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长时间,似乎不是被疼醒的,而是被硬生生的冻醒过来的,睁开眼睛后,看到满眼的白色,还有刺眼的光线折射,刺激的眼睛一阵阵眼花缭乱,本能的又合上了眼皮。
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心里堵的发慌,刚想用手支撑着起身,发现手脚根本使不上力,周围冰滑异常,想翻个身也是手脚受限,突然感觉自己被关在一个四面全是冰的匣子里。
一口凉气吸入,随着冷气入肺,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脑袋才从朦朦胧胧中渐渐清醒了过来,强打精神睁开眼,果然发现我躺正躺在一个四周全是晶莹剔透的雪白冰块,鼻尖离上面的冰面也就是半尺的距离,左右多不过一寸,这么窄的空间别说翻身,就是呼吸都困难。
棺材,冰棺?
饶是我什么都想到了,但还是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突然有种分不清生还死的错觉,死到底是这么一回事,只有真正死了的人才知道,而他们又不可能告诉你答案,无疑这个时候才是最憋气的,突然就联想到不久前那一幕。
我记得千年古蟾的舌头上有根特制的毒刺,在我没有反抗的情况下往我脊髓里注入了某种毒素,妄图让我变成了另一个阮波涛,那种毒素确实很神奇,应该是种神经毒素,现在想来都让人感觉后怕,能麻痹你的神经让你感觉不到疼痛,同时还能让你的肌肉处于极度的亢奋状态,达到那种只有传说中才会出现的飞檐走壁,也就是说毒素一旦在你的身体里面扩散开,你已经不是你了,成了真正的行尸走肉,一具杀戮机器。
我不知道阮波涛当时是什么情况,但我还是保留了一丝人性,最大的可能就是可能和我曾经的特殊训练有关,只是这毒素不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得赶紧找到大嘴他们才行。
我记得在最后关头有白光闪耀,那应该是大嘴被迫拉响了燃烧*弹,把我蹦飞了出去。
不过,我感觉大嘴还是对我下不去手,不然就算我有三头六臂,也经不起那种高温火焰的焚烧,他们误以为我死了,才出此下次草草的整了口冰棺把我打发了。
但是,我身上的蟾毒又是谁解的,这里又是什么地方?有点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我刚想抬起头看个究竟,结果起的太猛没有把握好那个距离,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在了冰块上,脑门被撞的生疼,上面的冰块愣是没有挪动一丝,我赶紧扬起脖子往下看,发现和脑袋连着的身体完好无损,除了基础不痛不痒的擦伤并没有致命的地方,心里才稍稍送了一口气,强打起精神把两只胳膊在胸口前交叉着抬了起来,双手托住上方的冰块上猛的使力,白色的冰块侧移着往一边倒去。
一个翻身跳到外面,这才发现眼前又是个白色的世界,严格的来说应该是一条用冰块搭建起来的甬道,有二十多米宽,两层楼的高度,地面全是用冰块像砌砖一样铺设着,甬道顶部是拱形的,也被打磨的亮晶晶的,明显是人工修建的。
甬道内并没有发现能发光的地方,但确实能看出很远,只能说明这些冰块有问题,应该是在结晶的时候里面加入了某种能发光的矿物质,再往更远的地方就是黑不隆冬的了,但就是这种黑不隆冬给人一种想走过去的冲动。
空荡荡的白色甬道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有我脚下这段被人就地取材翘起来一些冰块,还有就是除了我刚才起身的那口算作冰棺的冰堆外,旁边还有一个小一圈的,我一下就猜到是古弈的,另外,在两个冰堆的中间位置还立着一块半米高的冰块,像似墓碑,上面应该是刻过东西,地下的冰屑还没有散去。
果然,我把冰堆最上面的冰块推开后,露出了还被包裹着的古弈,我把古弈从里面抱出来,绕过去看了眼,就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刻着两行字。
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崔红心。
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助理崔古氏。
