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怒道:“花六娘,你一个小小县主,敢在本宫面前大放厥词,来人,把她给本宫抓住,给本宫掌她的嘴!”
她一边说,一边想要将自己的手腕抽回,可她的力气却不及花芊芊,费了很大劲儿都没能挣脱花芊芊的桎梏。
花芊芊一双美眸如同深潭之水,冰冷彻骨,她盯着镇国公主道:
“看来殿下是真的老了,记性怎如此之差!太后娘娘前几日就与你说过了,先有君臣,后才有其他!
臣女尊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布置大殿,谁敢擅动,那就是违抗皇命!
这里布置得如何,轮不到镇国公主你来指指点点,臣女看您还是省省力气,明日在宴上还能多吃些东西!”
褚怡然见花芊芊拽住镇国公主不松手,忙与两个婢女过来帮忙拉扯。
花芊芊瞧准她们用力时,突然松开手,让几人瞬间摔倒在地。
老镇国公主被摔了个四仰八叉,痛得她眼冒金星。
这一摔,让两人的头饰散乱,衣裙也褶皱成一团,再没了刚刚的光鲜模样。
褚怡然心中也很是窝火,她还没有这般的失态过,她转头瞧见一旁的水桶,起身时故意将那水桶推翻,将污水尽数洒在了红毯之上。
红毯瞬间被污水弄脏一片,阿秀姑姑瞧见精心布置好的大殿被镇国公主等人闹得一片狼藉,气得眼睛都红了。
大殿没有布置妥当,皇上和众臣不会问发生了什么,只会以为县主没有能力做好此事!
到时候群臣若对县主有了微词,那可如何是好!
“快来人,快把这污水清理掉!”阿秀姑姑急道。
镇国公主看着红毯上的污迹,心情畅快不少,被褚怡然扶起身时正好瞧见桌案上摆放的香炉,她二话不说就冲了过去,将香炉捧起来重重砸在了红毯上。
香灰四溅,撒在了红毯之上,污水和香灰瞬间和在了一起,更是难以再清洗干净。
镇国公主又对那些婢女道:“还愣着作甚,还不按照本宫的吩咐去将东西通通换掉!”
“我看谁敢动!”花芊芊神情冰冷地举起手腕上的袖箭,对准一个要去挪动桌案的婢女道:
“你们弄脏了这红毯,这里也不差再染上些鲜血!”
就在此时,殿门外便冲进来一群身穿黑色轻甲的男子。
这些男子给身后之人让出了一条路,后面那带着罗刹面具的男子便大步踏进门来。
他走的每一步都如暴风将至,带着浓浓的煞气。
镇国公主看见离渊,下巴就扬了起来。
“离渊,你来得正好,你这未婚妻子将这大殿弄得如此乌烟瘴气,丢尽了我大奉皇室的颜面!
她还敢拿凶器对着本宫,你快将她拉出去,给本宫狠狠掌她的嘴!”
她觉得作为晚辈的离渊不敢忤逆她的意思,若离渊想做储君,就要顾及自己的名声。
她要让花芊芊明白,即便她嫁进皇家,也跟太后一样,不过是皇家的一条狗,她们这些有岳氏血脉的人才是真正的天家贵胄!
镇国公主话音一落,离渊果然朝身后招了招手,数目暗羽卫齐刷刷跨前了一步。
他寒声道:“将这些闯进大殿之人通通给本王拉下去,每人掌嘴五十!”
看着那些朝自己走来的暗羽卫,镇国公主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抖着唇瓣气道:
“离渊,你,你敢打本宫!?本宫可是你的姑祖母!是大奉的镇国公主,你这是大不孝,本宫要让皇上将你贬为庶民!”
“本王没见到什么姑祖母,只见到一个胡搅蛮缠欺辱本王未婚妻子,故意破坏庆功宴的恶毒老妇!”
离渊冷着脸,对身后的暗羽卫道:“拖下去,打完后再请章太医来给她治伤!”
“是!”
暗羽卫拖着镇国公主几人出了大殿,镇国公主用力反抗,可她哪里能挣脱暗羽卫,瞬间就被带了出去。
花芊芊听离渊要将章太医请去给镇国公主疗伤,心中的恶气才消了大半。
阿渊这招实在太损了,让念了一辈子的人看见自己如此不堪的样子,镇国公主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可阿秀姑姑却有些担忧地看向离渊道:“殿下,您如此责罚镇国公主,她怕是不会善罢的,闹起来终归不好……”
“她想闹,本王奉陪就是!”
离渊并不在乎镇国公主会报复,他要这储位,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芊芊和家人,若为此反而要委屈芊芊,那这储位要来何用?
虽然镇国公主被带走,但这满目狼藉还是让花芊芊蹙起了眉头。
其他地方还可重新整理,但地上的红毯却无法再用。
好在她命人准备了备用的红毯放在行宫的库房里,加紧更换应该还来得及。
她叹了口气,招来一个宫人道:“你带人去西库房将备用的红毯取过来吧。”
那宫人应了声“是”,便带着人出了殿门。
宫人走后,花芊芊便带着大家重新整理大殿,过了两刻钟左右,那之前离开的宫人慌慌张张跑了回来。
花芊芊瞧见她一脸的灰土,顿觉不妙,忙问道:“怎么了?你怎么如此狼狈?”
那宫人急得都快哭了,慌忙跪在地上道:“县主,不好了,奴婢刚刚去库房寻红毯,可还没找到东西,库房就……就走水了!
奴婢有罪,奴婢见烟越来越浓,不敢停留,只能带着人先跑了出来!”
“你们可受伤了?”
宫人含着泪摇头道:“奴婢没事,可是……可是库房里的东西怕是保不住了……”
花芊芊脸色一凝,倏地握紧了拳头。
她可不相信库房就这么巧着起了火!
她刚想出去看看,离渊立即拦住了她,“你别去,我会带人去扑火!库房中的红毯怕是没办法用了,你留下来看看这红毯该如何清理!”
花芊芊虽气,也知道她现在赶过去也无济于事,只能点头对离渊道:“那你一定要小心!”
离渊道了声“好”,刚想要带人离开,花芊芊忽地拉住他,急切地道:
“庆功宴用的酒水应该也放在库房最西侧的屋子,若是那些酒起火了,整个库房里的东西怕是都要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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