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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女将又是一枪刺来,只听一声巨吼,李纵云提枪赶到,与那女将又拼了一记。

李纵云吃的亏比程展还大,他闷哼一声,嘴角多了一点血丝,这女将武功高明无比,提起银枪又是连刺三枪,杀得程展和李纵云节节溃退。

程展大呼一声:“弓箭手,快来射她!大伙儿并架子上啊!”

邓肯、白斯文一声大吼,连同六七个军中勇猛之士就围了上去,弓手更是连施冷箭,这女将虽然勇猛,可一时间要对付马上步下这么多的敌人,当真是分身乏身,僵持了下来。

程展虎口仍是隐隐作痛,只是他退到一旁,观察了许多,猛得一催战马,又杀了进去,这一刀的位置挑得极好,那黑衣女将见避无可避,硬用肩头接了他刀背一击,然后连刺六枪,硬生生击退众人的围攻,然后策马一转身,带着残存的几个部众向后退去。

程展大急,连叫:“弓箭手,快射!”

→第二十八章 - 大捷(下)rr;

六七支飞箭带着破风之声朝这黑衣女将后背射去,只是这黑衣女将有若神助一般,反手一刺,竟是击飞了一只飞箭,剩下几只飞箭则纷纷落在马后。

程展提刀追了一阵,却没追上,不由大为遗憾:“我那密室里正好设有牢房,正好可以用来审问这等俘虏……可惜了!”

李纵云却是喜滋滋地跑上来说道:“家主!大捷啊!”

在沈家呆得久了,他的傲气也消磨了不少。

确实是次非常漂亮的胜战,程展以区区三百兵力对付七百贼兵,虽然死伤四十挂零,却斩杀近百,俘虏百余,剩下的几百贼军也被全部击溃,没有一两天功夫,根本收容不起来。

这一战胜得十分凶险,若不是早就布置好了诈降之策,凭这七百贼军,还有那勇猛无双的黑衣女将,程展这一路人就要丢在这里了。

一想到这,程展瞄了那帮还算精壮的俘虏一眼,朝邓肯发了个话:“审一审,他们不肯招,砍了脑袋便是!特别是那些邪教中坚,决不可放过!若是审不出来,你砍了自己脑袋来见我!”

邓肯一阵小跑就去审问俘虏了,他手里拿着刀大声恐吓着,其间有几个穿白袍的闻香教众,硬气得很,结果邓肯一刀就砍下了两个脑袋,程展看了这边一眼,大声说道:“穿白袍的,只要不投降的,一律处决!”

这等穿白袍的贼军,都是狂热的闻香教众,被贼军作为督战队和亲军使用,程展对他们不抱什么希望,邓肯把程展的话转述了一遍,可这几个白袍队却是死硬得很,硬紧了牙关,一个似乎是白袍队主的人物大声骂道:“咱们是圣教子弟,怎么能屈从了你这个狗贼!”

这些闻香教众齐声高呼:“明王出世,弥勒下生!明王出世,弥勒下生!三世普渡,苦海慈航……”

程展朝那队主问了一句:“看你还是个人物,愿不愿意替我效力!”

那队主呸得一声:“做梦吧!”

程展冷笑一声,手一挥:“全都杀了!”

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终于有人软了,闻香教徒中有个二十多岁的白袍青年大哭起来:“我愿意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那几个白袍队连同几个中坚教徒齐声大骂:“霍虬,你这个软骨头……你这是下三生地狱的……狗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

那个青年一边哭着一边说道:“几位官爷,小人不是闻香教的,只是被他们裹协来的!”

白斯文给霍虬松了绑,带着六七个紧紧看死了他,然后手朝那白袍队主一指,扔过一把军刀:“拿投命状来吧!”

霍虬举着刀浑身哆嗦个不停,腿肚子打擅,耳边尽是闻香教徒的痛骂之声,不时抽泣着,可最后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一刀把那白袍队主的脑袋砍了下来。

他的白袍沾满了喷涌出来的鲜血,浑身失了力气,小声地抽泣着。

程展手一挥,白斯文会意:“有什么要讲的,快对我们家主讲清楚,少不了一场富贵!”

霍虬既然软过一次骨头,那自然会软过第二次骨头,他跪在地上,恭维着程展:“小人是被裹协来,请大人见鉴!”

程展一打眼神,白斯文继续过去审问,他当真是霹雳手段,不多时已经整整砍了二十个脑袋,剩下的都叫他收降了。

程展审问了霍虬和几个俘虏,才对闻香教这次南下的详细情况有所了解。

据他们交代,此次领军是闻香教的军师徐楚和圣女玉婉儿,他们领兵南下是为了徵发粮食,扩充军力。

方才领军的那个黑衣女将,是地位仅次于圣女的四大护教圣使之一,名叫寒珑月,武功在闻香教教中可以位列前七。

程展暗吃一惊,自己和李纵云等几十人马上步下联手,外加一队弓手协同,都没能拿下这黑衣女将,以为已是武林中的绝顶好手了,没想到这等高手,光是闻香教内就有七个之多。

不过他既然大胜而归,心情自然大好,便派李纵云前去侦探敌情,又让部众看守反正过来的俘虏打扫战场。

俘虏们都被他的狠辣手段给镇住了,服服贴贴地作了沈家军的夫子,抬着伤兵和尸体在沈家军的看押下来老老实实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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