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你知道吗?其实,你很特别,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我想,我真的,很喜欢你。”——
被人表白以后,又是一个硬件软件都很好的男人的表白,我应该有什么反映呢?应该心跳不已,脸红似火,害羞的低下头吗?常理是这样,可我蓝雪,总是不合常理。
我看了他一会儿,便笑了笑:“谢谢。”
这次换成他发呆了。“你说什么?”
“我说谢谢。”
不管你的喜欢,是真心还是假意,我仍然感谢你说你喜欢我。毕竟,你是我来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个对我说的人。
他看着我的笑脸愣了一会,便也笑了:“雪儿,你还真是,出人意表。”
“谢王爷夸奖。”
他的眼神闪烁了几下,然后低下头,在我的腮边轻轻一吻,然后凑在我的耳垂旁:“很晚了,早点睡。”
他嘴里的热气,吹的我的耳朵痒痒的,想躲有躲不开,只能把头垂的更低些。说完,他便站起身,走出了帐。
这一夜大概又是无眠了。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发呆。他说他喜欢我?几分真,几分假?还是跟本就是骗人的?为了什么?那个什么地图?那他可就白废心机了,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么,他是否多少有些真心?我心里冷笑了一下,女人,真是到什么时候都甩不掉这种浪漫的幻想。
快到黎明时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好像还做了个梦,梦里的子轩,在对我温柔的笑着——
又过了一两天,郎昕翰却决口不提那天晚上问过的事情,我们之间,一切照旧,好像那天晚上的话从没说过一样。
这一天上午,我刚磨好一砚台的浓墨,放下墨棒,想休息一下。这时帐外有人说话,郎昕翰抬头硬了一声,外面就进来个身穿铠甲,腰配长刀的军人,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一进来,就单膝跪地,向郎昕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的北辽话。
我本是没兴趣听的,反正也不懂,可那一大堆话中,偏偏有几个熟悉的汉语钻入了我的耳朵——“高承志”!
我一下子警惕起来。只见郎昕翰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才对面前单腿跪着的将官说了几句话,那人听了回了句什么,便起身离去了。
“高承志,怎么了?”实在是忍不住,终于是问出了口。
他看了看我,然后说:“他被我们俘虏了。”
我“呼”地站了起来:“此话当真?!!”
“我没有必要骗你这个。你,好像很高兴?”
“对,我当然高兴!再没有比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我激动的喘着粗气,身体因为兴奋而站的笔直,绷的僵硬。
郎昕翰看看我:“他想抄小路逃走,被我的人发现抓住了。现在天启那边可以说是群龙无首,我北辽即刻就可进攻幽州”
“那些与我无关!”我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高承志被抓到了,这才是重点!”我的脑子里只是回响着这句话:这个畜生被抓住了,被抓住了,被抓住了!!
他站了起来,然后慢慢地把我搂在了怀里,单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雪儿,不管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
“不会,不会过去,只要他活着,就不会过去!”我的身体在他的怀里依然僵硬,半仰着头,我在他耳边说:“我想要他的命。只要你把他的命给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放开了我,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还要问他一些事情。而且,他算是天启的一个重要的人物,他的生死恐怕不能由我说了算,我还要上报朝廷”
我用双手使劲推开了他:“知道了!”转过身子,我平息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
“雪儿”
“这样吧。”我忽地又转了回来,因为突然间,我有了个主意,“把他给我,我保证不会伤他的性命,只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怎么样?”
他盯了我一会儿:“高承志不能死。”
“我知道。”我笑了,笑的非常开心,“他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我坐在这个灰蒙蒙的帐子里。这里不大,是专门用来审问犯人的地方。虽然帐内的光线昏暗,但我的心情却极度兴奋。我向郎昕翰要了他的亲兵。在我反复强调决不会伤害高承志的性命,只是“小小地”惩罚他一下的前提下,他才同意派他的人帮我做事。但他还是不放心,所以现在坐在明处的是我,而在我身后的屏风后面,坐的就是他。
帐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我只觉得心跳加快,周身的血液都在奔腾,连头上的太阳穴都在剧烈的跳动。帐帘一撩,五六个被绑得像粽子的人被推了进来。有一瞬间,我有些失望。加上高承志的那些亲兵,应该是九个人才对,可现在只抓住了六个,真是可惜。哼,算你命好。
那几个人被推了进来后,踉踉跄跄地走前几步,就跪在了我的面前。他们一个个都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地沾满血迹和尘土。当先的一个就是高承志。他连头都不敢抬,跪下就磕头,嘴里叫着:“将军饶命,饶命!小的什么都愿意说,只要将军看在小的家里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吃奶的娃娃”
“哈哈哈”真是有意思,怎么这古人求饶说的话,竟和以前在我的世界里读到的一样,有趣,太有趣了!憋不住,干脆笑出来。
高承志听见头顶是个女人的声音,奇怪地抬起头,但只能看到一个女人的剪影。因为蜡烛是点在我的身后,所以我能看清他,他却看不清我。我站了起来,到一旁拿起烛台,然后走到他面前,弯下腰:“高将军,你也有今天哪。”
他先是迷惑地看着我,接着瞳孔忽然因惊讶而放大:“是你?!你这个婊子怎么会在这儿”
“啪!”我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拿出一方手帕使劲的擦手。心里有些懊悔:真不该一时冲动打了他,脏了自己的手。
他被我打的一愣,接着脸上露出了愤愤的表情:“臭娘们儿,陪他们睡了就抖起来是不是?还不就是个卖的,真后悔当初没把你干了!”
