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露一惊,但马上就反应过来,这是霍森泽。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道:“怎么这么慢……”
“放开我,我不想碰到你伤口。”
霍森泽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似的,手掌来到她腰间,拉住她浴衣的腰带,轻轻一扯,浴衣便敞开了。
他的手环住了她的腰,没有了衣服的阻碍,他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萧寒露按住他的手,“你做什么。”
“明知故问。”
霍森泽说着,把她身子转过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身上也只穿了一件丝质睡袍,两人这么亲密地贴在一起,那一层单薄衣料,形同虚设。
“你不是介意么?干嘛还要碰我。”萧寒露在他怀里挣扎,抗拒他的触碰。
“我什么时候说介意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亲吻她的脸颊和下巴,又吻向她脖颈。
“你的眼神,你的表情,你每个动作都说了!”
她用力推拒着,并躲开他的亲吻。
但这人对她像是志在必得,她推不开,也躲不开,反而被他带着来到了床边。
衣服早已经不知道丢在哪里,人也被他按在了干净柔软的大床上。
“只是有点吃醋,”他说着,将她的长发从身下轻扯出来,近距离凝视着她,“不许吃醋吗?”
萧寒露咬了咬唇,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得到了安慰,可又感到另一种委屈。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潇洒,她希望被理解,也在意着他的看法。
“那你刚才怎么什么都不说。”
他轻轻拨开她膝盖,“都说了在吃醋,吃醋的时候难道还要嬉皮笑脸么?”
萧寒露还想说什么,但他温热手掌已从她膝盖向大腿滑去……
她忘了自己想说什么,闭上眼睛,轻轻咬住了唇。
她睁开双目,看着月光照在霍森泽英俊的五官上,也照在他线条分明的肌肉上,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什么意志力可言。
他也再无法自持,慢慢沉下身子。
萧寒露渐渐恍惚,渐渐迷离,渐渐不知天上还是人间,这时,听到他暗哑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从耳边传来,“寒露,你对我来说,是崭新的。”
萧寒露睁开眼睛,跌进了他温柔而浓郁的目光里。
被理解,被在意,被捧在手心里喜欢,哪个女孩不想要?
不知不觉,眼眶已经发酸,便紧紧抱住了身上的他。
窗外月亮躲进了云层里,当云开雾散,窗内恢复平静,月亮已经西沉。
她靠在霍森泽的左肩,气息还没有平稳。
她感到幸福与满足,但一回想刚才的一切,心里也酸溜溜的。
她不是一张白纸,他同样不是,她能感觉到。
“在想什么,一直不说话。”他问。
“没想什么。”
霍森泽打开了床头灯,挑起她下巴,端详她的脸,“那怎么这幅表情,我做的不好?没满足你?”
“不是!”
萧寒露瞪了他一眼。
不是不好,是很好,所以她才可以确定,他也不是一张白纸。
“没关系,不满意,我可以再证明自己一次。”
“都说了不是……”
萧寒露只是突然能体会霍森泽刚才的感受了,就酸酸的。
她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洁癖,也不会自私地希望对方在遇到她之前,二十多年人生中,感情生活一片空白。
那种想法是不成熟的,也是自私的。
再说她自己也不是一片空白,要是介意这个,岂不成了双标。
但是啊但是,只要一想到,他也曾这样拥抱着另一个女人……
萧寒露的心里难免泛起酸意。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动物,包容之心和嫉妒之心可以并存。
想必刚才霍森泽也经历了这样的心理过程吧……
霍森泽又盯着她看了几秒,眯了下眼睛:“那你这是……在吃醋?”
萧寒露也看着他,过了片刻,她侧身起来,环住他的脖子,吻了下他的唇,“我要你再爱我一次。”
他笑了,再次将她拥入怀中,然后不辞劳苦,身体力行地安慰看她。
可能也在被她安慰。
毕竟在这一刻,两人的嫉妒之心不相上下……
而当嫉妒无法宣泄,就只好一次次占有这个人,体会这种实实在在拥有对方的感觉。好像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可以让那酸溜溜的心情得到缓解。
这次之后,霍森泽胳膊上的纱布完全被鲜血浸透,萧寒露捡起他那件被丢在地上的睡衣,随便一裹,光着脚跑下一楼,去拿来了药箱。
之后萧寒露帮他用了止血粉,更换了新的纱布,重新帮他包扎好,这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脸歉意地看着他。
如果不是她刚才一时任性,也不会害他伤口崩开,哎……
“我都这么努力了,怎么还是没能让你笑一下?”他伸手抚了抚她面颊,笑看着她。
“害你这样,我哪笑得出来……”
萧寒露把药箱整理好,放在一边,霍森泽将她重新揽入怀中:“所以刚才到底是不是在吃醋,我看错了吗?”
萧寒露本来想否认,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她是个怎样的女孩?”
“她?”
萧寒露眯了下眼睛,想着这家伙一看就是个花花公子,搞不好以前交往过很多女孩子,根本不知道她说得是哪个……
“那就……她们,”萧寒露顿了下,“你的女朋友们。”
说后面这几个字时,甚至有点咬牙切齿。
他好像很窘迫,先是笑着清了清嗓子,“反正都不如你漂亮。”
都?所以他还真有过好多女朋友!
“……你到底谈过几个?”
他沉吟了几秒,好像在心里默数女朋友的个数……
萧寒露深吸了口气,莫名的就很想打这个花心大萝卜一顿。
他沉吟之后,说道:“真想听?”
好像生怕她跑了似的,说着这话,还把她又往怀里抱了抱。
萧寒露瞪着他,深吸了口气,“听。”
“听了不怕心堵?”他笑看着她。
确实,和现任在一起的时候,最忌讳谈论前任,探究过去。
但理智是一回事,感性是另一回事,而且她也想知道这霍森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要真是个花心大萝卜,现在回头也不晚。
“你只管说你的,心堵不堵是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