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谈话时,
如今达成共识,温泽尔起身,亲自带林尘的客房, 不是昨晚的那间, 看起来似乎是刚布置好, 更加适合住人。
“这是你的房在这里。”
林尘对于搬家没有意见, 他唯一踌躇的是, 自己在枫物怎么办?
喂着喂着忽然不喂, 他良心会不安。
林尘为难的神情,落在温泽尔眼中就是不愿意,温泽尔有理有据道:“你不住在这里, 怎么给我提供合格的服务体验?”
林尘寻思着,十多分钟的路程反正也不远, 可以花点时间把小动物吸引到这边来就行了,反正霍华德府邸周围没有人家,全是山林, 环境十分安逸。
“您误会了。”林尘苦笑了一下, 说:“我只是在担心搬家的问题,是这样的, 我在后山养了一群小动物。”
他以为温泽尔会嘲笑自己,毕竟这个理由太奇葩了。
没想到温泽尔语气正常, 说道:“我会吩咐安伯,派人去帮你处理。”
林尘感激道:“多谢公爵大人。”
床尾有张沙发,温泽尔在上面姿态闲适地落坐, 他口吻温和,但内容十分不客气道:“我不需要口头感谢,你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 就是对我最好的感谢。”
就像他与斯宾塞说的那样,他只需要对他有用的人,其余都是虚的。guxu.org 时光小说网
“……”林尘秒懂,意思就是少说话,多做事,这恐怕是所有老板对员工的期望了。
“您说得对,正该如此。”林尘受教地点头,觉得温泽尔真是一位公私分明,人间清醒的合格统治者。
也许对方会孤独终老,但绝对不会吃苦。
林尘觉得这样也很好,咳,他的情绪酝酿到这里也差不多了,毕竟是第一次,他忍住心中羞涩,表面淡定地抬手,缓缓解开身上的衣服。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更何况他面对的是温泽尔这样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物,还有什么可不满足的呢,没有。
待在室内本就穿得少,林尘很快就脱好了,剩下一条短裤。
一副匀称修长,目前还具有少年感的青涩身材,展现在温泽尔眼前。
温泽尔的视线,大大方方扫过林尘的每一寸肌肤,偶尔还会停顿一下,反复看清楚,就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一般。
作为被巡视的对象,林尘并不反感,对方可是温泽尔,人人求之而不得,假如他连这个细节都要抠,就是他的不对了。
公爵大人点了点头,满意地看到自己选中的青年,有着一身白皙的肤色,体态健康,线条优美,没有伤疤也没有纹身,体毛也比较疏淡。
他说道:“还不错。”
不会让他产生反感。
林尘扯了扯嘴角。
“过来。”
温泽尔让林尘走到自己面前,试探着上手感受,最初是指腹,只觉得温热柔软有弹性,是他渴望已久的感觉,后来用手背,指关节划过或平坦,或起伏之处,细腻光滑,如同一面上等的丝绸。
“过关吗?”林尘居高临下,垂目看着已经进入状态的雇主。
“嗯。”温泽尔喉咙干涩,指尖流连忘返。
并不夸张地说,这是他患有症状以来,第一次得到真正的满足。
强烈的反馈,令他忍不住搂紧林尘,缓缓用自己的脸颊去制造更大面积的接触。
温泽尔的脸这么帅,林尘倒是不反感对方用这张脸贴自己,但是亲就不行了。
林尘抓到温泽尔的擦边行为,立刻用手抵住对方的额头:“公爵大人,亲是另外的价钱,劳烦写进合同里。”
温泽尔:“……”
他想起了自己在谈判桌上和别人谈判的样子,就跟此刻的林尘一样趾高气扬。
“多少?”
“公爵大人真爽快。”林尘拍马屁道:“一天的酬劳就可以了。”
他认真算了算:“200除以30,www.youxs.org,四舍五入您就付7万吧?”
