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他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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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雾这时听见外面的脚步,心跳愈发紧促。

外面的脚步声嗡嗡震地,颇为密集且杂乱无序。

她不确定来者是朝廷的人还是旁人……

织雾动作尚且还停顿在石缝口,抬眸瞧见身影没入暗处的男人没有其余反应,便只好硬着头皮将自己也挤丨入他对面。

几乎也就是瞬间的事情——

她将将顿住动作的同时,便听见了那些人骤然开口说话的声音。

“不对啊,方才老六分明看见是朝这个方向来的……”

“怎么可能会不在这里?”

“一定跑不了多远……”

“你们出去分四路追捕,这次……务必将那**铲除!”

听到末了一句,织雾心头跳得更加厉害。

想到他们人手多到甚至可以分为四路……

她刚才只要再多加犹豫一息,也许就会彻底暴露。

待他们离开很久之后,织雾都不敢立马出去。

密闭的石缝中间,空间并不会很大。

她在紧张时浑身几乎都是僵麻的状态,自无法察觉出什么异常。

可这当口渐渐冷静下来之后,不仅察觉到脖颈后被风吹凉的轻微冷汗,亦是察觉到……身体似乎也已经蹭到对方。

紧张的气氛稍稍淡去后,取而代之地便是一些极其微妙的尴尬。

鼻息间有淡淡的雪香以及不知名的佛堂檀香。

织雾联想到天子近些年时常会求神拜佛。

而那股裹挟着男性气息的雪香,对她而言可联想到的画面便会更多……

织雾不愿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事,可有时候思绪便是这般。

越是不愿去想,就越是会想。

她的身体渐渐热了几分,脖颈上原本凉下来的薄汗,似乎又要重新覆上一层水光,暧昧缠裹在白皙纤细的雪颈处。

胸脯轻轻地起伏,明明已经极力压抑了呼吸的力度,可一下接着一下,更像是一根羽毛般在刻意撩弄挤压对方的衣襟。

美人眼睫颤得愈发厉害,垂落的目光亦是不知该往哪里扫去……

实在屏息不住又不知所措时,晏殷却忽然低沉着嗓音问她。

“方才可以离开,为什么不走?”

方才气氛极沉寂的那段时间里,晏殷并没有要求她留下来。

她完全可以自己离开,整个后山那么大,她身体娇小,想要躲起来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那些人的目标是晏殷,即便有旁的想法,在这等要紧时刻也不会去管她。

所以只要远离了他,她自然就会平安。

织雾隐约领会到他的意思,在他漆眸注视之下,语气略显磕绊,“因为……”

“陛下的性命很重要。”

她顿了顿,语气轻软地补充道:“晏朝不能没有陛下。”

晏殷闻言,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又问:“你哥哥……唤你阿雾是吗?”

联想到他从前不管在何种情景下都喜欢唤自己“阿雾”的事

情……织雾嗓子里似乎更难发出声音。

但沉默俨然也是一种默认。

再度听见远处有声音时,织雾隐约从其中几个耳熟的声音中可以判断出那是晏殷的人。

她发觉他们过来,也许会撞见她与对方紧紧卡在这石缝里的画面……顿时再待不住。

待她稍稍用力想要拧着身子蹭出去时,却蓦地被猛然扼住。

腰上覆盖两只滚丨烫宽大的手掌,将织雾的腰几乎整个包裹住大半,连带着她柔软腰臀处用力的动作也被迫卡在他双膝间。

织雾不由愣住,她下意识想要拧开他的桎梏,却听见对方压低的嗓音颇有几分不善。

“别动……?”

晏殷的手掌紧紧按住美人的软腰,他仿佛太久没有接触过活人了,手掌心紧紧裹住……又生怕会揉坏一块豆腐般,指节发颤,不敢用力。

织雾愈发无措,后背的石壁坚硬,前身贴着的男人同样也硬,她夹在这两者间,好似成了个只能任人捏圆搓扁的粉面团儿。

隔着衣袍碰到他肌肉紧绷的大腿……织雾更难思绪冷静。

他不让她乱动……她只当他不想她离他太近。

他们想要重新分开,就必须抵住对方之后再腾出些许空间可以退出。

可当织雾鼓起勇气将手搭在天子的肩上时,她似乎又生出了旁的念头。

织雾忽然间又想起初来时听见外面那些贵妇人议论的八卦。

是因为对着**的东西太久,所以才会很难走出执念……

可在织雾的设想中,他不该这样的。

至少,不该看上去这样得……不好。

昔日那些事情都是她为了自己的目的才去做的,她自己既然获得了新生,便没必要让他连余生也都要被她搭进去。

她悬起心,在明知道他二人距离会极近的情况

下仍旧冒险地抬起了梨白面颊,以至于唇瓣一瞬间也好似离对方很近很近。

“日后,我会改名……?”

