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嘴想尽一切办法砸开一条逃生通道的时候,却发现所谓的逃生通道是一条腥味滔天的血河,并且里面还有东西在游动。
大嘴这时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已经绝望了,逃出生天无望,刚才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告诉自己天无绝人之路,但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分明就是一条死绝之路。
大嘴无辜的眼神望向我,希望我给他点安慰,其实我也有点绝望了,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直接抽出德制工兵铲,向那个东西全力挥去,不管它是什么,今天阻我者就一个字,死。
德制工兵铲是德国二战时期装备地面突击师的必备装备,轻便耐用,可以折叠便于携带,并且铲部钢行极好,平时可以当普通的铁锹用,危机时刻又能当战斗力极好的武器使用,可劈,可砍,可拍,可削,可砸,可甩,还可以刺。尤其在狭小空间地方,它的优势更能发挥的淋漓尽致。
所以在工兵铲和那个东西接触的瞬间,嗤的一声,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喷涌而出,穿起来两米多高,大嘴看我有所动作,几步跑了过来。
还好,工兵铲没有失了准心,整个铲部全部没入了那个东西的头部,随之它扭动了几下便静了下来,几乎一击毙命。
我示意大嘴把东西捞上来,大嘴现在也是经过一番的恐吓之后变的像换了个人,一番麻利的动作毫不含糊,掏出绳子,打个活口,准确无误的套住那个东西,手臂微微用力便扯了上来。
我用手电晃了一下,竟然是一条足有一米五左右长短的大鱼,样子又丑又凶,张着血盆大嘴,露出两排错乱锋利的牙齿。看着那些恐怖的牙齿我感觉头皮发麻,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估计骨头也的粉碎了。
“食人鱼”我告诉大嘴。
“食人鱼?不是鬼就行,除了鬼,这个世界上怕是没有老子不敢动的东西了”大嘴呵呵的笑道。
“事不宜迟,这是咱们唯一的逃生之路,先下去再说”
不管下面是食人鱼还是食人鲨,总比呆在上面等死强。权衡一下,我从食人鱼脑袋上抽出工兵铲,直接就跳了下去,大嘴紧随其后,也是手握德制工兵铲,万分警惕的跟在我身后不远处。
血河气味我敢说是这辈子闻到最难闻的味道了,那种腥臭味随着我们身体进入的瞬间,扑鼻而至,呛得我眼睛都睁不开,紧接着便是大口大口的呕吐,我感觉快把内脏都吐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大嘴,他也好不到哪去,满身的血污,脸色煞白。
血河倒是不深,正好齐腰,宽度和我之前在上面看到的差不多。我向大嘴打了个殿后的手势,因为接下来我们要在地下隧道里前行,必须有人负责后面的安全。也多亏了两年的侦察兵历练,我和大嘴配合默契,什么事只需要一个手势便心领神会。
接下来的任务便是快速的通过,一只两只食人鱼倒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但是万一成群而至,那血河就成了我和大嘴的沉尸之地了,我尽量不去想这些事情,好让自己保持乐观心态,和大嘴一前一后向前方走去。
我在前面引路,大嘴在后面极为小心的退守着。为了不发出太大的动静,每一步都迈的很慢,每踏出一步都的眼观四方,耳听八面,真他妈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还好200米不是很远,不大会功夫就快通过隧道了。
我用强光向前晃了晃,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前方十几米处,空间突然的增大,并且还有一座直径差不多一百多米的圆形祭坛,四周雕栏巧护。
并且祭坛的周围好像还有动静,血河里几十个如刀锋般的背鳍来回的游来游去,像放哨一般。顿时我的头皮又是一紧,心里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要游过来,千万不要游过来啊”
也许真是命不该绝吧,那些食人鱼真的只围着祭坛游动,没有把我和大嘴放在眼里,或许他们有更重的东西要看护。
“更重要的东西?”我忽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难道还有粽子不成,那我们这趟出来岂不是和那些盗墓贼一个性质了?那种被千人唾万人骂的盗墓贼,就在我想的入神的时候。
就听大嘴说话了,“你想喂鱼就在这等着吧,我上去了”
大嘴说完话后,一个急闪而过,庞大的身躯像个大猩猩似得,直接冲出了地道,脚下没做停留,身体一跃而起,两只大手直接扣着二米多高的血河槽上,然后手臂一用力,身体就跃上了血河槽,很麻利的动作,并且还是负重的情况下,只是这个贼孙子竟然把他的领导直接扔在这里不管了,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于大嘴,你小子也太自私了,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排长了?”我对着大嘴就是一顿臭骂,顿感心中的怒气消解不少,便顺着大嘴的路线重复了他的动作。
其实我也是嘴上说说罢了,我知道大嘴是个很重朋友感情的人,从小一个默默的长大,内心孤独,性格孤僻,外冷内热,也没有什么可信赖的朋友。只是他不会表达的自己的感情而已,给人的第一感觉是那种绝人千里之外的冷酷无情,这也是我们两年多的相处中体会到的,大嘴绝对是那种可以为你生,为你死的那种烈汉。
我上去之后大嘴问我接下来怎么办,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接下来像一堆烂泥似得直接就倒下了,刚才神经崩的太紧了,现在需要好好的恢复一下体力再考虑下步的计划。
我一边享受着短暂的安宁,一边琢磨着下一步的计划。本来只是出于好奇,便在大嘴的鼓动下才来的血河,没想到竟会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算是九死一生也不夸张,接下来不管干什么,总不能便宜了这里的墓主人,说什么也的让他放点血出来。
“倒墓”差不多半个小时后,我突然冒出两个字来。
大嘴惊奇的看着我,然后也冒出一句振奋人心的话来,“我也是怎么想的,不能便宜这个老家伙,说什么也的让他割点爱出来”
我坐起身来,把手电的光调到最大的限度,向四周扫了一圈。发现这是一个圆形的地宫,四周黑漆漆的石头壁,穹顶之上勾画着各种精美的图案,什么仙女、仙鹤、蝙蝠、寿桃等等,还有九根粗壮的石柱直接通到了穹顶之上。地宫的直径差不多有五百多米大小,因为手电的余光正好能照到对面的石壁,穹顶的正下方是祭台,祭台上面一口黑漆漆的棺木,和祭台面是平的,粗略的看了一下,心中了然。
我搜索了一下记性深处的盗墓经,初步猜想这种祭台叫升天祭台,也就是说这里的主人死后还不甘心,还想登天,还想继续他的春秋大梦。而且这种祭台的祭祀方式是相当残忍没有人性的,需要九对龙凤双胞胎,九个十八岁的黄花大姑娘,九个十八岁的壮男,反正像这么大规模的祭台,甚少的牺牲掉一千多人才能完成祭祀。
难怪这里敢叫血河,感情他奶奶的全是人的血由于某种原因,没有干枯凝固才形成的血河,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甚,某些统治阶级为了达到虚无的目的,不惜牺牲数以万计敬仰他的子民,太他妈的猪狗不如了,还升天,怕是地狱都不收。
我把我的猜想和大嘴简略的说了一遍,大嘴火帽三丈蹭的站了起来,“老子今天就把他扛回去撕剥撕剥喂野狗,让他永世不得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