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早就在坊间听到人们传颂阮软和白克恒两人有暧昧的事情,此次她想让高佳怡对付了阮软,然后自己回头再对付这个没脑子的侄女,这样白克恒此人就是自己的女婿了。
“朝阳公主。三公主如此不敬圣上,你作为姑母的,就不加以劝诫吗?”
“阮小姐。我们并未收到任何关于你刚刚所说之事的消息。这一切全凭你一人之言,未免有点不合适吧。”
“朝阳公主这么说的意思,是说我假传圣意了?”
“阮小姐明白就好。佳怡。”
朝阳看了一眼高佳怡,给她使了个眼色,其中包含了赞同她做法之意。阮软将这两个人的眼神交汇尽收眼底,不屑的笑了一声。
恰巧这一声被高佳怡听到了,然后高佳怡被阮软挑衅的脾气一下就上升到了顶点,接着转身抽出侍卫的剑,这就要刺向阮软。
白克恒见此心急,结果还没等阮软还没出手,白克恒就一手握住了剑。然后剑刃划破了他的手,一滴接一滴的血滴了下来。
阮软挥袖闪身到白克恒面前,一手将白克恒拉进自己怀里,然后另一只手将高佳怡手里的剑夺了过来。
接着阮软看了眼白克恒受了伤的手,丢给他一条帕子,让他自己先行包扎,等她处理完了眼前的事,再来照顾他。
而后阮软用剑逼近高佳怡,先是划破了她的衣衫,然后又在她脖子上抹了一剑,不致命,但也足够留下疤痕。
高佳怡捂住自己的脖子,见血有些止不住,这就要冲上去和阮软同归于尽。
但是刚要动手就被朝阳公主给拉住了。
“佳怡。还是治伤要紧,还不赶紧去宣太医。你放心去,这里姑母帮你看着。”
“多谢姑母。”
说完高佳怡给朝阳福了福身,离开之前还暗恨的瞅了眼阮软,用眼神警告阮软,这次的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阮软挑眉,直接将剑丢了过去。
剑直接削断了高佳怡一半的头发,然后笔直的插入了后面的山石。
高佳怡被阮软这个做法吓得倒退了好几步,幸好侍女将她扶住,才避免了让她摔个狗啃泥。
“高佳怡。今日你伤了他,我留了你一条性命。若是再有下次,刚刚那柄剑可就不是切断你头发那么简单了。它会直接从你脖子上那条口子那里直接砍断。”
“你!你!你!”
“阮小姐!适可而止!碧枝!还不赶紧带你家主子下去!”
碧枝看了一眼自家公主的样子,怕是这腿都软的动不了了。就赶紧招呼身边的几个人一起把公主抬走。
朝阳见高佳怡终于离开了,心道这个不中用的东西,连一个大夫都收拾不了,还被教训了一顿。真是枉费自己刚刚在来之前和她费的那些口舌。
“阮小姐,今日之事,怕是有些过了吧。”
“朝阳公主此话怎么说。”
朝阳本以为面对自己,阮软定会被自己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所折服,谁料当她靠近了对方,发现这个女人的气势居然比自己还强。
“阮小姐,再怎么说佳怡也是当朝公主,是皇兄的女儿。你如此不将她放在眼里,还出手伤了她,此事实属是不对。”
“公主怕是眼瞎耳朵也聋吧。我刚刚一开始就说了我有圣上的令牌,并且拿出来给你们看了。是你们不信,藐视皇权,然后先对我动起手来。我为了自保,只能还手。而且就算我今日杀了她,圣上也奈我无何。令牌在手之人,无论所犯何罪都能饶其一死,这个事情你总不会不记得吧。”
“我之前也说了,你手里的令牌不能分辨真假。”
“你的意思,是偏要跟我作对到底了?”
“我这是在维护我们皇家的权威。”
“既然我都说到这里了,你还是不能听懂人话,那么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阮软从发间抽出一根银针,自己一弱女子,没点武器防身可不行。
阮软将针掷出,然后就见那针的针尖直指向朝阳。
朝阳见针冲着她过来,然后忙退后了几步,想要躲开。
可是阮软怎么能如她所愿。阮软将手指藏在袖子里,然后指挥针的方向。
最后朝阳也是没有逃过此劫,针直接戳进了她的一只眼睛。
朝阳痛的捂住眼睛的同时阮软又掷出了一根,专门指向朝阳的耳朵。
最终朝阳瞎了一只眼,一只耳。
“既然你甘愿做个眼瞎耳聋的人,那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
说完之后阮软先是扭身向已经惊呆了的付夫人和付擎止福了福身。
“此事还请义母和义兄放心,所有之事,乃我一人所为,绝不会连累付府的。阮软还要给白克恒止血,就先带他离开了。”
等阮软说完付夫人也回过神了,她将阮软扶起,拍了拍她的手。
“傻孩子。我既然已经认了你做义女,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过你放心,此事我回去定会和你义父言明,绝不是你滋生事端。”
听到付夫人的话,阮软心间一暖。她当初认她为义母,只是觉得投缘,断没想到遇到事情她还会袒护自己。
“多谢义母。那我就先带他走了。”
“放心。这里的事情交给我。”
阮软点头示意,然后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克恒,让他跟上自己的脚步。
二人出了府以后上了白府的马车。
一上车阮软没有和白克恒坐在一起,而是坐到了一侧。
白克恒见阮软不说话也没有帮自己止血的举动,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你又生我气了?”
“你是不是傻?拿剑刺过来,那么锋利,你就用你这肉手去拦?你疯了?还是你不想做个健全的人了!”
白克恒听懂了阮软的话,这是担心自己又不想让自己清楚。
“我还不是怕你受伤。”
“你又不是看不见我身手比你好,那剑就算刺了过来,也断不会伤到我。你替我操心什么啊!”
“那我错了。那以后遇到事情,我就躲在你身后,你保护我,可好?”
“这还差不多。”
“看来阮软还是十分心疼我的。”
“这不废话!”
说完阮软就捂住了嘴,这真是常在路边走哪有不湿鞋。今天这头脑一热,居然把内心的话秃噜出来了。
白克恒听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