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个有迷人微笑的男人就是你……”温柔轻灵的声音一出来就被监制打断了。
“停,节奏不对没有卡进节拍,晚了一秒,再来。”
宋玉妍听着耳机里重放的伴奏深吸一口气,控制气息刚开口唱一个字,又被打断了。
监制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回事,声音放松,这么紧是打算念经吗?怎么这次的状态比之前差这么多,气息都不会用了。”
宋玉妍的脸涨红,她确实是不太会唱歌,杏眼里闪过一丝无所适从,贝齿轻咬着粉唇。
但监制并不会因为她的颜值对录制的要求放低一些:“再来。”
听着监制暴躁的声音宋玉妍用因为攥紧而有些发白的手指把耳机从新戴上。
“声音破了。”
“节奏不对,你是第一次听demo吗?发过专辑后,难道耳机里还要有预录制的人声?没有就不会唱歌了吗?”
“不要等,你不能去等伴奏。”
“假音太干了,气息,你把气息用上不然高音很难听。”
……
就副歌的三句词都来来回回录了十几次,没有一次是能让监制人满意的,监制气的直接把耳机往桌上一甩,脸胀的通红。
想到录音进度拖慢,会连累他一起加班,心情就更加烦躁了。
拽过录音棚的话筒冷斥:“怎么你觉得你有一张脸就可以在歌谣界立足吗?实力就不重要了吗?感冒而已又不是嗓子没了,作为主唱歌都唱不好吗?”
看着那张清冷精致的脸,监制到底还是没有讲出更难听的话,美人总归是有一些优待的。
强行压下心口的怒气对宋玉妍说:“你先出去找一下感觉,把状态调整好,等十分钟之后再过来继续。”
宋玉妍握紧拳头,收敛心中的不快,一言不发地出了录音棚。
屋外的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下来,今日是个晴天,金星伴随着初月点缀在灰蓝色的天空上。
看着这难得的景色,景是好景,只是看风景的人心情没有这么美好。
一出录音室华沙、晖人她们就围了过来关心。
“还好吗,这个制作人是有一点凶。但是每次出来的母带质量确实是不错的。”晖人看着宋玉妍的面色有点不太好后安慰道。
“是的是的,就算是以华沙的实力都被他骂哭过几次。”文星点点头,赞同地说道。
宋玉妍看着她们担忧的样子心头一暖,她们和原主都是共患难的交情。
未出道时就在一起住过两年屋塔房,原主虽然比她们都大但还是受她们的照顾更多一些。宋玉妍轻轻抚上心口,此刻她似乎能和原主共情了。
“我没事,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应该没有那么快。”宋玉妍安抚地拍拍华沙和文星的肩头。
不想这群妹妹陪着她担心,最近本来就压力大,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我该进去了,你们回宿舍吧。”宋玉妍想到要面对监制那张严肃的脸,就有些无奈。
谁让现在自己没有实力,被骂就要老老实实受着,虎落平阳被犬欺。
对她来说成为爱豆的第一步就是要抛却之前的满身荣光,放低自己的姿态。
就这六句歌词反反复复录了五十多次,监制勉强才给过。
宋玉妍出录音室时都感觉耳朵里回荡着监制冰冷的声音说着:“再来”。
拿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了,苦笑了一声,没想到堂堂戛纳影后居然会被一首小小的女团歌难住,看来还是术业有专攻啊。
之前的技能除了在表情管理上能够给予一些帮助,其他对做爱豆并没有什么用。
喉咙都唱到嘶哑的不行,她觉得自己都要失声了。
真的没有唱歌天赋吗?不应该呀?原主的技能她应该都能完全继承才对。
不对……好像原主曾经的唱歌的方式也不太对,作为主唱,她的高音基本上都是用假声强行上去。
在录音时还好可以修,但是到打歌现场需要开麦的现场就有些遮掩不住了。高音有些怪,听着音色很矛盾。
这也是她们团饱受诟病的原因之一,毕竟就一个还算出圈的成员,实力都不行难怪吸不到事业粉。
出了公司,打车准备去清潭洞那边最好的会所浅酌一杯,她心情沉郁时就喜欢一个人喝酒静静地待一会。
这一天发生太多的事情,需要好好放松一下。
在来公司的路上她就摸清的原主的基本信息,卡里躺着九位数的存款(rmb),她却还是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
明明每年光是银行的利息都能衣食无忧,物质条件可以跟上,但是‘她’却连感冒都想捱着。
也许是因为父母在‘她’成年时就因为飞机失事去世了,留给‘她’的只有这些冷冰冰的存款。
在花样年纪失去了人生目标,才会有后来被星探挖掘,到南韩做练习生。
至于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做爱豆,估计是受到了华沙他们的影响。
面对这笔巨款原主总是有着强大的愧疚感,好似动了这笔钱就对不起死去的父母。
但奉行及时行乐的宋玉妍可不会在物质上委屈自己。
到了一家名为i&s的会所,刚进门就被服务生拦住了,连侍应生的标准都这么高,这家不愧是清潭洞评分最高的娱乐场所。
合体剪裁的西服包裹着服务生恰到好处的身躯,加上训练有素的标准笑容,感觉包装一下都可以作为男团出道了。
在她打量的同时,服务生轻声问道:“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是会员制的,请问您这边有预约吗?”
