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
“不是，打车都让主播出钱？”
“有没有点男士风度？”
“太抠了吧？”
“.....”
张晓燕此时心中愈发好奇了起来，不知道夜绝尘究竟要去做什么兼职。
可是看到弹幕上网友的言论，心中也略微不满了起来。
昨天她蹭车，帮忙付了车钱，应该的。
可是今天.
算了，一切为了工作！
心中碎碎念的张晓燕，眼瞅着车子离城市越来越远。
愈发疑惑了起来。
“咱们这是去哪？”
“郊区！”
张晓燕一愣，郊区？那么远？
夜绝尘的兼职究竟是什么？
半个小时后。
张晓燕迷迷糊糊的被摄影师拍醒。
赶忙习惯性的擦拭了下嘴角的口水。
“到了？”
摄影师点点头。
此时的夜绝尘早就下了车，跟外面的人打着招呼。
张晓燕赶忙付了车钱，跟着下车。
紧接着，一股无比恶臭的味道，传入鼻腔。
张晓燕赶忙捂住口鼻，抬头看去。
只见院中，放着很多案板。
而案板上，无一例外，都是刚刚宰杀的家禽。
猪，牛，羊，鸡等等什么都有。
张晓燕懵逼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这是哪？”
此时夜绝尘早就进入了里面的厂房。
唯有她和摄影师还在外面。
“屠宰场！”
张晓燕愈发有些懵了。
“来这做什么？”
摄影师被问的一愣，懵逼的看着张晓燕。
他要来这的么？明明是夜绝尘要来的好么？
张晓燕反应了过来，苦笑一声。
俩人赶忙追进了厂房。
想要看看夜绝尘究竟要在这里兼职什么。
可是等到俩人刚进来，立马更加懵逼了。
只见好几个大汉，固定住一头牛。
夜绝尘此时也早已换了一身塑料的围裙。
手上更是拿着一柄尖刀，对着牛脖子处，就是一刀。
牛立马瞪大了双眼，疯狂的挣扎了起来。
身边的几个大汉，使劲的按着牛的身体。
夜绝尘也丝毫不慢，一只手抓着刀柄，一个环切。
一整个牛头，瞬间分离。
紧接着赶忙闪到一边。
无数的牛血，直直的喷了出来。
摄影师眼疾手快，把镜头对准了发呆的张晓燕的后脑勺。
“小尘，你这力气和刀法，绝了。”
“就是，小尘，你是不知道，那李老三。
每次都要捅好几刀不说，我们也累够呛。
哪像你，每次一刀，三五分钟搞定。”
夜绝尘听着帮忙压牛的几个大汉的恭维。
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接着点燃一根香烟，静静的等牛血流干。
然后又换了一柄剔骨刀，开始分离牛皮。
接着是牛肉，牛骨。
前后总共不到半小时，一头强壮的活牛，就生生被夜绝尘给分解的支离破碎了。
而在牛血放干的时候，摄像头也再次对准了夜绝尘。
直播间。
“这手法，太厉害了。”
“我回村见过一回杀牛，二十多人压着一头牛。
前前后后花费了俩个多小时，才搞定。”
“农大的学生，现在都开始内卷屠宰场了么？”
“....”
张晓燕此刻满脸的不可思议。
兼职在她印象中，很常见，也很平凡。
要么当服务生，要么当家教，再不济跑跑外卖。
可是为什么到了夜绝尘这，兼职就变的离谱了起来。
雇佣兵，杀手，地下拳击手，屠宰场杀牛....
就没有不沾血的工作。
张晓燕看着网友的弹幕，嘴里满是苦涩。
如果你们知道夜绝尘其他的兼职的话，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然而，紧接着，张晓燕就有点身体颤抖了起来。
一头接一头，鲜活的牛，在夜绝尘的刀下，不断的失去生命。
浓郁的血腥味，加上家禽失禁后的粪便味，直接让张晓燕有点头晕目眩了起来。
而更为重要的是，张晓燕是知道夜绝尘其他兼职内幕的。
渐渐的那些猩红色的牛血，跟人血重合了起来。
而那些失去了鲜活生命的牛牛。
也在她脑中，换成了是人的生命。
摄影师诧异的看着捂嘴在一旁，不断干呕的张晓燕。
很是不解。
杀牛而已，又不是杀人，至于么？
就连直播间的网友，听着张晓燕干呕的声音，很是懵逼。
不过大家也都以为是张晓燕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罢了。
下午四点。
短短三个多小时，夜绝尘杀了七头牛。
而杀一头牛的报酬是150块钱。
7头牛，就是1050块钱。
屠宰场老板还多给了夜绝尘50块钱，凑了个整。
“这兼职可以啊，一下午就收入1000了！”
“我靠，我明天也去试试看。”
“拉倒吧你，你以为这活是谁都能干的？”
“....”
张晓燕此时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看到夜绝尘结账走人，慌忙跟着离开了这个让她心惊胆战的地方。
车上。
夜绝尘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后视镜中，张晓燕那无比惨白的脸色。
“你如果身体不适，今天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在拍摄。”
张晓燕虚弱的摆摆手：“没事，我能坚持！”
直播间此时人数略微上涨了一些。
很多网友都是奔着夜绝尘杀牛来的。
“接下来你去要哪？”
夜绝尘沉默了下。
“去接受心理疏导！”
张晓燕愣了下，这才想起夜绝尘的病情。
于是好奇的问道：“像你这样的病情，多久去复诊一次？”
“一个月一次！”
“我记得之前在湛江港的时候。
看视频上面说你当时正是要去复诊？
怎么这才几天就又去复诊了？
难道复发了？”
张晓燕有点纳闷的看着夜绝尘。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
张晓燕恍然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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