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很奇异,看见他的那一刻,林植不安的心刹那间平静下来,他是特意在这里等她吗?

少年侠客许和敛尝试用句子形容眼下林植的情况:“林植,你是,逃婚了吗?”

逃婚?林植尝试跟上他的脑回路:“逃婚做什么?跟你私奔吗?”

许和敛抿了一下唇,睫毛微微颤抖,竟一下安静下来,在光的作用下,他的面色显出不正常的白。

林植在那一刻真想用针缝住自己的嘴。她很明显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

许和敛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眼皮耷拉:“听说东区最近不太平,常有女生深夜遇袭。”

“可是东区不是治安最好的区域吗?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林植下意识阴谋论,绑架?东区都是顶层富豪,随便手里露出一点就够普通人家一辈子的生活费。

“所以我是骗你的。”

“什么?”

猝不及防的一句话。林植怔愣着,哪有这样骗人的?

林植突然想念那个整天傻乐般的前男友,现在一朝穿书,整个人性格都扭曲了。

许和敛从后视镜中看着林植气得无语的表情,白皙修长的指节敲着方向盘:“帮你转移一下尴尬。”

现在尴尬确实是没了,但是也不能这么骗人吧。林植心情几经起伏,算了,看在他来接自己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现在还不开车吗?我要回家。”

一阵沉默后,许和敛悠悠开口:“我现在未成年,还没驾照。”

又一阵沉默,对哈,他们俩都是成年人穿成未成年。林植问:“那你为什么在驾驶位摆了那么久的姿势?”

“没有人规定未成年不可以坐驾驶位吧,我又不开车。”

狡辩一定是狡辩,如今的许和敛真的很欠揍啊。林植企图瞪大双眼让他看清眼中的怒火。

许和敛看了一下手机时间,继续说:“我叫了代驾,应该还有十分钟到。”

林植以行动表示她决定单方面和许和敛冷战了十分钟。

等到代驾到之后,许和敛让出主驾驶位,坐到林植身旁。他穿着黑色宽松裤的腿比林植的腿长出很长一截。

林植忽然想起她穿书的第一天在思维乱糟糟的情况下掀起许和敛的白色长裙,长裙下是一双笔直的腿,白直又带着男生特有的骨感和劲瘦。

耳边响起凉凉的声音:“不要用你奇怪的眼神盯着我的腿。”

林植收回视线,气势弱了几分:“我只是在发呆。”

从中央城东区到西区,可明显发现从顶层富翁到普通富豪层次的阶梯式下降。

到达住宅,平时颇为安静的别墅外围着十几名保镖。

“走错了?”林植一下车就往后退,刚巧撞进后面人的胸膛。

许和敛两手握住林植的肩膀稳住她的身体:“就是这里。”

林植回头看他,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如果不作遮掩的话,别人一看就知道性别上的不对劲。

为首的肌肉很大块的保镖走上来:“我家少爷在里面。”

“少爷?”中央城遍地都是少爷。

保镖言简意赅:“郑少。”

被人称为郑少还搞出这么大动静的,不用多想,只有郑止里。

可是!

林植提出疑问:“他来干什么?”

保镖嘴角抽搐,他该怎么解释?郑少喝多了,酒精上头发酒疯威胁司机和保镖硬要去西区林家,现在躺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睡得正香。

主人发疯为什么要为难他一个小小的保镖?

保镖选择缄默不语,不说话。

林植视线转向看起来事不关己的许和敛,她怀疑郑止里就是冲着许和敛来的,她可没忘记在李择宜休息室里,郑止里盯着许和敛的眼神,那视线,恨不得在许和敛脸上戳个洞。

林植立马作出决定压低声音对许和敛说:“你别走正门,从后院绕。”

林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从不喊许和敛的名字。

“我有这么见不得人吗?”许和敛懒洋洋地站着,长发从帽子里散开垂落在他的肩膀上。

林植视线停留在他的帽子上:“你连帽子都带上了,你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

劝走许和敛后,林植安心了。

一楼客厅,一向心中八百个算盘的林东来至今没有摸清眼前的情况,他虽爱好结交权贵,但未有交集的权贵有一天醉醺醺跑到他家里趴着睡在沙发上,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许澜一脸为难看着他:“这该怎么处理?我实在不知道办?”

林东来只好腆着老脸询问这位独生子,需不需要为他安排客房。

他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根据人的地位来决定自己应该有什么态度。

结果这位少爷顶着一张乖巧的脸阴沉沉地看着他:“老东西闭嘴,你好吵。”

还未过五十岁的中年人林东来头一遭被人喊老东西,他发不了火,谁让自己在中央城的地位不够看呢。

要是林植和李择宜没有解除婚约就好了。他遭遇这种情况多少会有点底气,不知道小植有没有在宴会上好好表现。

林东来吩咐女佣拿来被子给郑止里盖上。现在只能这样了。

在林植回来后,林东来立马当甩手掌柜将郑止里这个麻烦交给林植,连他最关心的宴会情况都没有问,忙不停的回了卧室。

林植才不会管郑止里,为什么他发酒疯乱闯她家,却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她打算把屋外那个为首的保镖叫进来。

保镖双手成拳背在身后,正气十足:“郑少命名我们在外面等候。”

林植仔细跟他掰扯:“你们少爷现在要死不活地躺着,你们少爷讨厌我他肯定不会要我去照顾他,我父亲和阿姨,他们年龄大了腿脚不好肯定不行。我家佣人,如果你们放心也没问题,哦,还有我妹妹,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妹妹除了个子高一无是处,当然也不行,所以……”

林植大喊:“你们不找个人去的话,你们家少爷只能自生自灭啦。”

她没表面这么硬气,如果保镖不答应,那她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啊。

不过最终,郑止里被林植成功丢给了保安,她也不是什么都不管,万一有什么突发意外,保镖随时可以找她。

林植很怕郑止里深夜闹出什么幺蛾子,比如一觉醒来偷偷潜入许和敛的房间,黑灯瞎火,床上的被子突出,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的身影。

住脑!

再想系统就要发出警报声音了。

她还是提醒一下许和敛锁好门,以防郑止里图谋不轨,虽然她认为郑止里只有挨揍的份儿。

林植敲了两下门,门被许和敛从里拉开,他刚洗完澡,浑身仿佛还有蒙蒙的水气,头上盖了一块干毛巾,头发湿漉漉的,在往下滴着水珠。

“进来吧。”

他没问林植有什么事,林植进屋后他自顾自地用毛巾擦起自己的湿发。

“不用吹风机吹吗?”林植见他擦了好久。

“不喜欢,很麻烦。”许和敛说。

他对他的头发很粗鲁,显然厌烦极了这头长发,林植实在看不下去:“吹风机在哪里?我帮你吹。”

“不用,很麻烦。”这是他第二遍说很麻烦,是不想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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