会所为了保护客人的隐私,大多数都是实行会员制。只是不知道这家需不需要原有会员推荐才能成为其vip。
如果需要的话那今天晚上只能换一家了,不需要的话倒是可以现在办。
宋玉妍从其貌不扬的包里掏出一张黑卡,疑惑地问道:“是推荐制的吗?”
样貌清秀的服务生看到黑卡后一愣,随后又恢复了笑容:“请稍等,我这边请示一下。”走到角落里似乎在用耳麦询问上级。
过了两分钟得到肯定答复后。服务生回复说:“我们这边每年会费是一亿韩元,年度消费必须要在四亿韩元以上,否则会员资格就会被自动取消的,您看这边可以接受吗。”
刚上二楼的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扶着栏杆附身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心想大概是那个财阀家的千金出来找乐子,毕竟这家店的男公关质量也还算不错。
不过首尔什么时候有谁家的女儿长得比三星长公主还要好,怎么自己之前没有听闻过。
这些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财阀圈子不是自己可以够着的,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包厢去赴友人的局。
宋玉妍干脆利落地刷了黑卡,到了包房后把外套扔给服务生,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翻看着酒单。
削素的手指划过酒单一页又一页介绍,指尖的蔻色像是盛放在雪山上的玫瑰。
这里的酒都不算顶尖,她把酒单合起来后说道“就来两瓶唐培里侬吧。”
说完有些倦懒地靠着沙发闭目养神。酒精可以降低大脑的活跃度,所以每当她觉得累时都会浅酌,放松一下大脑。
服务生委婉地问到:“需要叫人来帮忙开酒吗?”
宋玉妍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需不需要男公关过来作陪’。
来会所还是简简单单地喝个酒就好,淡淡回复了一句:“叫一个女生过来开酒就好了。”
香槟拿来进来,貌美的女招待从冰桶里把香槟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拔开软木塞后,跪着轻柔地把酒倒进高脚杯里。
宋玉妍拿起抿了一口,淡淡道“不用跪坐,放松坐下倒酒就好。”
说完疲惫地按了按鼻梁,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心想酒的年份还是不够,绵柔的口感比不上前世自己喝过的那些,这滋味只能说差强人意。
女招待大概是没有什么招待女客的经验,看不出平日里的长袖善舞,招待不同性别的客人还是第一次,只能小心翼翼地找话题“请问该如何称呼您呢?”
“姓宋,会跳女团舞吗?”宋玉妍没有什么想要交谈的欲望。
一想到自己日后要在舞台上唱跳就有一些头疼,今天只是录歌就已经如此艰难,日后去打歌的话不会让mamamoo被嘲的更狠吧。
前世的自己除了养猫,在阳台上种一点容易养活的植物基本上没有其他的兴趣了。
就算在她那个世界,kpop在全世界流行,她也是按照自己的节奏生活。
没有片约的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在家拉片、阅读、喝茶,这完全不像是一个二十多年轻人该有的生活状态。
至于原主人生,前二十年只有昆曲。自从大学毕业后,被星探半哄半骗来南韩做了练习生。
社交圈子也就只有团对成员那几个,生活比她还乏善可陈。
女招待轻柔的声音把宋玉妍从思绪中唤醒,“宋女士,你有喜欢的女团吗?我应该大部分都可以cover。”
宋玉妍对南韩的歌谣界并不了解,只能说:“你看着来好了,挑一个自己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