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在不断地变换方位。最新消费记录显示,她昨晚已经到了民都洛西南方向的一个秘境小岛——Camarines Sur。
菲律宾是由千万个小岛构成的国家,很多岛屿根本就没有开通客运。于是我们马不停蹄地驾驶飞车赶去。
眼前是一个由各种深浅不一的蓝色组成的世界。
湛蓝天际下,海水的蓝色魔幻般地变化着,深蓝、浅蓝、绿蓝、白蓝、粉蓝......在海天相接处,硕大的白色云团正从海面上冉冉升起,它们在太平洋的晨风中变换着形状,海面平静无波如同蓝宝石光滑皎洁的镜面,无论从哪一个角度望去,都会沉醉在那种深邃的蓝、闪烁跃动的光辉当中。
每个人都会被Camarines Sur的美所震撼。
眼前出现了一枚绿宝石般的翠绿岛屿,绿宝石外围环绕着如同珍珠项链般银色的沙滩,不时,源于红珊瑚的沉淀,沙滩的银色幻变成一片粉红色,在那片银色、白色、粉色的世界,一株株高大的椰子树昂扬挺立,如同小岛卫士一般注视着碧蓝无际的海面。
在翠绿色的拥簇中,显出一条蜿蜒其间的碧色河流,河流通往大海,水流在喇叭形的入海口与海水相遇,形成了宏大的、蓝绿相间的海水的斑纹。
飞车降落在小岛上。我们的眼前跃动着艳丽的比基尼、赤裸而健美的身体、风情万种的帽子、花花绿绿的遮阳伞、白色的帆船、橙色斑纹的热气球、红色的飘带、会反光的黑色太阳镜。
我们的心瞬间跟随着丰富的色彩跳跃起来,好像忘记折腾老远来到这里的目的,满脑子都是好好玩、痛快吃这些不该有的想法。
这无边海景让我们找到了好好打扮一番的理由。我的皮肤很白,过去我总是认为自己很适合白色,白T恤、白短裤、白运动鞋,可今天我换上了翠绿色的T恤,白短裤和白运动鞋,以及黑色太阳镜。
林觉在八打雁给多瓦购置了新衣服。此刻,他俩都穿着海蓝色T恤,黑色短裤,黑色运动鞋,戴着黑色太阳镜,看上去就像兄弟俩。
陈伟总是选择深浅不一的橙色或者黄色,但我觉得他的选择并不是那么成功。他的肤色配黄色实在是太深了,黄色并不适合他。
我建议他应该多尝试蓝色或者灰色,实际上,这两种颜色挺适合他的。唉,一个人对颜色的品味越差,就越是固执己见。真是可惜啊,他这样打扮只会适得其反。
林觉和我主要担心他这身打扮会吸引这里所有人的目光,我们执行任务的人需要低调隐秘,而不是自行其是。
林觉开玩笑说待会到了海面上,鲨鱼看见他会吓跑;到了原始森林中,猴子见到他一定会逃走。
他听了反而更加认定这样出去能够吸引所有比基尼美女的目光,他说,“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你们这是羡慕嫉妒恨。我才不信呢!”
我们只能随他去,正如林觉所说,一个人如果不想听别人的建议,那何必又问呢?
吃完中饭,我们到达Shelly下榻的酒店。那是一个来这里旅游、然后再也不想离开的加拿大人开的,设施在岛上是最完善的,规矩也是最多的。
我们问章佳丽小姐是否住在这里?
前台很有礼貌的地说,“酒店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
我们宣称是她的好朋友。
前台很有礼貌地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回答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心里暗暗觉得这可能是个机器人。
陈伟说,“如果章佳丽小姐住在这里,我们才会住在这里。”
前台低头在电脑里面查询一番,给了我们肯定的回答。
林觉说,“小姐,我们是她的朋友,一定要安排住在她的隔壁。”说完,面上绽放出绅士般礼貌的笑容,手中递了一美元过去。
前台收下了小费,刻板而黝黑的脸露出热情的笑容,他说,“可我们这里每间客房都是独立的,你们很快就会知道这些客房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我们还没来得及通知当地警方,想要搜查暂时不可能,只能要求住在距离她最近的客房。在房间安排好之后,前台带着我们前去入住。
“这里都是森林小屋,”他带着我们钻进一辆敞开式的电动观光车,沿着森林中蜿蜒的小道飞驰而去。
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一株热带常见的木瓜树上悬挂着一张木制指示牌,上面注明了房号,他指向那张路牌,很是自豪地说,“朋友们,你们的朋友就住在这里面,你们的房间就在前面岔路进去,距离她只有一百米,中间隔着一片小树林。每个房间都绝对保证隐秘。”
“我们迫不及待地想去见见她。”
“可她今天早上五点就出去了,说是要去看日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我算了算,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她外出已经将近九个小时。
“她会去哪些地方吗?”
“谁知道呢?”他说,“岛上可以供游客游玩的地方众多,海边可以潜水、冲浪、游泳,那里还有泻湖。岛上的河流周围都是原始森林,沿途还有瀑布和洞穴,”
“她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入住的时候只看见她。”
“你能猜到她去哪里游玩吗?”
“具体不清楚。她昨天晚上入住的时候特地跟我聊了好一会儿,听完我的介绍,她把离店时间推后了,说要在这里痛痛快快地玩一个礼拜。”
“她的房间打扫过了吗?”
“打扫过了,她特地交待离开以后就需要打扫。”
......
我们紧盯着陈伟以及搁在桌面上一件看上去很不起眼的黑色盒子,盒子上插着一张房卡,盒子的后面伸出一根电线连着便携电脑,电脑在他的操作下发出阵阵滴滴声,“啊,”他把右腿从身子下面抽出来,“好了,出发。”
像是在做寻宝游戏,我们来到树林的另外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平和的模样,把那张房卡在门锁上方一刷,“滴——”门开了。
整个房间寂静无人,白色百叶窗的叶片是打开翻起的,杏黄色的热带阳光从明亮的落地窗流泻而下,将房内的一切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