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抬手一指一道剑气射出,正中剑圈的中心,只听当的一声,剑圈当即散乱,再也转不下去了。公孙止的这个剑圈护住全身,好像无论沈墨的剑气射向那里都会被剑圈搅散,看起来毫无破绽。但其实并不是毫无弱点,它的最强处就是它的最弱处。
公孙止见剑圈被破,也是大吃一惊,此时他距沈墨只有一步之遥,当即挥舞锯齿刀向沈墨劈去。沈墨侧身避开,公孙止右手黑剑又倏地往他小腹上刺去。沈墨斜迈三步,闪过剑锋。接着公孙止左刀横斫,右剑斜刺,向沈墨连绵不绝的攻去。只见公孙止双手兵刃越使越急,一刚一柔,相济而攻
公孙止的刀法剑法,刚柔相济,阴阳相辅,实是武林中罕见绝技。但沈墨的境界更高,只见沈墨以手为剑,使出剑法,千变万化,无穷无尽。数招之后,沈墨已经占得了上风。
沈墨记得公孙止有一门“阴阳倒乱刃法”,乃是剑当刀使,刀当剑使,实乃江湖一绝。沈墨好奇心起,便叫道:“公孙谷主,你的‘阴阳倒乱刃法’还不使出来让我瞧瞧吗?”
公孙止闻言心中暗惊,盖因这“阴阳倒乱刃法”乃是公孙家祖上所传,近几代来公孙家都无人在江湖上走动。公孙止暗忖道:“他是怎么知道‘阴阳倒乱刃法’的?”转念又一想,“果真是女生外向,定是萼儿告诉他的。这小子突然说出,定是为了乱我心神,我可不能上当。”便道:“你想瞧,我就给你瞧瞧看吧。”猛地里左刀右攻,右剑左击,使出他平生绝学“阴阳倒乱刃法”来。黑剑本来阴柔,此时突然硬砍猛斫,变成了阳刚的刀法,而笨重长大的锯齿金刀却刺挑削洗,全走单剑的轻灵路子,刀成剑,剑变刀,奇幻无方。
沈墨见此精神大振,当即手下放缓,想要瞧个明白。一时间,本已一边倒的局势又被公孙止扳了回来。
沈墨细观这“阴阳倒乱刃法”,初时只见公孙止挥动轻飘飘的黑剑硬砍硬斫,一柄沉厚重实的锯齿金刀却灵动飞翔,走的全是单剑路子,招数出手与武学至理恰正相反;但若始终以刀作剑,以剑作刀,那也罢了,偏生倏忽之间又掉转过来,剑法中显示刀法,而刀招中隐隐含着剑招的杀着,变化无方,捉摸不定。
待过了一阵后,发觉公孙止剑上的刀招和刀上的剑招,实际上都是些炫人耳目、多方误敌的花招,并无多大用处,其实刀还是刀,剑还是剑。不禁索然无味,当即手上加紧。沈墨既窥得了“阴阳倒乱刃法”的虚实,对付起来自然不难,不过三招,就让局势大变。原本被公孙止扳平的态势,忽又急转直下。
金轮国师从开始时,就存着除掉沈墨的心思。沈墨表现的武功越高,他想他除掉沈墨的心思便越重。
他从旁见公孙止的武功虽然还比不上自己,但也已是天下上少有的高手。尤其是一手刀剑合璧的功夫更是天下一绝。虽然现在落于下风,但却不是毫无还手之力,便想道:“这公孙谷主武功倒也不弱,与潇湘子、尼摩星等人相仿。若是他和我五人联手,未必不能留下沈墨。机会千载难逢,错过了这次,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除掉沈墨这个心腹大患。”
转念又想道:“周伯通现在下落不明,王爷的吩咐看来是难以完成了。这公孙谷主倒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若将他拉拢过来,对王爷也是一个交代。嗯,等除去沈墨这小子后,我再与他分说此事。”
接着金轮国师就怀中取出一个银轮,一个铜轮,一只自左至右,一只自右至左,划成两道弧光,向沈墨袭去。双轮在空中当啷急响,声势惊人。
金轮国师原来的五个轮子已在大胜关英雄宴上遗失。可之后不久他就又补上了五个轮子,大小重量与所失者无异,不过少了原来轮上所铸的花纹、真言而已,使动时仍可得心应手。
沈墨和公孙止激斗正烈时,忽听呛啷啷一阵响,接着就感到脑后生风。忙一掌逼退公孙止,转过身来,就见两轮到了眼前。
沈墨上次和金轮国师交过手后,仔细思忖过他的五轮飞掷之法,对其手法也有一些了领会。当即不慌不忙的伸出双手,在两个轮子上分别一抹,两个轮子立即变向,一前一后的分向金轮国师和公孙止袭去。
公孙止举着金刀正向沈墨背后劈去。忽见眼前银光闪动,一惊之下,急忙收刀封挡。金轮国师扔出飞轮之后,便跟在后面一掌拍出,刚到沈墨面前,就见自己的飞轮飞了回来,连忙收招伸手去接。沈墨则趁机,闪到旁边,避开被两人前后夹击之势。
沈墨抬手向金轮国师和公孙止击出两掌,分别将两人逼的后退。同时开口说道:“怎么?大和尚也要来凑个热闹吗?”
金轮国师和公孙止分别举起铜轮、黑剑挡下沈墨的掌力。金轮国师道:“老衲和公孙谷主一见如故,所以想为他讨个公道。”
沈墨一边向两人攻击,一边问道:“什么公道?”
金轮国师一面和公孙止分使刀轮将沈墨的攻击挡下,一面说道:“世间之事都有因果报应,沈公子怎么可以无缘无故就抢别人的新婚妻子。
沈墨冷笑一声,道:“看来大和尚是诚心跟我过不去了。”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