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拿起床头柜的毛巾递给她。“你哭了。”
\t“瞎说。我哪有？”陆小棠嘴巴很硬，却把脸别开。
\t“万一我这次没被救过来。你会不会哭呀，螳螂？”
\t陆小棠白了他一眼。“你爱死不死，干我什么事？”
\t“女人可真残忍呐。”慕容雨川感慨不已。
\t陆小棠气得牙根直刺痒。那些天我日夜护理你的情形，都被你这白眼狼忘到呱呱国去了吧？
\t她正琢磨着该不该修理慕容雨川一顿，忽然想起来什么，伸手入怀，又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慕容雨川。“你看看这个。你不提到胡新月的手，我差点儿忘了。”
\t“这是什么？”慕容雨川接过来。
\t“在胡新月指甲缝里，发现了一点儿白色的东西。这是李涵通过显微镜拍的。你能认出是什么吗？”
\t白色的物质被放大到200倍后，呈现出堆叠在一起的蛇皮形状，又有些好像蜂巢，颜色深浅不一。
\t慕容雨川看了一会儿，略显轻蔑的问：“李涵不知道这是什么？”
\t“他说这是一种合成物质，因为手里缺少专业仪器，目测难以辨认是什么。”
\t“他那种书呆子，没了仪器和书本就玩儿不转了。”
\t“好吧，好吧，就你行。说说看什么东西。”
\t“看到这些紧密排列的长方形格子了吗？这是植物纤维的细胞壁。但不是同一种植物，原本的颜色应该是五颜六色。白色的东西好像是一种土，把植物纤维的表面漆成了同一种颜色。这的确是一种合成物质。”
\t“那能是什么？”
\t慕容雨川微笑着摇晃着手里的尸检鉴定报告。
\t“什么意思？”陆小棠没明白。
\t“这点儿白色的物质就是纸。”
\t“纸？！”
\t“我估计的应该没错。”慕容雨川把目光重新落在照片上。“但还有一些其它东西……”
\t有了慕容雨川这一发现，陆小棠马上联想到胡新月勾屈的双手，两条线索立刻联系到了一起。“从照片上就能看出，她的指甲油似乎被用力磨掉了，而她的指甲缝隙里又残留着纸屑。由此可以推导出她在被凶手扼杀时，手里肯定抓过一张纸……”
\t“的确。”慕容雨川赞同。
\t“那她能在什么情况下能用力抠一张纸呢？”
\t慕容雨川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指着纸张放大的照片给陆小棠看。“除了白色的植物纤维细胞，你还看到了什么？”
\t陆小棠凝注了片刻。她注意到深浅不一的白色底子上有丝丝缕缕的黑色，或者是蓝色。“只看见了其它颜色……你问的是这个？”
\t慕容雨川默契的点点头，他说：“这种纸制品的填料与胶料加入很多。纸张肯定十分厚实，属于优质纸品。那些黑色的物质是液体，被吸入到纸张上的，也是一种合成物质。应该是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