我没生气,一点也没有,只是笑眯眯的等着他骂完,然后说:“高将军,真是可惜,您今天就落在了我的手里了呢,怎么样啊?呵呵。”
“宁王,你出来!放着个婊子在外面撑场面,你们北辽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他从地上蹿了起来,高声喊起来,然后又冲着我嚷:“我告诉你,我高承志被俘是计不如人,可让我向一个臭婊子求饶,门儿都没有!!”
“啪啪啪”我鼓起掌来,“好!这几句话说的有骨气!我蓝雪就喜欢你这样的!”
然后,我环视了一圈周围站着的郎昕翰派给我的亲兵,其中就有那个庞威。
“你们王爷可是答应我了,今天你们全都要听我的命令,不论我说什么!听见了没有?!”我高声喝问。
“是!”周围的士兵同声答道,声音震耳欲聋。
“好!”我“呼”地又转了过来,面对着还站在那里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的高承志,微笑,慢吞吞的说:“今儿,就让高将军尝尝当婊子的滋味。”
侧过头,冲旁边说:“来人哪,”
“蓝姑娘有何吩咐?”庞威上前了一步。
“让他趴到那边的凳子上。”
“是!”说着,庞威一挥手,两个北辽士兵就架起了高承志,把他的双手平伸,面朝下地压趴在我早就准备好的一把长条板凳上。
高承志不停的挣扎,嘴里骂道:“臭娘们儿,你要干什”
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我已经拿了块破布,堵住了他的嘴。省的吵吵嚷嚷的让人烦心,也防止他呆会儿会舌自尽的可能。
“你们两个压好他的手脚,别让他乱动。”我对那两个北辽士兵说。
然后走回我的椅子,坐下,对庞威说:“去把他的裤子脱下来。”
庞威明显的呆住了,满脸的惊讶。“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我看着问他。
“哦,是。”他这才回过神来,招手叫人把高承志的裤子一直脱了下来,堆在了脚踝处。
高承志瞪大了眼睛盯着我,那里面全是被羞辱的愤怒。
我瞥了他一眼,别急,一会儿,我就让你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我对剩下的那几个跪在那里的人说:“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
他们一一的说了,我跟心里记得的核对了一下,没错,他们都是那次的人。
“你们在这里呆得也很苦了吧?”我温和的问他们。
那几个人互相看看,然后都一口同声的说:“不敢,不敢,北辽的兄弟们待我们很好。”
“就算待你们好,可顶多也就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吧。女人,你们很久别没碰了吧?”
他们这时都低下了头。真是奇怪,这个问题很普通啊,怎么都不敢看我的样子。
我很真诚的说:“今天也没别的能帮你们的。那边趴着的,你们就凑合用用吧。”
没有一个人动。“怎么,都傻了么?以前你们可都是生龙活虎的啊,还强着上呢!现在怎么都木啦?”
