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快月底了,牛掌柜把旁边两间一起给吞并了,左边都变成了乔记小食铺,地方一下大了一倍,更加宽敞了,连铺子里都设有桌椅,布置的非常雅致。
外面更是向外,向北扩展了一倍多,这样容纳的客人也就更多了。
南边那四间铺子,也开始有人打听,但是因为价钱稍微高上一些,所以就没谈成。
乔麦也不慌,一间铺子一个月租金五两银子,一年才六十两,四间才二百多两,她也不差这点钱儿。
有些人眼里只看到这点钱的租客,她也不屑做他们包租婆。
正好,她还有别打算。
五月二十六,陆秦两家订亲,乔麦应邀去了,不过是做为一个见证人罢了。
因为她在九月要去参加王姑娘的婚礼,所以如意的婚事订在了来年的春天,三月二十一这一天。
订亲后的第二天,她就把自己的添妆送了过去。
陆掌柜见她又送的这么贵重,都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了。
“妹子,我,我想以后就在我家里住了,不再搬过去了,你看?”
“可以,这有什么,你自己的家我还能拦着不让你回去啊,还有吗?”
“如意也从我这里出嫁,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也没必要搬排场了。”
“可以,这是你出嫁闺女,你做决定就是。”
“你,你不生气?”
“切,我生什么气呀,好象我是属包子的,动不动就生气似的,添妆我给了啊,家里好多事呢,地里正播着种子呢”
“行,你不气就好。”
“只要你们一家过的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乔麦走了,陆掌柜抹了几滴眼泪,她都觉得对不住妹子的好意。
在乔家,可比在自家过的舒服过了,她也想,可是如芯自己在家,她这个当娘的就得陪着。
本来心情就不好,剩下她一个人,更不好。
如今陆如芯,把生活重心都放在她的凉皮铺子上,她想在别处开铺子,得了钱镇长和陆掌柜的支持,几乎天天出去,买铺子,买人,教他们方子。
开好一个铺子,她才放心的去开另一家。
师父给指出的明路,她一定要做到,不然就白辜负师父的一片心意了。
陆掌柜搬回去,柳叶自然也跟着一起,如今的绣活已经能上手了,陆掌柜也开始给她工钱了,一个月二百文。
乔麦跟佟掌柜打听过,柳海在他那儿干的不错,一个人顶两三个人使唤,正打算着给他再长长工钱。
她笑笑没说什么,让他们来做工只是守着近,好看看他们的人品,接下来,就是帮他们发家致富。
指着柳家那几亩贫瘠的土地,一辈子也发不了家,还是得做买卖才行呀。
眼下如芯的生意,只做县城和府城的,天水镇的凉皮铺子,不如就交给柳家,再配上油酥烧饼,大富不敢说,小富跑不了。
又守着她的铺子,来往的客商很多,介绍过去吃几回,生意不出两天就会好起来。
至于房租,先先了门赚了钱再给也不迟。
不要说这房子是她的就想不交租金,没门!
要是他们敢这样,她就直接就把他们打回柳树囤。
袁家起每月回来一次,一放假他收拾了行礼,在城门口坐了一辆拉脚的马车回来的。
一到家,就先去拜见了老先生。
“恩师,”
“嗯,这一个月在书院有什么心得?”
“每个先生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学生多,答题的时候,虽然有的错了,但是也很有新意,让学生受益良多。”
“嗯,毕竟老夫不是正统先生,他们教学生都有一定的经验,知道每个学生的长短,你在那里比在我这里要学的东西多。”
“先生也有先生不同。”
“那是自然,你媳妇在后院正点种子呢,过去帮帮忙吧,这一大家都是她在操劳。”
“是!”
袁家起放下东西,换了一身干活的衣服就去了后面。
见她带着婆子在播种,孩子们拿着工具在浇水,他忙走了过去,接过她手里的活。
“我来吧!”
“呦,回来啦?”
“嗯!”
“中午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去做?”
“这么热的天,就吃凉面吧?”
一个婆子听了后,直接放下东西就去厨房了。
乔麦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休息,袁家起把种子小心放在挖好的坑里,然后埋上土。
“这五亩地打算种什么?”
“种粮食,种菜都不赚钱,我想省个懒事,就种五亩草莓吧”
“哦,草莓太娇贵了,夏天可是总夏雨。”
“草莓不好运输,以前都是贩,这回咱们自己种,等今年冬天,也种上一亩的草莓,到了年底,十两银子一斤也卖的出去,至于下雨嘛,等长出来我会搭上架子,一下雨盖起来就可以了。”
“你想的很周到。”
“读书的事不如你,赚钱上的事你不如我。”
袁家起看着穿着利落,头发高高挽成一个钻儿,上面别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发饰,耳朵上一对白色小珍珠耳环,白晰的肌肤,一身英气的乔麦。
小心脏不由的再次嘭嘭有力的跳动着,他的脸一红,忙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活,不敢直视她。
乔麦喝了几口水,休息了一小下,又拿了一些种子,和他并排在地里播着种子。
本来象草莓种子需要先育苗的,不然出苗也得好长时间,可她手里有灵河水,所以就不需要这么麻烦,直接把象芝麻大小的种子,放进炕里,浇上稀释过的灵河水,不出两天就会出苗,而且出苗率达到九十九。
这才是灵气的真正用途,催发生机!
一亩地,一天时间,全部种上浇好了水,果然人多力量大。
晚饭的时候,钱镇长和陆掌柜同时找了过来。
“乔娘子?”
“镇长,有事了?”
“嗯,现在南面过来的灾民越来越多,我手头上的粮食不多了,你手里还有多少粮食,匀给我一些可好?”
“逃难出来自然把家当都带出来了,总不能一直指别人接济吧?”
“朝廷只往南边下了接济粮,咱们北方可没有。”
“衙门不管?”
“没朝廷下令谁敢开仓放粮?那可是要杀头的大罪。”
“你要多少?”
“别的镇我不管,咱们镇周边十六个村子,共安排了一百二十一户人家,每户怎么也得一百斤粮食吧?”
“那就是一万多斤对吧?”
“是啊,”
“正好我家佃农刚上交的粮食,除了交的粮税,还有万把斤,去年还剩下几千斤,陈粮全拿走,我再均出五千斤新粮如何?”
“谢了,不用那么多,就把去年的陈粮给我就行,我家再凑点,再跟镇的富户筹点就够了。”
“不够您说话,我乔家全力支持您这个镇长。”
陆掌柜撇了撇嘴,“我陆家没有田地,不过我捐一百两银子,您看着买粮吧?”
“不用,你的那份我出了。”
“才不用你出,我捐的那是我的心意,跟你有啥关系?”
两人一见面就又扛上了,乔麦摇摇头,“陆姐姐,你来有啥事?”
“你都多长时间不给我绣品了,我过来问问啊。”
“你家都有五个绣娘了,还总惦记我的绣品啊?”
“谁叫你的东西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