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所有的山贼面上集体露出一丝羞愧的表情,众人久久无言,场面一度很尴尬。
“哎呀,帮主!帮主!你走过了!”
就在众山贼尴尬癌都犯了的时候,一个一脸猥琐相的老男人从山贼群中跑了出来,拉住了那从沈墨等人身边淡定的走过去的大胡子。
“啊?走过了吗?”
闻言,大胡子停下脚步,果断转身后退,一步一步,生生又从沈墨几人的身边走了回去。
期间大胡子两次经过沈墨身边,却全程好像没有看见这四个大活人。
众山贼:“......”完了,帮主的七伤拳伤势更重了。
“帮主啊,你的七伤拳伤势似乎更重了啊!”
把大胡子的身体转过来,扶着他走到沈墨几人面前,猥琐老男人低声的说道。
“哎呀,二当家你在说什么啊?区区七伤拳,本帮主何惧之有!”
大胡子拍拍胸脯,表示自己身体硬朗,不惧五劳七伤。
然而,就在这一拍之下,这位大胡子帮助整个人吐出一口老血。
“噗!咳咳,看吧,这下不就没事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转过头对二当家说了一句,大胡子帮主伸手指着前方。
“你......对,就是你,别左顾右盼,说的就是你。
把你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斧头帮不讲江湖道义!”
大胡子帮主一脸的凶狠,吹胡子瞪眼,破具气势。
如果他对面的是一般人,还真会被他这一番话语给唬住而乖乖的交出自己所有的财产。
然而,让人无言的是......
他面前的不是一般人,甚至于,他面前的都不是人。
众山贼:“......”
看着大胡子帮主伸手指着的山寨里看家的旺财,众人无言以对。
果然,帮主的眼睛已经瞎了。
“咳咳!我在这里。”看着眼前的一幕,沈墨突然有些不忍心让眼前的大胡子帮主出糗。
轻声咳嗽着提醒对方自己所在的位置。
与此同时,感应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的拉动,沈墨转过头看向身边的徒弟。
一转头,正对上徒弟一脸怀疑的表情。
“这个,真是......”
看了看眼前跟瞎子没什么区别的大胡子帮主,联想着记忆中的形象,小徒弟一阵怀疑。
“不用怀疑,就是他。”
投来一个无奈的眼神,沈墨很确定的答道。
就在两人交流的时候,大胡子帮主也终于弄明白了沈墨几人所在的位置。
微微转身,大胡子帮主很客气的对着四人抱了抱拳,“多谢这位兄台提醒。
只是,作为山贼,本着贼不走空的原则,即便你很配合我们的打劫,这劫,也还是一定要打的。
顶多就是给你留身衣服,不抢的你连内裤都不剩下。”
这话一出大胡子感觉似乎突然变天了,六月的天气,竟然让他有一种活在三九天的感受。
周围的温度骤降,让他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一瞬间如坠冰窟。
“咦?降温了?”
翻着白眼珠子四下看了看,什么都看不出的大胡子帮主低声嘀咕了一声。
众山贼:“.......”果然很严重啊,都出现幻觉了。
明明清空万里,骄阳似火,哪来的变天一说?
尤其是他们帮主竟然还打了个冷颤。
寒意一闪即逝,并没有持续太久。
否则,单单是这股寒意,就够这大胡子帮主死上几百回的。
“念你不知情,我原谅你一次,再有下次,定惩不怠。”
抬起右手对着大胡子帮主一巴掌抽过去,大胡子帮主应声飞出五里地。
飞行的途中,口中不断的发出惊呼,数十息后,才嘭的一声坠落在地。
本以为这一下会摔的七荤八素,五脏六腑移位。
却没想到,落地之后,竟然没有丝毫的疼痛。
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大胡子帮主竟然惊喜的发现自己的眼睛又能看见东西了。
想到自己刚刚被一巴掌抽飞五里地,大胡子帮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脚下虎虎生风,转眼冲到沈墨的面前。
“你......”
看着沈墨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大胡子帮主下面的话竟是生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什么?”
嘴角微微勾起,沈墨看着面前的大胡子帮主,如此问道。
“你......简直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前辈,啊......不,叫错了。
爹!
亲爹,你治好了我的眼睛,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孩儿在这给您磕头了。”
闻言,沈墨一怔,继而忍不住轻笑。
“嗯,你不要脸的样子,颇让我觉得顺眼。”
言下之意,竟是没有否认大胡子山贼的称呼。
“啊?那真是我的荣幸。”
听沈墨这么说,大胡子帮主也是一愣,继而脸上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爹啊,孩儿名叫至尊宝,是这五岳山的霸主,斧头帮的扛把子。
在这五岳山的一亩三分地上,就是孩儿的天下。
在这里,您可以随便横着走!”
在至尊宝突然的态度转变中,在场所有山贼都一脸懵逼,表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剧情的快速变化。
看着一众小弟都在那冷着,至尊宝脸色一黑,抬手就对着离自己最近的二当家脑门上一巴掌。
“啪!”
一巴掌落下,看着更加懵逼的二当家,至尊宝一脸的恨恨。
“都冷着干什么,还不快来拜见我干爹。”
对于叫一个看上去比自己还年轻的青年干爹,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心理压力。
从第一声叫出来之后,往后竟然越叫越顺溜。
被至尊宝一巴掌抽懵了,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之后,听到至尊宝这句话,二当家又是一愣。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愣神太久,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对着沈墨就是一鞠躬,口中呼一声:“干爹!”
虽然叫一个看上去能当自己儿子的年轻人干爹,总觉得有些别扭。
但他们帮主都叫了,为了不再挨打,他叫的也好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