这两行字是用刀尖刻上去的,似乎刻的很用心,刀痕很深,只是字有点太丑,我一看就是出自大嘴手笔,而且,崔字下面的佳字竟然少了一横,这让我笑的同时眼泪的出来了,也不知道大嘴他们找到出去的路没。
心里大骂着这是什么狗屁地方了也能葬人,我抱起古弈正打算沿着甬道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打大嘴他们留下的痕迹,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温度低的原因,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似乎有东西正向我靠拢过来,我肯定不是大嘴他们,虽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但我还是感觉到了那股子很轻柔的空气流动,亦或者是人的第六感觉。
我突然意识到背后有东西,猛的扭头向后看,视线里一个全身晶莹的白色人形的东西就站在我身后半米处,正欲抬起一条胳膊拍下,我第一感觉就是这是个雪怪,传说中那些混迹在茫茫雪山上的怪物,它们看着不起眼,但力大无穷又反应奇快,一巴掌下去就能拍掉人的一个肩膀头。所以,在我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唯有以肘迎击过去。
就在那条胳膊快要接触到我肩头的一瞬间,我的胳膊肘扎扎实实的先砸中了对方,只感觉一阵柔软的波动,雪怪惨叫了一声就倒飞了出去,足足沿着溜滑的冰面飞出了五六丈才缓缓停下,而我也因为用力过猛,加上脚下冰面很光滑,连带着古弈一起身体原地转了两圈后摔倒在地。
雪怪可没有那么容易死,本着斩草要除根的做法,我把古弈留在原地快速翻起身,单脚一蹬冰面对准雪怪倒下的位置像溜冰一样冲了过去,雪怪果然没什么大碍,正利用两条不算粗的腿狂蹬在冰面想远离我,它的一条胳膊也在划拉着冰面,另一条胳膊护在身前,像白色串珠一样的头发死死的盖着脸部,在离雪怪不到两米的地方,我的两脚同时点地见势身体腾空起来,在下落的过程中,一条腿作为支撑点,另一条腿快速屈膝砸下,找准它的心脏位置争取一击毙命。
“古弈!”我最忌讳提起的两个字就在这时,以一种非常沙哑的声波发了出来,我心里一个激灵,但想收力已经没有可能了,想把膝盖砸下的位置挪一下,因为身在空中没处借力也是妄想,我零时改变了主意,想知道它到底是谁,能喊出古弈的名字,只能在膝盖快要砸在对方心脏位置的时候,双手全力托住冰面,以此来卸掉一部分力。
最终结果还是膝盖死死的压在对方的身上了,可能对方也是出于本能,在最后关头两只手全部腾了出来,紧紧的抱着我的那条腿,殊不知我全身没着片缕光滑的要紧,它这点力道根本就可以忽略不计。
几秒之内,我感觉自己要石化了,被烟熏火烤过的膝盖很准的顶在对方的胸口位置上,要知道对方可是个女人身,原本的雪峰位置已经被挤扁,甚至向下凹了回去,而它的两只修长的有些夸张的手指一路往上滑,此时已经滑到了我的裆部,一个很敏感的地带,所以,与其说这是一场生与死的考验,倒不如说是一场风花雪月与贞洁的较量,“她”大睁着眼睛,原本晶莹的头发只是挂满的冰霜,此时早已在汗水与震荡中全部抖落,那张绝好看的脸同样石化般的盯着我,一动不动。
“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为什么要把我们引到这个鬼对方,你和古弈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一股脑问出了太多的不解。
但是对方就是不说话,准确的说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胸口已经被我压的严重变形了,见此我稍稍的抬了下膝盖,但并没有因为尴尬而放开她,什么男女之间的事,现在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海冥族公主豪喘了很长时间,有点慌乱的扭过头去,用很憋屈的汉语说道:“你先放开我,这样的聊天让我很为难。”
“你还为难?你不是很放得开吗?”我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道,从第一次看到这个海冥族公主我就认为她绝对是个放-荡的种,亦或者是未开化的一个女人身,所以,现在和我说为难,纯属扯淡,我只关心我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