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

《金丝雀另嫁后他后悔了》全本免费阅读

正院人来得齐全,府里三房人全都来了,甚至连很少出门的二夫人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原本蔚锦德还满是不耐烦,这仅是小辈被谋害这点子事把他叫回来做什么?

可一听那跪在正中间的丫鬟哭哭啼啼说了一通后,他的面色逐渐变得不对,又惊又疑。

“你说得可是真的?可有什么证据不成!”

没人指责他越俎代庖,毕竟这事就连见惯了阴私手段的蔚老太君也颇觉不可思议,到现在也还是不敢相信外面沉默跪着的瘦弱女人竟能不声不响做出这许多事来。

“奴婢有证据!”

那丫鬟叫刘兰,是被於小霜带进府里来的,此刻她一把抹了泪,从袖子中拿了一个小纸包出来递到上面去。

“这东西就是留芳言!姨娘今日一早就把我叫进屋子里去,叫我想法子把这东西放到厨房给七娘子送去的饭菜里去!而且不仅这一次,娘子很早就得到了这药的方子,从前老爷若是去了花柳街别的娘子处,不出三日那人就会无声无息而死,全都是姨娘指使我做的!我说得都是真的!”

“谁问你这些事,问你的是你说那贱-人给我、我们下药的事!”

蔚锦德不耐烦听什么留芳言,他更想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被不知不觉下了药!

刘兰被他吓了一跳,僵着脖子怯懦的点头道:“姨娘从进府就、就觉得府里娘子太多了些,怕十一娘更难出头……就、就……”

“这个贱-人!”

蔚锦德气得面色涨红,他就说他明明还正值壮年,怎么这些年在没有子女出生,原以为是自己贪恋美-色坏了身子,原来是被一个贱-人给暗算了!

越想越气,他一脚踢开椅子就要往外走,被蔚老爷子一声喝住,只好满怀怒气的站在那儿。

“我且问你,你既然知道这么多,想必从前也没少手软,这次又是为什么良心发现呢?”

蔚老太君始终面色不变,即便一旁的医者确定这纸包里就是留芳言也不为所动,只平静的问刘兰。

“我、我实在是害怕,我总是做梦,从前那些鬼魂全都来找我,我不想再帮着姨娘做恶事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从前七娘子人好,曾帮我免过一次掌事的罚,我不想害七娘子。”

刘兰低着头说着,手指紧紧的搅着自己的衣角,但说话间并不似在说谎。

“你还知道她做过什么,全都说出来。”蔚老太君眸子定定的看着刘兰,看得她愈发紧张。

“姨娘从前在花柳街其实并不出众,但意外的是老爷看上了她,所以姨娘每日都盼着老爷能来,甚至能把她带回府里,但也清楚,以她的身份是很难有一个正经身份的。所以娘子想怀一个孩子,借这个孩子进府。”

“但花柳街的娘子们全都被灌过绝育药,娘子为了达成目的,就自己从头看医术学起,每日往自己身上试药,就连留芳言都是娘子自己根据残方配出来的。后来有一天,娘子终于有喜,可老爷却根本不曾表露-出要把娘子带回府的意思。”

“甚至,还因为娘子害喜得厉害不能……就很少再来。娘子也是从这时候,害了第一个人。”

刘兰颤-抖着声音,睁大眼睛,好似还能看到那人死在自己面前的模样。

“后来十一娘子长大,样貌出众,娘子多次旁敲侧击,可老爷仍然不松口。于是娘子对老爷下了毒……”

蔚锦和听到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想开口叫她别再说了,可刚一动作就被蔚老太君扫过来的眼神给震慑,不敢再动弹。

“那毒的症状就是起一些疹子,不过不管是看起来还是叫人诊断,全都会是……花柳病的症状。”

徐思忽地一笑,讽刺的意味不需说就能叫人看出来,她看也没看蔚锦和,直接挪了椅子朝旁边去,叫坐在原地的蔚锦和坐立难安,想发火都没理由。

“姨娘等到了时机,就出来说自己有个换血的土方子也许可以试试,只不过这法子一旦用了,她的寿命就会受损,若是有个万一,只希望能叫十一娘子认祖归宗。那时候老爷难受的很,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后来老爷好了,姨娘身体也日渐虚弱,于是老爷就直接接回了姨娘和十一娘子。”

“可回府后,姨娘只是安稳了一段时间就又不满足起来,整日与我说着有太多娘子挡了十一娘子的路。先是朝两位老爷下手,后来又朝着和十一娘子争或是对十一娘子态度不好的人下手,直到今日……”

“十一娘子只不过前些天说了一嘴,这些天去宴会许多人都只与七娘子说话,并不理会她。姨娘就起了杀心,可我实在是做不下去啊!”

刘兰说着抬眼看蔚老太君,猛猛地往地上磕了几个头,瞬间鲜红的血就涌了出来。

“奴婢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只是还望老太爷老太君能给这么好的七娘一个公道!”

蔚清嘉猛然被点名,她面上表情仍是那样的柔弱担忧,可心中却觉得隐隐有哪里不对。

她是帮过她,而且这件事甚至就发生在前几天,她路过瞧见她被掌事训斥,话里话外还要去罚她点灯,不过是走路相撞了而已,何至于此?

蔚清嘉当时看在她是蔚迎月姨娘的贴身丫鬟的份上,随口就给她求了情,可这“报恩”未免来得太快?

“把她带进来。”蔚老太君没应刘兰的话,只吩咐叫人把於小霜带进堂里。

於小霜一进来就温顺的跪下,面上始终是淡淡的表情,就连亲耳听刘兰指认也不曾有一丝表情变化。

“回老太君的话,就凭一包来历不明的药和一个丫鬟的指认,难不成就要定了妾的罪吗?”

她也不急着辩驳,只这一句反问。

刘兰激动的叫嚷和她的云淡风轻形成的鲜明的对比,她太过镇定,一时间也叫人怀疑起她是否真的是被冤枉的。

蔚迎月也进了正堂,面上带着浅淡的泪意,她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只希冀的看着自己的姨娘。

场面瞬间安静,所有人都看着蔚老太君做出决断。

“报——”

正这时,一个浑身浴血的兵突然跑到了正院,他身上带着魏亭的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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