毫无疑问,公爵也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四舍五入,或者说明目张胆地抢钱,他凝了凝眉,对方的态度简直有点过分了,像一只不知餍足的吞金兽。
不过温泽尔看了看眼前温软白皙的皮肤,又想想刚才那份美妙的触感,终究是付了钱:“希望你的服务意识,也像你要钱的态度一样积极。”
小小的不满,藏在话里。
“当然了。”林尘收到钱,立刻松开挡在公爵额头上的手,笑得非常积极。
温泽尔没辙,接下来他如愿以偿,用自己的嘴唇代替手指,去感受林尘的肌肤,继而满足自己迷恋皮肤的瘾。
位置转换,林尘往后一倒,背部陷入柔软的鹅绒被褥中,温泽尔的亲吻紧随而至,一个个烙印在他,微微起伏的心口,他不再阻止。
也不是林尘有多么开放,他只是单纯颜狗,只怪公爵大人长了张无比迷人的俊脸。
人都是感官动物,说实话,他垂眸望着温泽尔那张投入的脸,但凡换个不那么帅的人来做这种事,多少会给人猥琐的感觉。
而林尘见公爵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了,事实证明,只要颜值足够高,性别这块真的可以忽略。
再加上公爵大人出手大方,性格看着也不错,堪称完美情人。
林尘到现在还是觉得跟做梦一样,怎么会有人上赶着给自己送人又送钱,还加一只迷人的豹子。
这个梦很美好,他不仅不亏,还血赚。
温泽尔亲着林尘,高挺的鼻尖闻到一股熟悉的草木清香味,区别在于昨晚他是通过乔的感官‘云’闻到,而此刻切切实实,那气息在他的鼻腔里弥漫,最终进入肺部,再蔓延到四肢百骸,给他带来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林尘被抱得紧紧的,温泽尔的鼻息温热而绵长,偶尔令他感到零星刺痛,让他从血赚的喜悦中走了出来。
靠,他差点忘了问,温泽尔所谓的一定程度的迷恋,究竟是哪个程度?!
林尘惊恐:“公爵大人,您病得不严重,对吧?”
现在问应该还来得及,要是太变态了,他一定要跑路。
温泽尔恋恋不舍,与林尘拉开距离,抬眸认真思索,随后自我评估道:“我觉得还好。”
“希望如此。”林尘干笑,只能祈祷温泽尔的自我定位是正确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皮肤:“您还要继续吗?”
潜台词就是,7万块到这里差不多了,再来就要续费。
“不,可以了。”温泽尔不想吓到林尘,他很有风度地结束了第一次接触,甚至帮林尘把衣服递过来:“快穿上吧,可别着凉了。”
“谢谢。”林尘还挺诧异道,边穿衣服边天马行空地想,不知道自己是第几个被温泽尔‘伺候’过的人。
温泽尔今天还有安排,他吩咐安伯陪同林尘一起搬家,自己则出了门。
林尘在枫林晚,满打满算也才住了半个月,东西很少,唯一需要麻烦安伯管家的,就是那些花,有好几十盆那么多。
安伯管家看到的时候都傻眼了:“这些是花?”
霍华德府邸也有个非常壮观的花园,但里头的花都是高价购买的成品,从未试过栽培幼苗,更何况林尘这些花盆里,还有一些枯木一样的桩子。
林尘理解道:“别看它们现在不好看,长大了会很漂亮。”
安伯管家连忙道歉:“我没有说这些花不好的意思,林尘少爷,您种花的态度令人钦佩,是个真正的爱花人。”
林尘:“没有没有,这些都是我的摇钱树,将来要卖掉的。”
安伯管家:“……”
后山那些小动物,林尘打算一天换一个投喂点,慢慢把它们引过去,最后能引多少,看缘分。
奥兰治亲王的动作很迅速,大半天过去,贵族圈子里关于林尘和珊迪夫人的传闻,已经得到澄清,同时被澄清的还有林尘和司氏继承人司昂的绯闻。
原来他们之间,竟然都不是情人关系。
众所周知,其实最难澄清的是丑闻,有时候即便是假的也很难彻底澄清。像情人这种无关轻重的小事,众人反倒是更愿意相信。
由于澄清力度很大,让很多敏锐的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信息。
有人甚至猜测,司昂是不是要订婚了?
这个猜测很现实,按照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些上流社会的人,只有谈婚论嫁才会稍微在乎一下绯闻。
司昂这个当事人一头雾水,他自然没有要订婚,家人也不会干涉他的私生活。
那么应该是跟另一个当事人有关,他立刻联系对方:“林尘,你发财了,哪来那么多闲钱买澄清通稿?”
效果这么好,应该花了不少钱,他想着要不要给小弟弟报销。
可是对方没事干什么忽然澄清绯闻,难道是要谈恋爱了?
