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什么东西,竟然被父皇这般的偏爱!”
他说着怒斥一声。
“孤才是父皇的儿子!”
“他想要找那个大皇子,孤已经给他找了回来!
可为什么,他还是不满足,竟然会如此的偏心萧鸣屿这么一个疯子。”
司空崇礼几乎是疯狂的将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砸了一个遍。
他就这么站在房间中间,扬起手,心中的恨意翻滚。
就连四周凌乱的碎片仿佛都伴随着他的动作旋转。
最后,他动作停下,缓缓地放下手臂,低声轻笑。
“萧鸣屿。”
“哈哈哈。”
“你等着吧,很快,就轮到你了,孤会亲自送你上路。”
司空崇礼说着,仰头笑了起来。
也就是在这时,李生到了东宫。
此事毕竟非同小可,下人们也不敢隐瞒,连忙过来颤颤巍巍的告诉了司空崇礼。
司空崇礼闻言,面上多了几分笑意。
“和萧鸣屿有关的,至关重要的事情?“
“哈哈”
“让他进来,我倒要看看,他姚庆泽现在还有什么本事,竟还敢来我这东风。”
片刻后,一身黑衣斗篷的李生走了进来。
而此时的房间里还是一片凌乱,但司空崇礼却已经端坐在的太子座椅上,饶有兴致的看着李生。
“没想到,姚庆泽都已经死到临头了,他的身边还有你这等衷心之人。”
李生直接跪了下来。
“姚大人对我有恩,奴才理应报答。”
李生说着就将圣上要调查萧鸣屿的事情说了出来。
司空崇礼听了站起了身,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父皇现在在怀疑萧鸣屿?”
“不。”
李生解释道,“那是因为现在的萧鸣屿并不是真的萧鸣屿。”
李生说着就将萧鸣屿脚腕上伤疤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司空崇礼。
司空崇礼得知后倒是轻笑一声。
他不由走到李生身边,一双阴沉的眸子就这么看着李生。
“你说的可当真?”
李生说着立刻跪了下来。
“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殿下若是不信,现在就可以去萧鸣屿的脚腕上查验。”
司空崇礼闻言,先是命人将李生安置了,这才悄悄的安排人去查验。
第二日。
风和日丽,风景独好。
宋听澜和宋远山早早的到了张尚书府。
因为宋听澜提前打过招呼,是以,今日即使未直接言明,但张夫人也清楚两人今日来的目的。
是以,在两人刚刚进门时,张夫人便一直盯着宋远山瞧。
而宋远山原本那泰山不崩于色的脸色,也在这时变得发红。
眼看着张夫人只看着他不说话,是以,他直接站起身道:“张夫人,初次登门,我……晚辈听闻您喜欢江南的苏绣,所以便带了副来,您瞧瞧。”
宋远山说完,便有人抬着一个巨大的四季苏绣屏风走了进来。
张夫人这人骨子里还是有点清高的,若是一般的东西,她自是看不上的,但是对这苏绣却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所以,张夫人在看到这幅巨大的苏绣屏风时,立刻眼睛就直了。
她不受控制的走到了屏风前面,看了片刻后,竟然出声。
“这是苏绣大师,王天琦的作品?”
王天琦,是天晟最有名的苏绣大师,尤其擅长双面绣,她的作品一件难求,就算是宫中的贵人,要她的作品,也要看她的脸色。
也是因为如此,她的作品也越发的一件难求。
“是的。”宋远山恭敬道。
“晚辈听说您喜欢苏绣,所以特地去苏州找王天琦大师亲自求来的。”
张夫人爱不释手看着这副屏风,看完正面又看反面,这才再次惊叹。
“这竟然是双面绣的?”
“是的。”宋远山又道,“这副屏风,王天琦大师用时六个月亲手绣成,不仅是双面,而且在阳光下呈现的颜色,也是不同。”
正说着,阳光射了进来,找来这屏风上面。
原本翠绿的山水在这一瞬间仿佛活了过来一般,都带着金光,美的惊心动魄。、
张夫人看着这屏风,喜欢的不得了,连带着看着宋远山也愈发的顺眼。
以至于原本要为难的话也不说了,只问了些关于他身体的事。
得知,他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以后,心中更是满意。
也就是在这时,张尚书冷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张尚书这人极为严厉古板。
在他看来,宋远山这种身体瘦弱,风一吹随时都会倒的人根本就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是以,他早就跟张夫人商议好了一切,就等着张夫人给拒绝。
却不想,张夫人竟然一下子就给沦陷了,竟是半点都不为难。
所以,张尚书才冷着脸走了进来。
他刚刚站定,宋听澜和宋远山立刻起身见礼。
张尚书冷着脸应下,随便寒暄了几句,对于宋远山的话,他也不接茬。
宋听澜见状,她不由看向宋远山。
她算是看清楚了。
自己这哥哥还不知道蓄谋多久了,竟然早就将这王天琦大师的苏绣都提前弄了来,想必对于张尚书,他也前有所准备吧。
果然,宋远山很快便拿出一副画。
他早就听说张尚书尤其爱书画。
而且,他并不是很痴迷大家之画,而是更痴迷一些,小众的,极有个性的画家。
是以,宋远山特地准备了三幅极富特色的画。
“晚辈得知,尚书大人喜欢收藏画,是以便准备了这几幅画,希望你能喜欢。”
这三幅画分别是三个极具疯狂的画家的所做。。
他们都是有才之人,可惜一直郁郁不得志,是以才隐居山水,将自己的悲愤和不公全部都寄托于这画上。
也是因此,这画也就如同有了灵魂一般,极富个人特色。
而张尚书看见宋远山拿出三幅画,本来还嗤之以鼻。
心想,不过是一幅画而已,他有的是,上京城的众人都以为他只是附庸风雅,都用那些名家大儒的画前来讨好他。
实则只会让他更为反感。
现在也一样。
张尚书在画打开的那一瞬间便扭过头,根本不愿意多看一眼。
直到,他见众人的眼睛都看向画地位这边,他才转过头,试探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