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看到大嘴了?我直勾勾的盯着阡陌的干裂的嘴唇,急切的想弄明白是我听错了,还是阡陌看错人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就感觉浑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涌。
可能是阡陌被我这卖相看的发蒙了,登时脸色就巨变,额头上开始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我见阡陌不说话,便一把将她从雪地上提了起来,冲她吼道:“快说,你在哪里看到大嘴了,确定没看错?”
“啊,疼!”可能我刚才太激动下手有点重了,只捏的阡陌不住气的挣扎,最后实在挨不住了直接就喊起了疼。
就在我意识到刚才有点鲁莽的时候,手刚一松开阡陌的肩头,阡陌趁机一侧身就挣开了我的手,再看她看向我的那表情活脱脱就是大白天看见鬼了,两眼之中除了惊恐就是痛苦,双手做着要推开我的动作,也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口在刚才使劲的时候已经扯开往外冒血,然后颤巍巍的用手指着我说道:“崔大哥,你的头……”
阡陌还想说什么,就见她嘴唇哆嗦了几下,脑袋一栽歪昏厥了过去,软绵绵的像后倒去。
我操,这也太脆弱了,我也就是随手在她肩头上抓了一下而已,本来还想问问她大嘴和小野是怎么回事,这下好了该轮到我头大了,一肚子的懊悔,好不容易醒过来现在又昏死过去了,一时间我也愣着没招了。
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的把阡陌尽快叫醒才行,不然等她自然醒来,说不定黄瓜菜都凉了。
可能是阡陌身体比较虚弱正处于深度昏迷之中,我试着掐了几下人中没反应,然后摩拳擦掌一番,正准备给她做心脏复苏的时候,忽然想起阡陌临昏死前的那句话,然后下意识的往自己头上抹了一把,也没发现我的头有什么变化。
然后刚把手收回来,突然感觉手心里黏糊糊的,展开手掌一看,手心里面全是血,整个手掌看起来血淋淋,再用另一只摸,结果也是一样,看的我自己心里都发毛。
当下没有镜子也没法看个究竟,只能自己琢磨起来。
莫非刚才和那只蛾人搏斗的时候中招了,但是也不对,头上流这么多血应该能感觉到疼痛才对,可我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怪导致神经上的潜移默化,忽然感觉脸上**辣的有些疼的难受,不大一会脖子位置也在隐隐作痛,好像喝了几大碗辣椒水似得,很快身上也出现了这种情况,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然后猛的低头往下看,突然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是血,连裤子上面都出现了血迹斑,还有手背和胳膊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斑斑血迹,仔细一看发现这些血全部是从汗毛孔里面渗出来的,渗透的速度很快,就像有人在用手挤压。用手一摸血没了,然后很快又渗了出来。
再看周围,通红一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怪怪的味道,连带地上的雪都变成红色的了,现在看来那些根本就不是雪,而是血,两个蛾人一个已经变成了一具骨架,另一个已经不知道去向。
我操,真够吓人的,难怪会把阡陌惊的背过气去,该不会是和中了七星砂有关吧,此刻,我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了,也不敢去看自己,只能望着四周发呆。
看着阡陌倒在雪地里还保持着一脸的惊恐表情,我忽然间感觉自己变成了一只怪物,自汗毛孔渗出的血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流,擦了一波又一波,根本就擦不掉,浑身上下热的连气都透不过来,好似被丢进一口大蒸锅里面,照这样下去非的失血过多而亡。
燥热的实在有点抗不住了,然后来不及细想便一头扑了过去,疯了似得抓起地上的雪往嘴里塞,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感觉身上的那种燥热劲才被雪水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突然感觉背后有双眼睛正盯着我看,当下便一激灵拧过脖子一看,发现阡陌正和一个陌生脸的女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互相取暖,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正是那位老外,她两缩着脖子抱的很紧,看样子是一方面在靠体温取暖,另一方面在互相壮胆,还时不时的朝我这边警惕性看上几眼。
醒了好,省去了不少麻烦。
我站起身后快速的向她两走了过去,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有些吓人,所以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对她两解释道:“刚才和蛾人搏斗的时候受了点小伤,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怕的,我就是化成灰也是崔红心。”
经我怎么一说,阡陌的表情似乎缓和了不少,只是那老外还是死死的搂着阡陌的腰不敢正眼看我,可能是她听不懂汉语,既然这样我也没办法解释的清了,只能怀着复杂的心情快步向她两走了过去。
许是老外看到阡陌放松了不少,便也慢慢的抬起了头,眼睛躲躲闪闪的看向了我,还别说这老外长的要比我想象的顺眼的多,我自认为自己满身的优点,唯一的缺点就是心比天高看不起外国人,尤其是日本人和美国佬,前者没有自尊,后者都不知道自己的爷爷是谁,但唯独见了这个外国女人,生出了一种亲切感,不过应该是同是落难着的原因吧,所以我就在这个老外身上多看了几眼。
这个女人身高和我估算的差不多,皮肤很白净,单看皮肤和长相会给人一种欧洲文学鼎盛时期的小说里走出来公主活着庄园主的女儿,有种让人想上去拥抱的感觉。
就在这时,阡陌忽然眼圈一红,摸了一把鼻子向我扑了过来:“崔大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求求你快点带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阡陌还想说什么,已经泣不成声了,我知道这事急不来,只能不住气的拍着她的肩头进行安抚,差不多半分钟之后,阡陌才停止了抽泣,说道:“崔大哥,我真的看到嘴哥和小野了,当时我们几十号人被关在一处想窟窿头一样的石洞内,然后突然闯进来一个穿着红衣服看起来像是巫师的人,身边还跟着几个蛾人,那个巫师一边念叨着,一边让蛾人强行给我们挨个灌一种红色的东西,那东西看起来像血一样特别恶心,我们不喝那些蛾人就扒光衣服毒打,不少和我一样大小的女孩直接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甚至一个看起来很小的女孩子在遭到毒打的过程中反咬了蛾人一口,蛾人在一怒之下,当着我们的面这个女孩当场撕开了,当时我感觉天都要塌了,想自杀都做不到,最后迷迷糊糊的就喝下了那些红色的东西,然后喝完之后我和这位姐姐就被带走了。”
说到这里,阡陌似乎回想起了被强灌的一幕,忍不住闭上眼睛打了个哆嗦,然后闭着眼睛说道:“就在我被带离的途中,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两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他们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匕首对着两个蛾人的后背猛刺了一顿,但最后还是遭到两个蛾人的反击,最终没有行刺成功,反倒其中的一人一只胳膊被蛾人撕伤了。”
听到这里我就有点坐卧不安了,马上问道:“你这么能肯定那两个人是大嘴和小野呢,或许还有其他的敌对势力,比如海冥族,他们可能与人首有世仇。”
“绝对不会错的。”阡陌变的一下子激动起来,但这个姑娘也算有点心眼,可能是怕那个老外听到,就趴在我耳边小声说道:“其中一个蒙面人临撤退的时候,喊了句天王盖地虎,我记得咱们在一起的时候,嘴哥常拿这句话来遛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