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小子算你赢了。”小野一字一顿的说道,将枪口缓缓的放了下来,没在大嘴身上多留恋一眼,径直向坂田走去。
我很好奇刚才坂田对小野说了什么,让一向骄横的小野瞬间换了一个人似得。
一下子,似满天的阴云散尽,你们开始交头接耳短嘘起来,但我隐隐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坂田和小野绝的做事风格,绝对不是那种容易善罢甘休的人。
阮波涛在听到小野的说辞后,马上变的神采奕奕的起来,老余头更不用说,事情因他而去,如能不伤和气的解决,再好不过。
我第一个翻身起来,先将古弈搀扶着站好,嘘寒问暖一番,才瞅了一眼躺在树叶丛中横眉冷对的阡陌和夏玲。
三个女的狼狈像简直都让人不舍得直视,除了满身的杂草和腐烂的树叶,衣服也被地下的潮气打湿,本来就很薄的衣服,此时紧紧的贴在玲珑的身体上。
尤其是阡陌,胸前一鼓一鼓的,似要撑爆一般,在抓住我伸过去的手时,满脸的怒气。
“崔大哥,你真会心疼人呀,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我那可怜的腰啊,唉吆,腿也伸不直了……”
我暗暗的心道,谁他妈还没有一点私心,谁让你长的像熟透c,..的玉米棒子,爱露呢,怎么饱满的身材不压你压谁。说话之余,我在阡陌胸前瞪了一眼,随即才看向夏玲。
最惨的莫过于夏玲,因为被压在最下面,此刻,除了进气很难看到她出气,委屈的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总之,那口恶气总的找地方发泄出来为止。
夏玲在快要摔倒的瞬间,一把揪住了大嘴的衣兜,结果可想而知,随着一声响,大嘴一侧的衣兜被完全撕了下来,里面的零碎掉了一地,全部散落的不知踪影。
“我操,死丫头……”还没等大嘴继续骂下去,夏玲已经委屈的双眼红红的。
“活该,谁让你刚才不主动保护我呢?感情一路上对你的好都白瞎了吗?”夏玲揉着鼻子怒视着大嘴。
“不可理喻啊,疯婆娘。”
十几秒之后,阡陌才试着在地上跳了几跳,又用五指梳整理了一下蹂躏般的头发,才向软波涛走去。
事情能顺利的解决再好不过,毕竟我的目标是虚幻城,在这件事情上纠缠太久,只能误了大事。大嘴也不是傻子,懂得见好就收,只是此时,好像还没有从状态中转换过来。
“娘的,便宜狗日的。”大嘴低骂道,然后意犹未尽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那颗雷,端详了起来。
“这次你的风头可大了,看来以后的小心点了,坂田和小野怕不是那种好对付的人。”
“再有下次,他们就是给老子舔脚趾头,老子也不开绿灯了。”
接下来,大嘴朝众人喊道不想死的,都往前跑几步。经他这么一喊,很多人在愣了一下之后,马上反应了过来,知道大嘴要干什么后,便顺着鬼谷小跑了起来,我也拽着古弈像母鸡护蛋一样,卷在怀里向前挪去。
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逼近,瞬间,我们的后方变的乌烟瘴气的,各种杂物四处乱飞,只让站在远处的众人看的心惊肉跳的。
很难想象这些发霉的沉淀物中埋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随着那声巨响同时翻了出来,骨架,碎尸,石块,整条的蟒蛇等等,看的人真相大吐一顿。
“原来这手雷的威力怎么大啊,这次多亏坂田君了。”软波涛护着阡陌的同时,脸色凝重的说道。
“咱们的队伍中真可谓卧虎藏龙,尤其是嘴巴挺大的那小子,是个难缠的主,阮爷可要留心注意点了。”
“呵呵,那是,但愿此行能顺当吧……”
一阵细风吹过,前面一群人的话音正好落入了我们的耳朵。
前方几十米处,软波涛和老余头两个老家伙,互相搭着肩膀靠在石壁上大口的喘气,阡陌将一只小型的医药箱摆在一块石头上,侧着脸替坂田和小野包扎伤口,直到将两人裹的像木乃伊似的,才挺起了腰。
“身上还有吗?”大嘴追上我之后,我小声问道。
“还有一颗留着自己光荣的,你要就送给你好了。”大嘴故意把牛皮腰带翻了出来,靠近屁股的后面果然还挂着一颗。
“还是你留着吧,正好你的名字也叫光荣,般配。”
几分钟之后,软波涛站起身来,冲我们招手喊道:“哈哈,辛苦两位老弟了,还有两位漂亮的女士,依我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出发为好,几位还有什么没有办妥的事吗?”
“没有。我们能随时出发。”我回道。
老余头一直被排挤在四人后头,看的出来,老余头的临时指挥权被剥夺了,不过,软波涛对我们的态度明显的好了很多,你管真假,那声笑可是发自内心的。
接下里的事情,无非就是选址一个相对平整的地方,将村口和陈定的尸体掩没了。
这些事和我们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我也懒的去理会,拉着大嘴乱侃了起来,说道气愤处,大嘴眼角眯成一条线,斜视着那几道人影。
“坂田君,我看这事你也不要太过再纠结,何况我的两个手下不也死的很惨吗?咱们当初就说过,这趟差很有可能就把小命搭进去,按照合约所写如果有谁死亡,伤葬费每人三十斤黄金,我说过的话一直算数……”
“阮爷快人快语,我们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了,村口的死也怨他自己没脑子,现在该办的事也办完了,这个鬼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了……”
可能是阮波涛提前和老余头商量了路线,总之,人群再次沿着谷底走去,带头的还是坂田和小野,只是速度明显不如之前快了。
老余头站着没有挪窝,脸色发青双手捂着肚子,直到等着我们追上后,才尴尬的冲大嘴笑了笑,“没想到老了老了,还欠下一个天大的人情。”
“活该!”大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的意思,扔下一句骂,径直迈了过去。
只是我看着老余头点可怜,才伸手在他肩膀上搭了一把,说道:“余叔,没大碍就一起走吧,实在不行我背你一程也无所谓。”
“这点伤根本算不了啥,当年就是被一群小鬼踢出北京城的。”老余头冲我连连摆手,一直佝偻着腰不敢伸的太直,苦笑一番说道:“哎,说的好听点是知青,不好听一点是走狗,人家说我传播迷信,说我是祸源,不适合在北京辐射全国……”
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隐隐觉得,应该和当年那场运动有关。
我总觉得老余头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便自觉和他并行起来,一来为了照顾他。二来,还想听听当年的故事,只是,老余头对于过往好像很忌口,总是很巧妙的把我要问的话避了开来,避重就轻的搪塞几句。
“崔老弟,有些事该你知道的,我会慢慢道来。眼下我们还有一道坎要过,鬼谷有一怪一奇,瘴母十年难遇是怪,前面十几里处的裹尸沟是奇。”
老余头像个老江湖一样,脸皮也是足够的厚,明明比我大了几十岁,还一口一个老弟的叫,不过,总的说来我对老余头还不算反感,就拼他在关键时候还敢臭骂坂田,我就认定他不是当汉奸的料。
至于裹尸沟,我从老余头狭长的脸上能看出,感觉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