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抬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拖长音娇声道:“周队长,原来你喜欢胖姑娘?”
“别闹。”
周时凛握住温浅的手,眉心紧蹙地盯着小菊,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听说那个女人是饭店的服务员?”
“对啊。”
温浅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她叫小菊,看着年纪不大,心机却挺深,方国栋这回恐怕是要栽了,怎么了,你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吗?”
“嗯,上车和你说。”
两人一起坐上车,周时凛眸光一片凝重,道:“我觉得那个叫小菊的有点奇怪,干着服务员的工作,皮肤却很白皙,不见半点操劳,双手保养得细腻白嫩,整日里洗盘子刷碗的人会保养出这样一双手?”
除非这个人本身就养尊处优。
服务员的工作不过是个幌子。
温浅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她轻眨了下眼睫,不由崇拜地看向旁侧的男人,惊叹:“凛哥,你观察得好仔细,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小菊怪怪的,她好像是农村来的,可说话一点口音都没有。”
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
就拿原主来说,她长得再好看,从农村刚一出来的时候说话总是带着淡淡的口音,待的时间久了才慢慢改过来,那这个小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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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能说得通了,有动机才会想法设法接近,不然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无论如何也瞧不上大自己一轮多的男人,毕竟方国栋的长相实在算不上优越。
温浅思维发散。
将自己的怀疑说了一遍。
周时凛听后沉吟了一番,决定向上级汇报,详细调查小菊的身份背景,没问题的话就当做虚惊一场,若是真的查出异常,别管阴谋还是阳谋,务必提前扼杀在摇篮里。
“也许是我们想多了。”
见周时凛神情比较严肃,温浅想缓和一下气氛,于是指尖轻抬,点了点他鼓胀胀的肱二头肌,夸张地啧了一声:“硬邦邦。”
微凉的指尖落在皮肤上,带起一丝清爽。
周时凛目不斜视地开车,过了一会儿,嗓音沙哑道:“这就硬邦邦了?晚上还有更……硬……的。”
这暧昧的语调配上引人遐想的词语。
温浅秒变小黄人,忍不住红了脸颊。
“好好开车!”
周时凛无辜脸:“我是在好好开车啊。”
温浅:“……”
停车,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
她突然就想起来周时凛说过的话——等她好了,一并偿还。
现在她腿上的石膏拆了,是不是……还债的时候就要到了。
这样一想,突然就紧张起来,紧张里还带了一丝期待,导致她接下来的路程不敢再撩拨周时凛,一路上都在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周时凛也没拆穿她。
只是嘴角一直向上扬起,就没落下来过。乐文小说网
很快就到了家属院。
周时凛还要去单位,温浅独自一人回家。
一上楼就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她习以为常地耸耸肩,自从赵素琴失去了孩子摘掉了子宫,整个人颓废不堪。
哭、骂、吵成了家常便饭。
只是今天的哭声里还夹杂了孩子的呜咽声,想到赵素琴可能在拿招娣撒气,温浅开锁的动作一顿,立即去拍赵素琴家的门。
门开了。
露出赵素琴蜡黄憔悴的脸。
温浅直视着她,面无表情:“小招娣呢?”
话音刚落,招娣哒哒哒从里屋跑过来,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姨姨,见她小圆脸上还挂着泪,温浅瞥了赵素琴一眼,弯腰将孩子捞进怀里替她擦眼泪。
“怎么哭了呀?”
招娣眼睛红红的,像个软兔子,抿着唇看了赵素琴一眼,一个字都不敢说,气得赵素琴冷哼:“干嘛这样看着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说罢,她转身回屋。
温浅顿了顿,跟着一起进屋,一进屋就是扑面而来的一股闷热,还夹杂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臭味,衣服凌乱,垃圾满天飞,几只苍蝇正围着桌上一碗馊饭嗡嗡作响。
一个字脏。
两个字脏臭。
“赵嫂子,生活是自己的,你以为作践自己就能挽回男人的心?大错特错,鬼门关走了一遭,你更应该比任何人惜命,亲生孩子没了很可惜,可你还有招娣,好好将她抚养长大,照样会让你老有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