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雨川三人带着那四把开颅刀回到公安局。
\t这时公安局里却炸了锅。
\t庄园园正叉着腰站在王树林办公室门口跟副局长理论。她质问，凭什么扣押欧青仁。还说，你们这分明是执法犯法，如果我不及时赶来你们就要刑讯逼供了是不是。
\t副局长始终没有插话的时间，只顾着擦汗。
\t慕容雨川见状惊讶，说：“这还了得，敢太岁头上动土。这母夜叉看样子要反天，不如给她关小黑屋里，两天不给饭吃就老实了。”
\t旁边的民警说：“不准污蔑我们人民公仆形象。你没看那女的还带着律师来的吗？”
\t事情很快得到解决。欧青仁被立刻释放。
\t众人看着欧青仁和王树林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
\t欧青仁神色如常。
\t王树林脸色铁青。
\t庄园园旁若无人扑上去，抱住欧青仁，连声询问：“他们有没有人欺负你，你说，你只要说出来，我就告到省里让他们砸饭碗！”
\t慕容雨川捅捅身旁的美奈子。“你看人家这种为爱奋不顾身的母老虎精神。学着点儿。”
\t美奈子惊得嘴巴都闭不上。“好有难度啊。”
\t王树林来到慕容雨川身边，问他：“你刚从现场回来，有没有找到证据，能不能钉住他？”
\t慕容雨川耸耸肩。“还不知道，得看看结果。”
\t王树林恨恨道：“我和张明连轴转问了他三个小时。不管怎么问，这个家伙翻来覆去重复那些话，前后没有一点矛盾，连一个字都没错过。”
\t“那不是正好说明他清白吗？”慕容雨川说。
\t“你不懂，年轻人，”王树林冷笑。“平我这么多年的经验，即使清白的人，面对高强度逼问，也常常前后矛盾，词不达意。可是这家伙就像机器一样坦然自若，说出的话清白的像一张纸。他完全不急于为自己辩解，好像准知道他能无罪开释。”
\t慕容雨川想起自己被欧青仁堵在解剖室的情形那张平静的没有表情的脸……
\t他打了一个激灵。
\t欧青仁此时恰好别过头，望了他一眼。
\t他松开庄园园，走到慕容雨川切近。
\t慕容雨川嗅到一股阴冷的气味。那是常年接触尸体沾染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