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月握住手机的手微微地一顿。
她怎么都想不到,当初简城给她的那块玉佩,现在居然在苏锦城的手里!
但是……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苏先生,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那块玉佩,我记得在我上次去苏家之前就已经丢了。”
“你现在跟我说,是我上次丢的?”
苏锦城冷笑了一声,“你就别管是什么时候丢的了,总之,这块玉佩对你应该来说蛮重要的。”
他的话音落下,苏辞月的微信里就收到了他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果然是上次简城给她的玉佩!
苏辞月心下一紧。
她压低了声音,“你想怎么样?”
“你觉得呢?”
苏锦城的声音很冷,“这么晚了,沫沫被带到了警局。”
“她那么娇生惯养,警局那种地方她住不惯的。”
“我想让她回来。”
苏辞月咬唇,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秦墨寒,默默地将手机按下了免提键。
苏锦城得意自大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
“苏辞月,我这可不是威胁你,只是这玉佩现在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东西了。”
“你不按照我说的做,我是不会将这个给你的。”
“据说这块玉佩,和你那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妈妈有关呢。”
“而且,万一我担心沫沫心切,不小心将这玉佩打碎了……”
“那你就打碎好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这边的秦墨寒已经冷冷地开了口,“苏先生,我建议你现在立刻将这块玉佩打碎。”
苏辞月怔了怔,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墨寒。
秦墨寒将苏辞月手里的手机夺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冷漠中带着几分的嘲讽,“苏先生,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你们全家,能够用来威胁辞月的东西,也只剩下这块玉佩了吧?”
“那不如你就将这块玉佩打碎,这样不管你做什么,都无法威胁到我们,我们可以尽情地让苏沫去吃她该吃的苦头。”
电话那头的苏锦城沉默了。
的确,他手里只剩下这块玉佩可以让苏辞月妥协了。
他虽然威胁苏辞月要将玉佩打碎,但是他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本是威胁的话,却被秦墨寒无情地拆穿。
“如果我是你的话。”
见苏锦城不语,秦墨寒继续冷漠地开口,“我会好好地讨好苏辞月,并且想出一个最有价值的事物来做交换,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打碎玉佩来要求她给苏沫换取一个今晚睡觉的优待。”
男人的话冷静低沉,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苏宅里,苏锦城的身体开始发抖。
他看了一眼面前茶几上面摆放着的玉佩,忽然觉得这块玉佩是他的救命稻草。
是啊。
他刚刚那些打碎玉佩的话,也只是威胁一下苏辞月这种没有主见的小女孩罢了。 m..coma
真正遇到秦墨寒这样冷静的男人,他的诡计一下就被拆穿了。
半晌,苏锦城叹了口气,“秦三爷。”
他的声音低沉,“我想用这玉佩保住沫沫。”
秦墨寒冷笑了起来,“一块玉佩,远没有苏沫的命值钱。”
“就算玉佩是辞月母亲留下来的,但我相信,不管她的母亲是死是活,只要我秦墨寒愿意,我都可以将她找出来。”
“到时候,你这块玉佩,也就没有了价值。”
苏锦城握住手机的手狠狠地颤抖了起来。
他咬牙切齿地开口,“那秦三爷觉得,我可以用这块玉佩换什么?”
“如果达不到我的预期,我就直接将玉佩砸碎好了!”
“那我建议你现在就砸碎。”
“毕竟苏沫陷害的人并不是我的妻子,我也不好插手去管,但如果你砸碎了玉佩,我就有了充分的理由对苏沫出手。”
苏锦城:“……”
他看着面前这块如烫手山芋一样的玉佩。
明明半个小时前,他找到这块玉佩的时候,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可现在,他却不能用这块玉佩将苏辞月怎么样。
保不住苏沫,也不能让苏沫过得好一点,甚至,还不能摔坏不能砸碎!
原来……这就是惹怒了秦墨寒的代价么?
他明明手里攥着苏辞月最在乎的东西,却什么都做不了!
良久,苏锦城深呼了一口气,“那秦三爷,我现在能做什么?”
“收好你手里的东西,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或许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但要记住,你不配跟我讲条件。”
说完,他也不等苏锦城的回应,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苏辞月目瞪口呆。
男人将手机塞回到她手里,唇边扬起一抹轻笑来,“看傻了。”
“嗯。”
苏辞月重重地点了点头,她的确是看傻了。
或许是因为秦墨寒在她面前一直温柔,她从未见过他这么强硬冷漠的一面。
刚刚的电话,明明是苏锦城打来威胁她的,最后,成了秦墨寒单方面对苏锦城的碾压。
她除了说一声厉害之外,还能做什么?无广告网am~w~w.
“回去。”
见她依然呆呆的,秦墨寒无奈地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拉着她的手上了电梯,“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苏辞月狠狠地点了点头,跟着他离开。
回去的路上,她坐在车后座上,总是忍不住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看他。
他正闭着眼睛靠在真皮座椅上假寐。
男人五官立体棱角分明,就算是闭着眼睛,浑身也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这个男人……的确有嚣张霸道的资本。
秦墨寒连眼睛都没睁,“我这么好看?”
苏辞月浑身一僵,连忙别开视线,“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之前和苏锦城的那个电话,让她到现在还沉浸在对他的崇拜和震惊中。
“经历得多了,也就不会被威胁到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淡淡地说道。
苏辞月抿了抿唇,“你之前被人威胁过么?”
男人沉默了片刻。
最后,他淡淡地勾唇笑了,“生意场上,这种事情很常见。”
苏辞月点了点头。
也对。
他是做大生意的,这种事情应该时常发生。
见她不做声,男人淡淡地转移了话题,“今天是上次那个纪星光的生日?”
“嗯。”
苏辞月点了点头,“你居然还记得她。”
她以为像他这么忙的人,是不会记住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的。
“当然。”
秦墨寒将她拉进怀里,“她长得和你挺像。”
半晌,苏辞月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如果我们的女儿以后也长得像你就好了。”
在他温热的怀抱里,听着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苏辞月的脸上猛地一烫,“但是头脑还是像你好一点,聪明。”
不像她,笨得要死。
男人笑了,“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