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丝雀另嫁后他后悔了》全本免费阅读
嵇盖也又成了那副滴水不漏的模样,也轻轻的笑起来,摇着扇子的手却几不可察的慢了速度。
两人彼此对视,目光中都带着自己的算计,周遭的下人们也似有所感,不约而同的将手按在了腰间剑鞘,争斗,一触即发。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走了。”忽地,蔚清嘉开口,以一种让步的态度。
她来本也是为了亲眼看着曹焘进入陷阱,眼下既然已经得偿所愿,自然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嵇盖点头,也顺着做出一副相送的模样,可走到门口,答应还给蔚清嘉的货物却并没有装车,面对蔚清嘉询问的目光也镇定的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蔚娘子慢走。”嵇盖摇着扇子笑着道。
蔚清嘉了然点头,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多做纠缠,反而只是冷笑一声就走上了马车。
“走。”她语气冰冷。
蔚氏的护卫领命,迅速驾车离开,没骑马的人甚至都快步跑了起来。
嵇盖却忽地从她的行动中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想要快速下令撤退,却还是没有射过来的那支带着火的箭快。
只见那支箭准确的落在了装着货物的箱子之上,下一瞬剧烈的爆炸瞬间发生,强烈的爆炸波及了周遭的所有人,即便嵇盖率先走开了几步仍旧被波及,被强烈的气流掀飞。
而坐在马车中的蔚清嘉扯唇冷笑,听着爆破声音后更是笑得开怀。
她敢肯定,嵇盖一定是试过这些看似只是布料的货物,但他绝不可能一次性实验太多,而恰恰只有到达一定量才会产生爆炸。
她很睚眦必报,自然不会放过嵇盖。
不只是笑,今日他穿得浅蓝色衣裳,也难看的紧。
蔚清嘉离开冀州的速度超过了巩康成和蔚迎月的预料,前脚才收到嵇盖受伤的消息,后脚就得知了蔚清嘉已然离开冀州,当即气得头疼。
“你们就把人给这么放走了?”蔚迎月压抑着怒气,在心中念几次经文也没办法消除火气。
她想了那么久再次看到蔚清嘉要怎么做,要怎么对付她,可结果现在却告诉她,人早就跑了!
“是属下办事不力!”
“光会说办事不利有什么用!”蔚迎月气得将手腕上的佛珠扯下仍在下属的身上,棉线崩开,细小的佛珠散落一地。
“你在这发脾气有什么用?”巩康成冷声道,眼瞧着蔚迎月跟疯子一样泻火,等她累了才慢慢开口,“她走了便走了,难不成日后再无见面的机会?你恨她,她也未必乐得见你。”
蔚迎月被说得更加烦躁,气恼的坐在椅子上,习惯性的去捏手里的佛珠,可却摸了个空。
旁边的丫鬟机灵的将备用的放在她手里,看她平静的继续转佛珠才松口气,她才来到夫人身边伺-候不久,前面几个丫鬟死得一个比一个惨,她可是提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伺-候的。
其实蔚迎月刚嫁进来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只是有些时候莫名叫人觉得阴森罢了,可从今年年初开始却也不知怎么了,她的脾气忽地暴躁起来,连带着手段也越来越不加遮掩的狠辣,死在她手里的人越老越多。
“蔚清嘉跑了,可我们也不是全无收获,曹焘不是被我们抓住了吗。”
巩康成说着就笑起来,他恨曹焘恨不得将他拆骨吃肉,此刻他终于落在了自己手里,哪能不叫他大感痛快呢!
“主、主君……”跪在下面的下属磕磕绊绊的张口。
巩康成低头看去,对他的结巴颇有些不耐烦。
“曹、曹焘……逃了……”
“你说什么?!”巩康成忽地站起,下一刻就是眼前一黑,整个人后仰重重倒在地上。
大厅里瞬间嘈杂起来,蔚迎月一把跪在他旁边慌张的喊人,她能仰仗的只有他了,绝不能接受他出任何问题!
这边的纷乱蔚清嘉自然是不知道的,眼下她早已经回到了幽州,马车内依旧一左一右在她身边坐了两个人,只不过这针锋相对的却成了宗政治和苗周。
对于曹焘的忽然失踪,两人都很聪明没有提及,甚至在心中也暗暗庆幸失去了这么一个强有力的对手。
对于二人的小心思,蔚清嘉并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也不会有闲工夫去理会,因为眼下,她面临着一个更大的危机——小朝廷的皇帝突然宣布退位,新任上位的,也是蔚清嘉的老熟人,正是争夺皇帝之位失败而被圈禁的平阳王。
被囚禁数年的平阳王忽然起兵谋反,逼皇帝写下退位诏书的事发生的突然且快速,在蔚清嘉回来的时候已经彻底画下了尾声。
若论交情,蔚清嘉和平阳王因着杨津的事也算是有些交情;可若是算起仇恨,平阳王原本铁板钉钉的皇帝之位的失去,却也和蔚清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蔚清嘉回府的第一时间就是去看她的生意账本,平阳王上位不久,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可未雨绸缪,总是好的。
但虽说她的生意还没什么,可宗政家却受到了重创。
在平阳王谋反的过程中,宗政津不知道是受了什么蛊惑或是发了什么病,竟冲上最前去反对平阳王,彻底坐实了宗政家保皇党的名号。
平阳王顺利上位,蹦跶的欢快的宗政津自然没落得个好,什么幽州都督,直接停职查办,因着这个,宗政津已经困顿在府里多日了。
蔚清嘉看见宗政津落魄的模样就不由厌烦,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私自行动已经厌烦到了极点,若不是老夫人又将宗政家暗地里的人手交给她一部分,她说什么都要忍不下去了。
她做足了准备面对平阳王算旧账的行为,可出乎意料的,他并没动手,甚至在蔚清嘉又暗自操作让人在朝堂上为宗政津说好话以求官复原职也没什么反应。
南方就此又平静下来,只是谁也分不清掩藏在平静之下的暗流究竟什么时候再次翻涌。
——
又是一年冬。
素白的手覆上含苞待放的梅花骨朵上,轻轻扫去昨夜下的雪,娇嫩的花骨朵轻颤,露-出将开未开的模样。
“娘子仔细手冷。”禄蔓递上一方帕子关怀道。
蔚清嘉接过,随意的擦掉残余在手上的水渍道:“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早些。”
“是啊,今年也没有往年那般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