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那我就进去了啊!”眼见没人回应,宁采臣又喊了一声再次确认道。
等了半天,也没有人出来,宁采臣放松了下来,背着书箱,走向了离他最近的一间禅房。
吱呀一声,宁采臣有些紧张的推开了禅房的大门,只见禅房内空无一人,但是打扫的却很干净,这使得他很是满意。
“看来这里的僧人有事外出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回来吧?佛祖请见谅,小生就住一晚,明天一早就离开,不会打扰您的!”宁采臣对着禅房中的佛像行礼拜道。
随后,宁采臣从书箱中取出一张有些破旧的藤席,随后铺在地上,也许是今天赶路有些累了,宁采臣躺在地上没一会功夫便进入了梦乡。
恍恍惚惚之中,也不知睡了几个时辰,忽听门外有雄浑洒落的声音怒声喝道:“什么人,占了我的住处,当真欺人太甚!”
慌乱中从藤席上惊起,宁采臣带着一丝睡意向着门外望去,只见此时,一位虬髯大汉正一脸怒色的站在门口瞪着自己。
“那个,小生以为这里没有人住,所以才想在此借住一晚,既然这里是你的住处,那小生这就离开!”宁采臣慌忙的将地上的藤席卷起,提起自己的书箱就要往门外走。
“算了,既然只是借宿一晚,那你就先在这屋住下吧,我到隔壁禅房中凑合一夜就是了!”这位看似凶恶的大汉,倒是出奇的好说话。
“那多不好意思,小生我还是,唉,人呢?”宁采臣正要推辞一下,但话还没有说完,对面人便已经走远了。
“这倒是个怪人,不过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坏人。”宁采臣微笑自语道。
正当宁采臣准备再次回去睡个回笼觉之时,只听兰若寺外面一个高呼之声远远传来:“燕赤霞......老朋友来也,快快现身一战。”
那声音的主人功力深厚,连呼几声,声音形成气浪在这兰若寺上空久久回荡。
接着就听对面禅房的门打开,燕赤霞浑厚的声音朝远处喝道:“燕某人再此,是谁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扰人清梦,还有没有一点公德心了?!”
“终于找到你了,你以为躲到这里我就奈何不得了吗?看剑!”只见对面的剑客丝毫没有老朋友见面的喜悦之情,话音刚落便挺剑刺来。
两个人叮叮当当的就在禅房前一顿比划,立时金属撞击之声不断响起,弄的宁采臣这叫一个闹心。
“我说两位,这大半夜的就不能消停点吗,就是要比剑,也应该在白天比吧,到时候多找几个人见证,否则就算是赢了也没人知道吧?”宁采臣打着哈欠劝道。
“咦,又是你,没想到一天之内遇到你两次了,既然公子你都如此说了,那今晚便作罢,燕赤霞,明早我们再战!”中年剑客收剑而立,施施然的向宁采臣抱拳行礼后走出了兰若寺。
燕赤霞有些惊讶的忘了宁采臣一眼,据他所了解,那夏侯剑可不是个懂礼数的人,为何会对这个穷酸书生如此以礼相待呢,竟然因为他的一句话,果真放弃了比斗,看来这书生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啊!
望着夏侯剑走远的身影,燕赤霞对着宁采臣劝道:“公子晚上还是小心点吧,这兰若寺的夜晚,可不安静!”
他话还没说完,宁采臣就转身抻个懒腰:“困了,先休息了,至于危险什么的,我都睡了大半夜了,要不是被吵醒了,现在可能都一觉到天亮了!”
“那公子你就自求多福吧!”燕赤霞将剑收回剑鞘,转身走回自己房间也将门关好。
宁采臣关好房门,挠了挠头:“怎么这里的人都不正常。”随后摇了摇头,将藤席铺开,准备继续睡个回笼觉。
便在这个时候,忽然外面狂风大作,树木摇曳,发出哗啦啦的树叶声响,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悄然在荒凉的兰若寺中慢慢散开。
正当宁采臣又有了一丝睡意之时,禅房的门忽然被风吹开,发出‘哐当’的声音,于此同时忽的从远处湖泊之地,传来阵阵琴声,那琴声缥缥缈缈,若即若离,总勾起一股让人想去一探究竟的心思。
“这又是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湖边谈什么琴啊!”宁采臣打着哈欠,将衣衫整理了下,小心翼翼地寻音而去。
来到湖边,借着月色,宁采臣看到在湖边的凉亭旁,一位风姿绰约,楚楚动人的女子正一脸哀愁的弹着古筝。
“姑娘,夜深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去呢?”宁采臣站在凉亭外边,有些疑惑的问道。
此时的白衣女子有些娇羞,紧张的望着他:“长夜漫漫,公子你寂寞吗?”
宁采臣有些发蒙,他还没说话,聂小倩就有所动作,一个假摔就跌到他的身旁来,宁采臣一扶她,她双臂一揽就顺势紧紧抱住,脸贴在宁采臣的胸口上。
“公子,你真是心急呢!”聂小倩在辛寒耳边轻轻呵着气说道。
“这个,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还是先起来吧!”宁采臣有些面红耳赤的说道。
此时的混沌之中,沈墨正饶有兴致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没想到一向足智多谋镇定自若的楚轩,转世后却成了那有些书呆子气的宁采臣,这命运规则,当真是神秘难测啊!
“公子......”聂小倩一脸迷醉的亲上了宁采臣的嘴唇,弄得宁采臣大脑瞬间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热吻继续,随着聂小倩的动作,一道道生机自宁采臣的嘴中被吸出,看这样子,是打算要将宁采臣吸成人干的节奏啊。
“咦?”沈墨有些惊讶,“这聂小倩不应该是和宁采臣来一场旷世的人鬼情未了吗,怎么看这个架势,是要直接将他给弄死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