
只是,他的疑惑注定得不到回应,把将臣抽到地底,马丹娜毫不留守,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抽在将臣脸上。
仿佛要将马家几千年的憋屈都发泄出来。
啪啪啪的声音在夜间的红溪旁回荡,凑成一段动听的旋律。
看着那一张脸比猪猪被炖了之前还像猪头的将臣,猴子心里为之一阵默哀。
干什么不好,非在他师父面前装逼。
这些好了吧!
装逼装成傻逼了吧?
许久之后,啪啪啪的声音停息。
当马丹娜抓着将臣回到地面的时候,将臣的一张脸已经被打的丝毫看不出人形。
“怎么样?我说这位马小姐可以把你打的你妈都认不出你来,现在信了吧?”
看着顶着张猪头的将臣,沈墨带着笑意的问道。
将臣:“......”张了张嘴,他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遇到这么一个小心眼的家伙,他还能怎么办?他也很绝望啊!
而反观马丹娜,在将将臣从地下提上来之后,整个人却是懵逼的。
她可以肯定,刚刚暴打将臣并不是一个幻觉。
同时,她能够肯定,刚刚是沈墨传给了自己某种法决,让自己瞬间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甚至,她百分百的相信,依靠那种法决,自己完全能够消灭掉将臣。
只是,现在让她懵逼的是。
当她成功将将臣打成猪头,揍得他妈都忍不住来他了之后,她脑海中那神秘法决的信息竟然不见了。
她一身恐怖的力量完全退了下去。
脑中不断的去回忆,她能够肯定那法决与她们马家的九字真言十分相似,甚至她都还记得自己刚刚念的咒语与手印。
只是,任她如何去回忆,却始终找不到那种能够施展出法决的感觉。
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尤为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