也难怪大众会猜测司昂要订婚了,事出必有因,换成司昂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林尘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么快就被司昂知道了,但想想也不对,他是发了点小财,可没花钱买通稿。
“昂哥,你是说那些澄清通稿吗?”他解释:“不是我买的,恐怕是奥兰治亲王的手笔。”
“奥兰治亲王?”
“是的,我昨晚见到他了。”林尘说道,挑着重点先把澄清绯闻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然后开心地分享:“昂哥,他还送了我一块随身携带的金怀表,对我的印象应该不错。”
司昂也很惊讶:“他送你金怀表了?”
很多人都知道,奥兰治亲王有一块很喜欢的金怀表,能拿出来送给林尘,那的确是印象不错。
同时也有可能是嫌弃林尘身份太低,给林尘抬抬身价,以免珊迪夫人被人笑话。
“是的。”林尘这个普通学生,对这些消息不得而知,但他还挺敏锐的:“说不定是在跟珊迪夫人示好,不见得有多喜欢我。”
“嗯。”司昂道:“管他呢,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这个东西保命。”
林尘讶然,感到不可思议,竟然这么牛?
那他要好好收起来,这么想着,又听到司昂忧心忡忡地叮嘱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和这些权贵来往,你万事小心。”
“我知道的,昂哥。”林尘想了想,又道:“还有另外一件事,昨晚在歌剧院,霍华德公爵也在。”
司昂一边签着文件,一边问:“怎么,他难为你了?”
林尘前所未有地心虚,坦白道:“没有,倒也没有为难,昂哥你对公爵可能有点误解。”
司昂笔尖一顿,扬眉:“林尘,你在为他说话?为温泽尔·霍华德说话?”
林尘是认真的吗?
他语气严肃:“你忘了他的朋友上次是怎么欺负你的了?”
“要不是帕克跟着你,你会像盖斯那样受伤。”
林尘小声:“感谢帕克小天使,我永远爱它,不过我不是为温泽尔说话,只是想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
“什么?你说。”司昂给他机会。
“那天你没来之前,是温泽尔的伴生兽,出来阻拦棕熊和巨蜥,如果不是它,帕克就要以一敌三。”
听完,沉默了半晌,司昂傲娇地道:“是吗,那算温泽尔还是个人。”
以一敌多本来就不道德,胜之不武。
林尘:“另外我还有一个小道消息,欺负我和帕克的那个人,也就是斯宾塞,他被伊文斯公爵动了鞭刑,我从珊迪夫人那里听来的。”
“什么原因?”温泽尔厌弃斯宾塞这件事,被伊文斯公爵压下了,司昂目前确实还不知道。
林尘:“跟温泽尔有关,据说是他没有讨好温泽尔,我猜伊文斯家族要变天了,你有什么需要我确定的吗?我可以打听打听。”
司昂道:“你的态度有点狗腿,是不是做了什么错事?”
林尘:“昂哥真是料事如神,但我也是为了你好,想做一个对你有用的人。”
司昂呵呵了一声:“说吧,你做了什么?”
林尘:……
林尘交代道:“……我做了温泽尔的情人,昂哥,你就当我是去做卧底吧,我帮你薅他的羊毛。”
“他和奥兰治亲王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近水楼台先得月嘛,直球不行就曲线救国。”
他情真意切:“总之我的心是向着你和帕克的,他的黑豹再帅,也只是一场镜花水月,两年后各走各路。”
他强调黑豹,其实暴露了心中所想,这是一种心理效应,人们越郑重否认什么,就越在乎什么。
关于温泽尔患有肌肤饥渴症这件事,他不能说,签了保密协议。
司昂那边没了声音。
林尘干笑,他真的把司昂当作自己的哥哥,此时此刻也是真的有几分忐忑:“昂哥,我想了想,有益无害……”
一段短暂的关系而已。
过了半晌,司昂无奈道:“你喜欢就行,不过,温泽尔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你别做得太出格。”
准确地说,温泽尔不仅不好糊弄,简直就是个只谈利益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司昂之所以没有干涉林尘的决定,也只是出于相信林尘的能力和心智,他相信,林尘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林尘松了口气:“嗯,我知道了。”
顺便告知:“我搬到了霍华德府邸,以后去看帕克的时间,可能没有那么充裕了。”
司昂:“我想知道,他选择你的原因,是跟你的能力有关吗?”
