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属下、嵇盖。”

《金丝雀另嫁后他后悔了》全本免费阅读

“你说什么?蔚清嘉到冀州了?”

明亮厅堂之上,蔚迎月猛地站起身来朝下走去,一把抓住属下的领子追问,面上的表情可怖极了。

“是!据可靠消息,蔚氏车队已经进入冀州境内,且目的地似乎就是上次出事的地点。”

“她还敢来!”

巩康成坐在上首冷笑,想着前段日子她引过来的麻烦就恨意从心头起,更别提曹焘现在还下落不明,最终的地点和蔚清嘉曾去过的地方高度重合,这巧合很难不让他怀疑什么。

再加上从前她和曹焘联手算计自己那些旧事,新仇旧恨相交之下,叫他恨不能直接将人抓来处以极刑。

“呵,我这位七姐有什么不敢做的?她既然敢来,必然是做好了准备,还想着我们是从前那般好欺负的不成?”蔚迎月低声道。

“回禀将军、夫人,关于这位蔚娘子此番前来,属下似乎知道是为什么。”

从厅堂的角落走出一名白袍男子,看年纪约莫有三十岁左右,右脸整个眼睛都深深凹进去成一个坑,看起来十分骇人,但他却全然不做遮挡,只这样大咧咧的露-出来。

“细细说来听听。”

巩康成看向他,似乎对这张十分特别的脸有些印象,但他门下实在是有太多门客,似乎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但此刻既然能站出来,听来也无妨。

“依属下来看,蔚娘子此番前来,应是为前段时间被扣留在我们冀州境内的货物。”

“货物?”巩康成皱眉想了一番。

“是,当时蔚氏商行原是与您通信,说是想要与您诚心做交易,可那车队到了我们冀州境内就莫名发生了意外,甚至连带着小朝廷皇帝唯一的儿子也死在了我们这里,导致我们两方的关系瞬间变僵。”

那人语调平和的说着,但似乎就有一种能叫人认真听下去的魔力。

“但现在想想,您不觉得这事发生的不管是时机还是地点都太过蹊跷了吗?”

“哦?此话怎讲?难道这不是意外?”巩康成皱眉。

——

“如何,你和融休聊得到底怎么样?”蔚清嘉没再和曹焘扯闲篇,直截了当的问道。

曹焘也正色起来,从怀里又拿出一张看得出被保存的很好的纸来递给蔚清嘉:“这是当年你想递送给我的信?”

蔚清嘉视线扫过那封信纸的模样,微微点头,又抬眼看向他,想从他手里将那封信接过来,却被他躲开,又宝贝似的揣回怀里。

“我当年没收到,如今收到了。”他看着蔚清嘉道。

“如今才终于收到了。”他又重复了一次。

蔚清嘉不想和他再说信的事,可突然她脑海中瞬间想起什么,身体坐直,视线直直看向他,果然见他也这么看着她。

“当年我从曹家收到的那封信!”

“曹家!”

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一直在想,我们之间究竟有什么信息差,可不管我怎么去想,唯一出错的地方都是你一直坚持说给我送了信,而从曹家的回信中,也得到了相应的‘我’的承诺,并约定了一个指定的地点。”曹焘严肃道。

“但是你现在你直到现在找到融休才收到我当年给你的这封信,那曹家究竟是如何得我给你送信一事,又是如何得知我信中的内容,甚至还以你的口吻在信的最末端约定了地点的?”蔚清嘉接道。

两人四目相对间,皆是思索。

“融休怎么说?”蔚清嘉问道。

“他说他当年逃离营帐之后本想着去寻我,却在草原上迷失了方向,且不知从何处来的人正不断的追杀他,他疲于奔命,最终好不容易甩开了那些杀手,回到营地,我们却早就已经在原地。”

曹焘说着忍不住又在心底骂了一句,融休有容易迷路的毛病他早就知道,可一直也不用他真正领兵,留在身边用的也算顺手,谁能想到就迷路那么一次就闹出这么大个乱子来。

“这信还是他找去庐州才拿到的,可那时你已经出嫁,也寻不到我,最终也一直留在他手中。”

“也就是说,这封信在他拿到之前,未必一直是保密安全的?”蔚清嘉敏锐的找到其中的时间漏洞。

曹焘郑重点头,赞同蔚清嘉的话:“甚至,很可能这封信再度放回庐州,也是一种为后面设下的伏笔,毕竟据融休所言,他刚一拿到这封信,他的行踪就再度暴露,被上次那批人追杀。”

“那你说,”蔚清嘉微微笑起来,眼睛在摇晃前行的马车中闪烁着不定的光芒,“这幕后人这么做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

“这绝不是意外。”那白袍男子说得肯定,叫在旁边闭眼念经的蔚迎月都缓慢睁开眼看向他。

“我们似乎全都忽略这件事发生前的几件事。其一,这位蔚娘子和小朝廷的皇室关系并不好,即便宗政家是标准的额保皇党,但不要忘了,如今的宗政家可以说几乎都是蔚娘子一手支撑起来的。而其二,夫人曾派杀手去刺杀蔚娘子,而直至如今,那位杀手仍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的意思是说,这件事是蔚清嘉蓄意一箭双雕?”蔚迎月道。

“可她又何必派人专门来寻什么货物?更何况,那些送货的人也确实都死在了那场爆炸中。”巩康成皱眉。

“将军如何确定那些尸首就是蔚娘子派来送货的人?”白袍男子反问,倒叫巩康成答不上来了。

“你说得这么头头是道,可有什么证据?”蔚迎月问。

白袍男子轻笑两声,用独眼仰头看她:“夫人想要什么证据?我们又需要什么证据?如今那蔚娘子已然进了我们冀州境内,便自然是我们的掌中之物。无论有没有证据,难不成杀了她的时候会叫她死得更加心甘情愿一些吗?”

——

曹焘也笑起来:“他似乎并不恨我,但恨你,可这是为什么呢?”

他很早就怀疑起嵇盖如此做的原因,若说他是恨自己,那他一直跟在他身边有非常多的时间对自己下手,不论是下毒或刺杀总是有机会,根本不需要绕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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