这时,其中有一个人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真是充满了仇恨。
我又笑了,很开心,手指着他道:“就从你开始吧。给他松绑。”庞威依言,上前给他解开了绳子。
“去啊,让你家将军这么光着,多冷啊,你该去给他点儿温暖。”我对眼前站起来的那个士兵说,口气很正式,像是在给他讲大道理。
他脸色变了变,突然向我扑了过来。我早就防着他来这么一手,要不然,也不会专门要了一个郎昕翰的贴身侍卫。果然有用。
那庞威身型一晃,就挡在了我的身前,轻拍一掌,那名士兵就身子向后,倒飞出去。
“啊!”一声惨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我眯了眯眼睛,低声道:“真是自讨苦吃。”
庞威向边儿上迈了一步,又退到了一旁。
“刀。”我朝庞威一伸手,他看了我一眼,然后把身旁的配刀拔出来,倒转刀刃,将刀把放在我的手里。
我拎着刀走到那个被打飞的士兵身前。这一掌看来打的不轻,他连连吐血,已经动弹不得了。我双手握住刀把,刀刃竖直,然后向下,狠狠的插进了他的裆下。
那个人惨叫了一声。他发出的声音已经有些变了,虽然在我听来,都是叫,没什么差别,可我看到,那边跪着的几个人,听见他的喊声,明显的身子都抖了一下。拔出刀,倒提着,我看着那上面的血滴滴答答的向下流,不一会儿,就流光了,刀依然是锃光瓦亮,一点痕迹都没沾上。
“真是好刀!”我赞道,然后将刀还给了庞威。
“谢姑娘夸奖。”庞威说着,低头接过。
我笑笑,转过身来,对着剩下的人问:“怎么样,想好了吗?还是打算像他一样?”
我朝那边已经躺着毫无动静的人撇撇嘴:“真是不明白,我是让他放松放松呢,难道这还比被阉了的滋味好吗?”
“当然,当然,姑娘是为我们着想。是他不识抬举。”下面中间跪着的一个人,磕头如捣蒜地说。
“那你是个聪明人了?”
他抬头匆忙的扫了我一眼,咽了口唾沫说:“还,还,还行。”
“那好!给他松绑!”
他被放开以后,战战兢兢的站起来,走到高承志身后。高承志这时,拼命的扭动身子。奈何两旁的北辽士兵把他的手脚都压得死死的,他根本就起不来,只能左右的摇晃身体。他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白亮的屁股,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瞟了一眼帐门口明显已经断气的人,然后咬咬牙,对高承志行了个礼:“将军,小人不想死,现今,只有,只有得罪了!”说完,颤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
高承志的吼咙里发出的“呜呜”的闷响,凳子也被压“吱吱”做响。我心想,还好特地找了把结实的,要不然这么多的人压来压去的,很快就会散架的。我低下头,看着双手的指甲。恩,好久没修了,居然长了这么长。
“蓝姑娘。”旁边有人叫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庞威。“他,完了。”
我转头一看,原来他已经干完了,正在穿裤子。
我笑着问他:“舒服吗?”
“舒、舒服。”那人抖着身子,又跪在了一边。
“你们听到了吗?这可是很不错的事情呢!”
我脸上的笑容更愉快,对其余的人说:“要不是我,你们几个恐怕这辈子都没机会操男人吧?还是你们日夜伺候的将军呢!”
然后我微微向前倾了倾身,放低声音说:“多刺激啊!还不赶紧上?庞威,给他们都解开吧。”
一共五个人,我让他们排队站在高承志身后:“别急啊,一个接一个的来,大家都有份儿。”
到第三个人的时候,高承志已经不动了。他的双眼通红,仿佛要滴下血来,满脸是汗。
那看着我的神情,哈!真是让我觉得,好痛快!
我走到他旁边蹲下:“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你已经把我砍成肉酱了,对不对,高将军?但是,好可怜啊,你的眼睛,不能杀人呢。”他双目圆睁,眼角都快要裂出血来,瞪着我眼珠子好像都要掉出来了。他的嗓子里闷哼一声,头猛的一动,想要撞我,可被压得死死的,这根本就是白废气力。
我拍了拍他的头,柔声问:“怎么样?当婊子的滋味不错吧?好好享受吧,高将军,切身体会一下被人干是什么感觉,这对你有好处。”
这时庞威走到我身旁,在我耳边低声道:“蓝姑娘,王爷说,现在差不多了。”
差不多?我看是差得远呢!心里暗骂了一句,可我是靠郎昕翰才能折磨高承志,不能不听他的话。我看看眼前趴着的人,他已经脸色惨白,汗湿透了肩背。看来今天只能到这里了,算他命大!