她嗓音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显然在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她的兄长也唤她阿雾,他不喜欢的话,她都会改掉这些的。

晏殷沉默了良久之后,口中却答了个“不必?_[(.)]♀?♀???”

织雾小指顺利地勾走了那只送给宋曜生的锦囊后,便趁着推开他的空隙蹭出了石缝。

外面的人已经来到了附近,少女却头也不抬地快步走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可石缝处却晦暗至极。

晏殷停驻在阴影里没有跟上去,双手发颤。

地厌这个名字……

玄奎两年前就已经没有再用过。

甚至,两年前,他就从桃花村里彻底消失。

……

外面的残局在一个时辰后彻底收拾好。

织雾找到阿序的时候,阿序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手掌紧紧握住她的臂弯,语气冷道:“小姐方才去了哪里??”

织雾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

她只能口中轻声答了一句“抱

歉”。?

直觉告诉织雾,自己被地厌以那样奇怪的理由掳走,紧接着又被迫和天子在那石缝里待过的事情……最好不要随意传出。?

她既然不想再和从前的事情有所牵扯,自然不该让旁人产生更多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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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又要如何解释她会认识地厌,会被地厌送去和天子独处??

要解释起这些会很麻烦,因而索性直接闭口不提,自然可以间接地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解释。

今日春猎场上并没有太多人伤亡。

玄衣卫将春猎场上突然发生的事情平息得很快,那些大臣贵胄在经历过初时的慌乱后,早已分批送走,包括小郡主在内。

织雾因失踪了一段时间,待她回到阿序身边后,除了天子的人,其余人等早已不在。

阿序专程留下来等她,直到看见她人心头大石才重重落地。

他见她不愿提及,便陪她寻了一块干净石头坐下稍稍缓神。

织雾摘下裙摆沾上的草根时,抬眸便瞧见了不远处的天子。

美人蓦地被烫到了视线般,收敛起目光。

接着她转头便瞧见阿序颊侧有一抹划痕,像是被树枝刮出来的。

这显然是他和她分开之后才有的痕迹,多半也是因为寻她才不慎被树枝刮到。

织雾心头微微愧疚,忙按住一旁阿序仔细查看。

虽然没有流血,但再小也是个伤口,织雾便取出身上特意携带的药粉,用指尖细细涂抹在他的颊侧。

“你别乱动……”

她语气轻软可口吻却难得强硬。

阿序便只好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迁就着让她为自己上药。

他嘴里不住嘀咕,“这药粉不会在我脸上留疤吧?”

阿序戏谑道:“旁人都说我这张脸好看着呢。”

织雾略为忍俊不禁,“不会……”

“不过上完药之后,阿序就不会再疼了。”

不远处。

晏殷的手落在一侧阴影中,于阴暗中淌血。

他的伤口原没有任何滋味,眼下却疼得无法忍受,好似浑身都被布满毒刺的荆条抽打过,疼得生出冷汗。

浓稠的血顺着苍白指缝流淌出来。

可少女却始终都没有多看他半眼。

……

收拾差不多时,温辞便派人先行护送天子回宫。

偏偏在大部队准备折返回宫时,晏殷突然发现自己随身佩戴的锦囊不见了。

晏殷向来面无表情的脸色骤然一变,立马又令人调转马头。

后山虽大,可底下人都知晓天子几乎时不时都会摩挲过那只锦囊,因而他没有再检查的时间段里,消失的地方只有可能在他停留过的山洞里。

天色暗了下来。

晏殷甚至在山洞附近的水潭中都找了一整晚,身体被那寒潭水浸得愈发惨白。

直到底下有人似终于看不下去,大着胆子上前道:“奴……奴才好像在那位顾小姐身上看到过熟悉的流苏……”

流苏从她的衣角处遗落出来,也许很快被她重新收纳了起来,过会儿便又看不见了。

下人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可天子若继续这样下去,只怕真的会疯……

晏殷似水鬼般从那寒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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