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纵云也带着一队士兵攻了过来,只是寒珑月既得支援,再看清了程展的相貌,恨得咬牙切齿:“你这人奸诈的小贼!我一刀砍了你!”
“谁敢杀我们老爷!”沈知慧淡淡一笑:“你不是叫我作了寡妇吗?”
沈知慧玉掌翻飞,把寒珑月罩在掌影之中,寒珑月抵挡不住,连退了几招,就听沈知慧笑哼哼地说道:“去死吧!”
寒珑月身后又爬上四五个贼兵,只是全被堵在了一块,前进不得。
寒珑月一边后退,一边惊道:“你不是圣女?你是谁?”
程展这时候又趁她不备砍了一刀过来,寒珑月提枪硬接一记,然后她提枪刺向沈知慧,沈知慧玉掌一拍,把银枪拍飞,寒珑月嘴角多了点血丝,她惊道:“碧波掌!这是碧波掌!”
几个白袍护卫拼死把程展和李纵云击退了两步,大声叫道:“圣使!快退吧,我们现下吃亏太大,他们的弓手都在高处!”
“快退!快退!”眼见程展又带人杀上来,他们强行架走了寒珑月,然后几个白袍护卫拼死断后,战死在墙头。
其余几处墙头,也曾被贼兵突破过,但最终都是化险为夷,特别是清虚道凌平三道负责守备的地段,贼兵刚刚踏上墙头就被解决了。
程展和沈知慧慢慢地看着贼兵快步地退出投石机和弓箭的范围之内。
只是贼兵也颇为顽强,他们退走的时候,不忘带走尸体和伤员,特别是这些贼兵手上的兵器,一件也没遗失。
程展看着那黑衣女将寒珑月退了出去,不由暗暗生恨:“怎么又叫这娘们跑了!下次叫他尝尝我的厉害!”
下午的攻城进行了一个多时辰,贼兵死伤五百人,沈家也有一百五六十人,多半是中了箭伤,程展觉得这一役打得很不顺手,不由再次召集队主心腹商量。
他开口就问道:“郑国公那边有没有消息?瞧下午这架势,贼兵才动了用一千来人,可我们是顶得那么辛苦,明日贼兵若是把一万可战之兵全部动员起来,那我们的掺伤就大了!”
白斯文更是从窗口仔细地看看了三四里之外的郑家,然后摇摇头道:“郑国公也太不讲道义了!咱们在这里打得这么辛苦,可他居然连点表示都没有,不够意思!真不够意思!”
沈知慧是个杀伐决断的人物,她冷冷地说道:“现在村里连带俘虏,能武装起来的丁壮总计有一千四千多人,凭这点兵力,是守不住咱们沈家村的!”
李纵云双目精光一现,他问道:“为什么?”
沈知慧的目光有若霜电一般,直让人不敢多看,扫了众人一遍,然后冷准地说道:“这一千四百多人,真正指得上用场,也就是五百多人,至于其余人等……”
她用手指在桌上敲击着:“也就是贼军的前军水平!当然,多吃点饭,兵器也好些,士气也好高些……但这些都是不济事的!”
“所以,我们这一役,关健得看我们能守多久,援军能在什么时候到来!”
程展清了清嗓子道:“以林家为主的七家联盟,我只求他们不要象陈昭重那样反水就成了,现在关健还是在郑国公身上!他在郑家,手上有一千人马,有那么多的高手,怎么不来救援我们!”
有人询问道:“将主,郑国公是不是退走了?毕竟这是战线啊!”
负责打探小道的庄寒涛苦笑道:“没有退走,我派人打探过了!郑国公老老实实地郑家呆着,他认为这时候撤走的话,随时都有可能被贼兵袭击,不安全,所以就龟缩在郑家了!”
那边馨雨轻声说了一句:“我检点过了,我们藏的弓箭只剩下八千支了!”
程展抓了下头发道:“郑国公也真好意思,我们这里替人拼死拼活,他总得派个队主出来打下招呼吧!结果倒好,连个人影都没有!”
白斯文也很不满:“咱们今天这一天折损将近三百人,可以说咱们两家都是伤了元气,明日贼兵一定大兴攻势,到时候就是打胜了,我们也争不过林家那帮狗贼!”
可是大伙儿商议来商议去,都没有什么好的法子。
现在程展只有一张王牌可打了。
那边清虚道凌平道长一拂被血染红的铁拂尘,大大方方地说道:“几位,不必担心,贫道倒是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白斯文第一个问道:“说来听听!若是真好,我保证日后一定给几位道长修个清虚观的道观!”
凌平笑了:“天机不可泄露!敢问程家主,信得过贫道吗?”
程展也笑了:“郑国公派来的人,我肯定信得过了!我怎么敢有半丝疑心!”
凌平双掌合十,作了个大揖:“那明日就请程公子把兵权暂时交给我,由我来全权指挥战局!到时候自有化险为夷的办法!”
程展还没回答,沈知慧已经一拍桌子,冷声道:“送客!”
程展听得沈知慧是真正生气了,她冷冷地说道:“凌平道长,您还不走?”
凌平却笑着说道:“不知沈姑娘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
程展也不明白沈知慧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气,他握住沈知慧的玉手,柔声说道:“夫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