我叹了口气,冲庞威点点头,又看了看屏风后面的那个人影:“自然是你说了算。”
然后便走出了这个沉闷的,散发出奇怪味道的地方——
转天一早,我又找到郎昕翰。
“你还不够吗?”他皱皱眉看我。
“他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他把手里的笔放下:“下面刚刚报来,他昨天夜里,他藏起了一块打碎的碗片,想割腕自尽。”
“肯定没死成,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平静的跟我说这件事。他不过是想吓唬你们罢了。”我冷笑。
“雪儿,我说过,他不能死。”郎昕翰一脸肃然的看着我说。
我和他对视了一会儿,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不会再让我折腾姓高的了。
最后,我耸耸肩膀:“您是王爷,当然您做主。”
只是那一整天,我都在外面晃荡,就是没回大帐。
这天晚上,郎昕翰依旧是和我一起吃晚饭。“听说,你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他闲闲地问。
“没什么胃口,吃不下呗。”我乖巧地笑着。
他挑挑眉,看着我,“那好,现在有我陪你,你就给我多吃些。”说着他舀了一勺儿我以前最喜欢吃的芙蓉虾仁儿,搁到了我的碗里。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放进了嘴。可刚嚼了两下,我就觉得胃里一阵强烈的恶心。我捂着嘴跑出了大帐,蹲在草地上不停的呕吐。其实自从昨天从那个灰蒙蒙的帐子出来以后,我一直是吃什么吐什么,什么东西到嘴里都觉得恶心,什么都吃不下。现在除了把刚刚嘴里的虾吐了出来,我的胃里根本什么都没有,可我还是觉得难受,直到把酸水也吐了出来。
一双微凉的手把我扶了起来。郎昕翰皱着眉看我:“雪儿,你还好吗?”
“我?我好的很呢!”我笑着挣开他的手,“王爷,您帮雪儿这个大忙,雪儿今天特别高兴。能不能请您上点酒,我陪您喝两杯!”
他的目光闪动了一下:“好。来人,上酒!”
不知道他上的是什么酒,反正肯定能喝醉就是了。我一杯接一杯的喝,连干了十来杯,这才擦擦嘴,转头看着郎昕翰:“你怎么不喝?”
“你这样会醉的。”
“我知道,可我现在想喝。”
我觉得脸上开始发热,胃里烧的厉害。我明白,明天早上起来,头会疼的裂开,胃也会疼的好像穿了孔一样,可我现在就是想喝酒!
郎昕翰也不阻拦,只是沉默地看着我。
我越喝越高兴,最后干脆拿着酒壶站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哈哈!昕翰,”我一下子坐到了他的腿上,“昕翰,姓高的死不了,你就不能,不能再让我玩儿一次?”我醉眼惺忪的拽着他的衣领,看着他。
他伸出手臂揽住我:“那种画面还没看够?难道你想再这么吐下去吗?”
我又喝了一口酒:“要你管!吐的又不是你!”
他用手擦掉我嘴边的酒汁:“你不能再喝了。”
“如果你真的觉得我不能喝,早就拦了,可你没有。”
我咯咯笑着,用手指戳着他的脸说,“所以啊,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嘿嘿。”
他笑了一下,突然,我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等到周围不再转了,我才发现,原来我被他抱到了床上。
“你说的对,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我最近一直在当好人,所以现在我当够了。”——
即使在他吻我的时候,他的脸上也一直挂着笑。他的吻顺着我的脸颊,一直往下,很快滑过了脖子到了胸口。我的头晕的很,但我不糊涂,我知道,该来的,总算是要来了。
从来就没能逃脱出命运吧。这样也好,省得我整天的提心吊胆。做他的女人,总比做妓女强。
我仰着头,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大帐靠顶的一扇小窗外的月亮。今天是残月呢,月光显得那么的暗淡。帐里的蜡烛却烧的正旺。
郎昕翰的手,非常灵巧,他很善于解开女人的衣服,看来是经过长期锻炼的结果。我笑,不停的笑,我想我大概真的是喝多了,现在这种时刻,还能想到郎昕翰锻炼手指的问题,呵呵。
“你笑什么?”他抬起头,看着我的双眼又黑又亮,闪烁着我不明了的光芒。那,也许就是欲望吧。
“再让我玩他几次,好吗?”我捧着他的脸,半撒娇,半恳求地说。
他抓住我的双手,打开放在了我的身体两侧:“我真是觉得奇怪,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我还是笑,微抬起头,在他的唇角轻吻了一下:“现在,你不是马上就可以知道了?”
他分开我的双腿时,我的身体仿佛怕冷一样,轻抖了一下,然后就是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一把钢挫插进了我的身体。我咬紧了唇,飞快地把头扭到了一边,因为,眼角有个水滴流了出来,我要让它赶紧消失在头枕里。
感觉他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你?!”他有些惊讶的看着我,“我以为,高承志他”
“我宁愿那会是我。”我平静的吐出这句话。
他扳过我的脸,温柔地看着我:“我会很轻的,不会再弄痛你。”
我没说话,只是转开头,将目光又投向了那轮残月。那月亮,好像从没有圆过吧,以后,还有机会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