不完全是,但林尘不能说公爵的秘密,只好模糊一下:“也有这个原因,再加上我的个人魅力,所以他选了我。”
司昂:“……”
以前怎么不知道小弟弟这么地自恋,说起来,温泽尔比林尘大了八岁,禽兽。
同时想通了一件事,怪不得澄清绯闻的力度这么大,效果这么好,背后恐怕不止奥兰治亲王的手笔,温泽尔也花了不少钱吧。
傲慢的霍华德公爵,怎能忍受自己的情人和别人传绯闻。
叮,特别关注提示音响起,林尘收到一份合同样稿。
温泽尔:“林尘,你仔细看看,没问题的话,我就打印出来。”
“好的。”林尘说。
几分钟后,他回:“合同没问题,再加一份你我各自的体检报告,您来安排,可以吗?”
温泽尔:“嗯。”
体检费用不值几个钱,他不介意被林尘占点小小的便宜。
澄清通稿的确有他的手笔,是上午工作之余下达的命令,下午参加冗长枯燥的会议,则抽空起草合同。
林尘被奥兰治亲王召见一事,被珊迪夫人知道了,接到她的电话,林尘发现她的情绪很糟糕,听起来像是刚刚和别人大吵了一架。
“对不起,林尘,我为我父亲的做法向你道歉,他实在是不可理喻,希望没有对你造成伤害。”
平时冷冷清清的珊迪夫人,愤怒道:“他总是喜欢干涉我的事情,还自作主张替我们澄清关系,包括你和司昂先生……天呐,他实在是太冒犯了。”
林尘耐心地听着珊迪夫人的叙述,一边应声一边若有所思。
这样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或许珊迪夫人和奥兰治亲王的关系有点紧张。
别人的父女情他干涉不了,可他绝对不能添油加醋,他道:“珊迪夫人,您无需道歉,昨晚的事情您可能误会了。”
“您知道昨晚霍华德公爵也在吗?”
看在大金怀表的份儿上,林尘睁着眼睛说瞎话:“其实是霍华德公爵想见我,跟奥兰治亲王殿下无关。”
“什么?”珊迪夫人闻言,暂时从愤怒中冷静下来。
“是真的,您所说的那些澄清,也不是奥兰治亲王殿下的错,都是霍华德公爵的意思。”
都是聪明人,闻一知十。
珊迪夫人惊疑不定,试探地问道:“林尘,所以你和霍华德公爵……你们?”
她觉得自己,可能想多了,怎么会呢?
“是的。”林尘有点羞涩,却坚定地道:“我们在一起了,现在是情人关系。”
珊迪夫人:“……”
是这样吗?
难怪会一口气澄清了所有绯闻,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
如此说来,自己错怪了父亲。
珊迪夫人无比懊恼,因为她刚才像魔鬼一样冲着父亲发了一通火。
她感到很抱歉,打算一会儿给父亲道个歉,不,想了想,还是决定今晚亲自回去陪对方吃晚餐。
自从丈夫离世后,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回去了。
林尘得知珊迪夫人的计划,提议道:“我记得,您花园里的蕙兰开得正艳,不如挑一盆当作礼物?”
这个主意不错,珊迪夫人立刻就采纳了。
她由衷地笑道:“谢谢你,林尘,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其实她不是个脾气不好的人,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上跟父亲有关的事情,就总是难以冷静。
“不客气,希望我和霍华德公爵的关系,不会影响我们正常来往。”林尘稍微有些忐忑地道。
珊迪夫人笑了,说道:“当然不会,我记得温泽尔和我父亲的关系不错,他也应该不介意我和你来往。”
林尘:“当然,公爵大人很重视和奥兰治亲王殿下的合作。”
珊迪夫人感叹道:“你连这个都知道,看来温泽尔很喜欢你。”
林尘笑笑不说话。
“不必害羞,他既然选择你,肯定是因为你很好。”
“承您贵言。”林尘说:“我有荣幸能陪您一起挑一盆花吗?”
“当然。”珊迪夫人一边开心地和林尘聊天,同时两人挑了一盆开得正好,颜色娇艳的蕙兰。
晚上的亲王府邸,气氛前所未有地好。
珊迪夫人的示好,让许久未见的父女,两人感情恢复从前。
“您看。”珊迪夫人指着自己带来的蕙兰,不经意地提了一句:“我和林尘一起挑选的兰花,很适合放在您的书房。”
奥兰治亲王早就看到了那盆花,笑道:“非常漂亮,我很喜欢。”
林尘这个名字,他今天已经多次听到女儿提起了,甚至女儿会回来,也是多亏了对方的劝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