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就事论事,他就理应跟濑户美奈子的杀人案毫无瓜葛,可是,那他人现在哪里去了?”
\t“他去哪里是他的自由。轮不到我们管吧?”
\t“濑户美奈子杀人潜逃。慕容雨川也同一时间消失。这会不会太巧合了?”
\t“巧合的事情多得是。不能凭借巧合断案吧?”陆小棠一句一反问,嘴巴不饶人。
\t罗炎麟忍不住笑了。他说:“不过,我倒是听说他和濑户美奈子是恋人关系。从这一点上看,他们同时失踪就可能不是巧合了。”
\t电话里的陆小棠陡然提高嗓门。“谁告诉你他们是恋人的?慕容雨川女性朋友多得是。我跟他还是朋友呢,你怎么不说……”
\t她忽然不往下说了。
\t罗炎麟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问问你。你有没有他最近的消息?”
\t“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陆小棠的声音似乎很诧异。
\t罗炎麟颇有深意的说:“陆警官,你不会有意包庇他吧?”
\t“开什么玩笑?我会包庇他?如果他真犯了罪,我第一个把他碎尸万段。”
\t
\t挂掉罗炎麟的电话,陆小棠再也没有心情看电视了。
\t她瞅着窗外渐晚的天色。又一天过去了。
\t她发了一会儿呆。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一口。感觉着苦涩刺激的酒精,从舌尖滑到胃里,而后升到头顶。
\t她把长发拂到背后,叹息一声。“那个笨蛋。”
\t一个月前那天下午。
\t刚刚死里逃生、满面倦容的慕容雨川挡住她的去路,对她说:“也许,小棠你说的对。她的对与错、有罪或者无罪,应该交给法官去裁决。只是,我没办法丢下她不管,特别是这种时候。我不是正义,我不是罪恶,我也不是法律,我只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即便这样做是错,我也不后悔。”
\t那时的慕容雨川是一个陆小棠未曾见过的慕容雨川。
\t她睁大眼睛吃惊的看着他,不知道自己愤怒还是感动,或者还有点儿酸溜溜的感觉。
\t她举起拳头。
\t他不躲。
\t很平静,很清俊,很傻气。
\t她下不去手,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走下楼。
\t五分钟后,慕容雨川背着昏睡的美奈子走出楼洞,头也不回的走去。
\t她当时站在山墙的拐角里,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背影,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