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过后,一早清微山下就己经人满为患,
一抹鱼肚皮的亮光洒在山脚下的平台上,平台上早已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有梳着羊角辫的孩童;有垂鬓的少男少女,还有已经束发及笄的青年男女,熙熙攘攘,有若闹市。
小镇的人知道今天是墨门收徒的日子,所以一早就在山下等待,而且这三天时间消息传播的非常快,就连周围几个城镇的人都有不少人前来拜师。
次日天还没亮,清微山的平台上就聚集了大量的男女青少年,足有上千人,而且人数还在不断攀升。,
"儿子,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加入门派日后我们家就发达了。"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说的话。
"小玲,我们兄妹一定要加入门派,这样我们以后就再也不会受欺负了。"一个少年坚定的说道。
"嗯,哥哥我们一起加油,"一个可爱小女孩回答道。
地主出身的少爷钱玉成,在人群之中摇着纸折扇,听到两人的对话,一脸鄙夷的瞥了身后少年一眼,不屑道:“牛娃,就凭你的身份,还想炼武,还不回家放牛去!”,
那少年是他家佃农的儿子,从小放牛为生,别人都叫他牛娃,倒是他大名王山,却是没几个记得,听到自家少爷说话,他心里有些不悦,低声反驳道:“钱少爷,镇上的人都说了,炼武不看身份,只看有没有资质的?”
钱玉成一合纸扇,冷哼一声道:“就凭你傻不愣登的样子,能有什么资质?”
他的跟班陆来福在后面陪着笑脸说道:“要说习武资质,整个小镇,恐怕没有一人能比得上少爷?”
钱玉成颇为自得,用扇子点了一下他的头,大笑道:“来福,你就是我钱家的一条狗啊!你放心,等少爷成了武者,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陆来福满脸的谄媚,毫无廉耻的说道:“能做能做少爷的爱犬,来福深感荣幸。”
王山在后面听着,气的耳根通红,只觉陆来福也太没有骨气了,真是和他弟弟差的太远了。
"不许你怎么说我哥哥。"小女孩王玲听见有人怎么说她哥哥顿时不乐意的骂道。
不过钱玉诚显然没有和她一般见识,“咦!”钱玉成一甩纸扇,指着人群的后面,好像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哈哈笑道:“来福,那不是你弟弟陆有福吗?他也想习武,笑死少爷了。”
陆来福顺着扇子望去,果然见人群不远处,一个瘸腿独臂,衣衫褴褛的少年默默在站在那里,在他四周,有不少人满面的鄙夷,对他指指点点,但是他神情冷漠,充耳不闻,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呸!丢人显眼。”陆来福满脸的愤怒,似乎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一般,冲过去揪着他衣领说道:“滚回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能来,我为什么便不能来?”陆有福神情冷漠,一把甩开他胳膊。
“你瘸了腿,还习什么武?武者大人能要你这样的吗?快给我滚回去,别来丢陆家的脸。”陆来福只觉脸面无光,使劲一推,将陆有福推到在地上,头磕在一块岩石上,额头上顿时鲜血横流。
陆有福却浑然不觉,单臂一支地,蹒跚站起,冰冷的声音说道:“你还知道要脸面?你忘记父母生前,钱老贼是怎么迫害陆家的?你在钱家摇尾乞怜,苟延残喘,还有什么脸面?”
陆来福似乎被抓住痛处,恼羞成怒,上前一脚,将陆有福揣倒在地,不屑道:“天道本就不公,老子舍弃脸面,换来健全手脚,可你呢?只能做一些最低贱的活计苟延余生。”
“够了!”王山在后面看不下去,上前一把拉开他,将陆有福从地上扶起来,怒目而视道:“怎么说,你也是他哥哥,怎能下这般重手?”
“陆有福顶天立地,哪里会有这样的奴才兄弟?自从他卖身钱家为奴时,陆有福便没了哥哥。”陆有福嘴角流血,但神色却是坚毅无比。
钱玉成挥舞扇子,从人群中钻了过来,朝着王山怒瞪一眼,冷着脸道:“牛娃,你好大的胆子,少爷回去再收拾你。”
话一说完,甩手一合纸扇,指着陆有福说道:“等过了今日,少爷被宗门收做弟子,一定把你另一条腿打断。”
陆有福吐了一口血痰在地上,也不说话,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望着他。
这个时候,人群里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有人说道:"山门打开了。”
刹那间,熙熙攘攘的人群开始肃静起来,只见门内走出一男一女男的身穿玄青锦缎道袍,头戴九华冠,身姿如若岳渊,眼神凌厉若电的少年,女的身穿白色衣衫,美貌如花,正是杨过和郭芙两人。而两人之后沈墨也走了出来。
全场静若无声,沈墨神目四顾,朗声道:“诸位百姓,自墨门在清微山开宗立派,,如今招收门派弟子,依掌门人旨意,准备在青石镇广开山门,招收弟子。”
他话音一落,看台下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宗门招收弟子,如今机会难得,怎能不欢呼跃雀?
沈墨将手一压,一股海立云垂,岳停渊峙的磅礴气势散发而出,台下顿时寂静无声。
“本门招收弟子,不管是否身强力壮?是否聪明灵慧?只看有没有资质?一会五人一组,按照顺序走上戏台,本人会用方法,辨别有无资质,一旦有习武资质,便可成为墨门弟子。”
酒楼老板外在旁边认真听着,领悟意图后,亲自领着几名家丁,下去维护秩序,将平台的青少年按照五人分成一组,无巧不巧的是,钱家少爷钱玉成,家仆陆来福,牛娃王山,流浪儿陆有福,以及小女孩王玲分为一组,钱玉成和陆友福本不服气,但也不敢胡来,只好如此。
平台上有意加入的年轻人,开始五人一组,排队走上戏台,等待沈墨检查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