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里没有汽车路灯那些现代化设施,倒是和华夏大地的古代很是相似。
“青郡城。”
囚牛望着城墙上气势磅礴的三个字小声念叨道:“主人,我们是随便转转,还是找家酒馆歇息几日?”
“都可以,顺便再去打听一下青郡城属于南疆什么位置。”我说道。
囚牛喜滋滋的指着不远处一家名叫“闻香阁”的酒馆说道:“就去那家吧,它家飘出的酒香最浓。”
“没想到你还是个酒鬼。”我轻笑道:“少喝点,以免误事。”
“嘿,凡间的酒还想喝醉我?”囚牛嘚瑟道:“主人,不是我吹牛,就天澜魔宗酿的百日醉,雷宗主不过三碗便口舌不清,我足足喝了三坛子都平安无事。”
这一点囚牛还真没撒谎,天澜魔宗的百日醉是用特殊药材加以魔气酿造的,需沉淀十年以上方可开坛,普通凡人一口就醉,足足百日才能醒来。
而即便是修魔者饮用过量也会出现头晕脑胀,口舌不清的状态。
我曾在红衣的鼓动下喝过一碗,入口极辣,酒劲十足,委实不属于我能接受的那种。
比起这种蕴藏魔气的烈酒,我反倒更喜欢乌氏部落清雅爽口的果子酒。
走进酒馆,我和囚牛随便找了处角落的位置坐下,立马就有伙计热情的前来询问道:“两位前辈要点什么?”
“几个小菜,两坛好酒。”囚牛装模作样的说道:“唔,再来壶好茶,水要烫。”
“好嘞,前辈您稍等。”伙计一一记下,转身准备去了。
我偷乐道:“不错啊囚牛,你从来没走出过雷炎森林,这城市里的一套规矩倒是学的很快。”
囚牛压低声音,嘿嘿笑道:“刚进来的时候看别的客人就是这么点的,他们能吃,我们自然也能吃。”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我赞扬道。
酒馆里生意火爆,大堂内总共摆放着三十多张桌子,此刻坐的满满当当。
当然了,二楼设有包厢,比一楼静雅舒适,专门为舍得花钱的“土豪”准备的。
我和囚牛只是路过,也就没必要去包厢享受了。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年轻伙计将我们的酒菜和茶水一样不少的端了过来:“前辈,请慢用。”
囚牛掀开酒坛深深吸了口气,皱眉道:“闻着倒是挺香,可里面一丝魔气都没有,这和清水有何区别?”
我夹了块豆腐模样的小菜,摇头道:“这只是俗世酒馆,哪舍得以魔气酿造?凑合喝吧。”
我话音未落,隔壁桌一位正在饮酒的年轻男子嗤笑道:“要喝蕴藏魔气的美酒直接去天醉楼好了,来这装什么大爷。”
“就是,天醉楼那是专门对修魔者开放的顶级酒楼,别说酒水,就是让楼中的美貌女侍亲口喂你都行。”其同伴帮腔怪笑道。
我眉头轻挑,倒不是介意这两人言辞刻薄,而是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
我和囚牛不是普通凡人,一路前来随心而走,只是为了寻找能帮我恢复修为的资源。
既然如此,我更应该去修魔者汇集的地方,而不是来凡人众多的普通酒馆。
毕竟魔脉资源这东西只有修魔者最感兴趣,消息也最为灵通。
我不介意对方的冷嘲热讽,可并不代表囚牛不介意。这家伙身为雷炎森林的妖王,一向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旁人敢主动惹他?
不待我有所劝阻,囚牛一拍桌子,怒斥道:“两个小杂碎,年纪不大,口气倒挺狂,看你们身怀魔气,显然也是修魔者,又为何躲在这普通酒馆喝酒?莫不是银钱不足喝不起啊?”
“哈哈哈,没关系,求我啊,大爷高兴了赏你们点银钱,就当是喂狗了。”囚牛朗声笑道。
“忒,你骂谁是杂碎?”那端着酒碗,脸上还挂有讥笑的青年男子拍案而起,指着囚牛大声道:“不长眼的东西,好好看看我们的衣服,我们是风雷宗的弟子。”
“年师兄,和他废话作甚,此人胆敢羞辱我们,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俩岂不是丢尽了宗门的脸面?”其同伴杀机腾腾的走了出来。
囚牛听到风魔宗三个字眼眸轻闪,似乎有些忌惮,但见我坐在位置上没说话,他又生出了一股胆气,阴阳怪气道:“风魔宗?很了不起吗?我看你们的衣衫也不比俗世凡人华丽多少,撑死算是风魔宗的外门弟子吧?”
“不对不对,有可能只是杂役弟子,否则不可能这么寒酸。”囚牛戏虐道。
“你……”青年男子和其同伴脸色涨红,显然是被囚牛一眼点破了身份。后者恼羞成怒,直接一个闪身朝囚牛冲来,大手拍向囚牛的脑门。
青年男子见同伴出手了,当机立断,掏出匕首朝我刺来。
我那叫一个无语啊,特么的我啥话都没说,为啥连我也要杀?
魔界的人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不对,是风魔宗的弟子这么嚣张跋扈的吗?
“死。”青年男子嘴角勾起一丝冷意,整个人已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面对这种修为还不如乌颜九的修魔者,我真是连闪躲的想法都没有,伸出筷子轻轻一拍。
“嘭。”
青年男子手中的匕首飞了出去,其暴冲的身体愣在原地,下一刻不受控制的弹向后方。
另一边,囚牛只是一拳就将那位偷袭者打的死活不知,鲜血狂喷。
“娘的,真是自找苦吃。”囚牛骂骂咧咧的坐下。
经我们这一闹,先前还喧闹无比的酒馆瞬间安静的鸦雀无声,一双双惶恐不安的目光落在我和囚牛身上,又看向痛苦呻吟的青年男子和他那位昏迷中的同伴。
“两位前辈……”酒馆里的伙计面带哭腔的喊道,眼中藏满恐惧。
我歉意道:“实在不好意思,打碎的东西我双倍赔偿,你看如何?”
“我,你,你们还是赶紧跑吧。”伙计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的说道:“这两位一个叫年西,一个叫杨勇,都是风魔宗的杂役弟子,打伤了他们,风魔宗执法殿的弟子很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掉了。”
“为什么要走,风魔宗又算个屁。”囚牛满不在乎道:“让他们放马过来,来一个老子杀一个,来两个老子杀一双。”
“两位前辈,我……”年轻伙计急的眼泪直掉:“你们是不怕风魔宗,可我们小本生意经不起他们的整治啊。”
囚牛还想说话,被我摆手制止了。
小伙计的潜在意思很明白,是怕我和囚牛连累了酒馆。
说到底,哪怕是风魔宗的两位杂役弟子,也不是他们这些普通凡人能够抗衡的,就更别提风魔宗执法殿了。
“算下账,我们这就走。”我说道。
年轻伙计心急如焚道:“不用了,只要两位前辈速速离开,这顿算酒馆免费请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