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号擂台上,当我悄然出现在擂主身前的时候,本就心神紧绷的壮实男子一个跳跃飞下擂台。高呼道:“我认输。”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那心急如焚满脸畏惧的样子惹的诸多观赛者哈哈大笑。
压抑的气氛一时间又变得轻松起来。
负责十八号擂台的裁判抖了抖嘴唇,默认道:“青幽胜。”
十七号擂台:“我认输。”
十三号擂台:“不打了,我也认输。”
十号擂台:“青幽兄弟,我知道不是您的对手,可我想看看自己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长进。您可否手下留情给我一次历练的机会?”
见我没有吭声,对方有些失望道:“只有挑战强者才能给自身修魔带来领悟,望青幽兄弟成全。”
说实话,我攻擂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坦诚的擂主。
对方目光清澈,弯腰施礼,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对方给面子,我也不是非要刻意去打人脸。
所以我开口笑道:“可以的。”
已经准备开口认输的十号擂主大喜过望,兴奋道:“多谢。”
十分钟后,十号擂主认输。
龇牙咧嘴,眉开眼笑的认输。
“青幽兄弟,若是有缘我请你喝酒。”十号擂主落入外围通道,满是感激之色。
“好。”我含笑答应。
方才的战斗,我故意给对方喂招,点出他攻击与防守中的漏洞。
如此一来,只要对方不是傻子,都会领悟到我的好意。
九号擂台。
擂主是一位身段妖娆曼妙的女子,穿着一袭华丽精美的纺纱紫裙。
长发及腰,气质高冷。
她带着寒铁面具,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满是好奇崇拜之色。
不待我开口求战,对方屈膝盈盈拜倒道:“小女绰号冰柠,见过青幽前辈。”
“冰柠自知不是前辈的对手,所以……”紫裙女子甜甜笑道:“冰柠也想求前辈赐教一番,点出我战斗中的不足之处。”
我手扶额头哭笑不得。
这群家伙啊,一个比一个鸡贼。
都特么拿我当历练石了。
“前辈……”紫裙女子故作可怜兮兮的模样:“十分钟,与十号擂台一样,绝不敢耽误前辈太久。”
我无奈叹气道:“好吧。”
十分钟后,绰号冰柠的紫裙女子同样开口认输。
同样是喜不自禁,兴高采烈。
她的运气比十号擂主更好,在得到我的指点后,停滞不动的修为竟然有突破的迹象。
“前辈大恩铭记于心。”冰柠以师徒叩拜之礼朝我跪下三拜,继而露出狡黠的神情说道:“我会找到前辈的哦。”
我放声大笑道:“出了斗武场,你若是能找到我,我也请你喝酒。”
“咯咯咯,一言为定。”冰柠飘然离开擂台,长裙舞动,似仙女下凡。
连续两位高等级擂台擂主得到我的指点隐隐顿悟,顿时惹的观众席上大多修魔者羡慕不已。
“卧槽,擂台上还能这么玩?这就算守擂败了又如何,得到指点有所感悟,这是再多的魔晶也换不来的啊。”有修魔者眼红无比的喊道。
“哎,兄弟别说了。后悔,肠子悔青了呀。我特么是刚才十七号擂台的擂主,我竟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机会。呜呜……打死我吧。”
“打死你?那谁打死我?我也是开口认输的擂主啊。哎……”
八号擂台。
在我刚刚落入擂台上的一刻,擂主立马腆着脸凑了上来,恭敬施礼:“前辈,指点一下行不行?”
我两眼发黑,呼吸急促。
对方讨好道:“投桃报李,我也告诉前辈一件事。”
“恩?”我眼眸轻闪,略显疑惑。
我跟对方没什么交集,又有什么事是我在乎的?
“一号擂台,二号擂台,三号擂台,三位擂主在刚才偷偷换人了。”八号擂主嘴唇抖动朝我传音道:“想来是因为那名绰号紫雀的女子才引来的变化,前辈要小心了。”
我若有所思,暗暗点头。
“来吧,给你二十分钟的领悟机会。”我笑道。
“嘿,谢前辈成全。”八号擂主激动的直搓手。
二十分钟一到,我闪身离开。
八号擂主盘膝坐在擂台上,双眸紧闭,魔气涌动。
作为回报,我不止点出了他攻击与防守中的漏洞,更帮他解决了出手过程中魔气不畅的大问题。
至于一二三号擂台临时更换擂主的事情,我还真没放在心上。
有本事就将风魔宗宗主请来,否则谁来都没法帮紫雀报仇。
即便是风魔宗宗主,凭着玄清气我也能将他完全压制。
不想惹麻烦,却并不代表我怕麻烦。
七号擂台:“前辈,求指点。”
六号擂台:“前辈,给个机会吧。”
五号擂台:“青幽是吧?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真正实力。”
“哇。”
五号擂主的身影飞了出去。
一招重伤,不死。
四号擂台,擂主同样是一位女子。
比起那位绰号冰柠的女子,眼前的女子无论身段或是外在打扮,都显得很平庸。
她穿着宽松青衫,洗的发白的黑色兽皮靴,长长的发丝被一根淡蓝色丝带绑着。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好奇,惊艳,佩服,还有浓浓的战意。
很久,她轻轻开口道:“前辈,我想与您一战。”
她的声音很柔和,柔和的像春风拂面,让人心神沉浸。
在这一刻,我脑中所有的烦恼似被一扫而空。
剩下的只有平静,平静的心无杂念,平静的波澜不起。
我能看懂她眼中的战意,那不是挑衅,而是想我压制修为与她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比起我对前面几位擂主的“陪打点拨”,这位女子显然更想亲自从战斗中顿悟感悟。
不得不说她是最聪明的。
旁人的点拨,指明,说到底都是自身走了捷径。
问题解决了,但感悟却并不深刻。
举个简单的例子,攻击漏洞我告诉你了,你也在一时间弥补了这处漏洞。
可以后呢?又是否还能记住?
不经历生死存亡之际的危险,又怎能做到铭心刻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