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一种王者的风范说道:“朕有错,朕有错!但朕绝不会让这大好江山落到乱臣贼子的手中!”
余明浪已经自告奋勇:“臣在贼众中多年,知晓贼众详情,愿请缨出战!”
余明浪话音刚落,下面已经有一个衣服朴实的男子大声请战:“臣,马宠也愿意请战!”
这个朴实无华的关中马家家主已经明白了是谁向大周境内走私那几批兵器,他毫无畏惧地说道:“贼众起事,我马家身处关中,首当其冲,因此我马家也愿意竭尽全力!”
有国家危难之际,升官发财是最快的,马宠此话一出,群臣纷纷请战:司马鸿也大声说道:“父皇,一群乱臣贼子,就让儿臣把他们杀个干净!”
“杀!杀!杀!”
这大殿之上尽是杀气!
司马鸿大声说道:“乱臣贼子,儿臣会把他们杀个干净,只是儿臣听说,今有统兵大将程展,立有微功之后,居功自傲,驭下无方,致忠义军十军四十幢全数叛乱……”
司马鸿给程展前后列了四十条罪名:“入狱之后,不知悔改,在长安大狱之内率众越狱,这当如何处置!”
他说话甚是激动,说完这一段之后,竟是整个人差点就软倒在地上了。
只是一想到昨夜吃的那个空前绝后的大亏,他的怒意就控制不住:“程展当杀!程展当杀!程展当杀啊!”
司马辽手一挥,冷冷地说道:“杀了!留着又有何用?”
二百三十六章 时间在我们这边
这事情挺难办啊!”
阳泽海看到朝廷公文后第一句便直截了当地对几个小吏说道:“你们看怎么办才好?”
几个属吏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却是没一个人敢开口说话,要知道阳泽海霸道惯了,是从来不听他们这小官员的意见,何况现下这个场面决定是言多有失。
阳泽海等了好一会儿,见到属下的太极功夫实在强得不象话,只能自己顺着话头说下去:“咱们都是吃皇粮,本来是应当是替圣上分忧的!可是这件事情,咱们竟陵郡有竟陵的实际,不能草草办了!”
他阳泽海阳太守,本来是费立国费柱国的嫡系亲信,现在到了竟陵郡太守任上,也是做得有声有色。
只是竟陵郡确实有竟陵郡的实际,这司马辽一句话就要拿程展,而阳泽海却得把事情办得万全。
竟陵郡的州郡兵在南征和闻香教起事中屡受重创,到现在才恢复到三千人的规模,而且多半是新徵召的农民,装备不整,能不能派上用场,他阳泽海也是心中无底。
而竟陵本地最强的势力偏偏就是这个程展,手下光是装具重骑就有好几百人,马队据说有千骑之多,至于步队,虽然尚不清楚实数有多少,但是三四千人总是有的。
而且程展的部队,都是打老仗的部队,平定过闻香教之乱,南征荆楚立过奇勋,在播州号称是首功第一,这等强兵,凭藉郡里的这点杂兵去拼,恐怕是凶多吉少。
阳泽海继续说道:“所以我的想法,眼下宜和平相处,不宜擅动刀兵……”
他为自己找了藉口:“我想程将军只是和皇上有点小小的误会而已,我们还是从本郡的实际来看好!”
他不得不说这句话。别说程展现在是朝廷重犯,可是人家的实力是摆在那里的,沈家可是出过皇后啊!
光凭藉这一点,就能在竟陵郡号召群雄,说不定程展登高一呼,会有万人响应!
几个小官员都觉得阳泽海难得说上一句人话,这位阳泽海阳太守,倒是响噹噹的人物,只是最响噹噹地人物,也有他的缺点。
他的缺点就是太硬了。太不知变通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想必说的就是这位阳泽海阳太守。
他刚正廉洁,大公无私。在他身旁做官,半点意思都没有,只看到阳太守整日只知道勤于公务,一点都不顾及身边人的看法。这些小官员就觉得无趣至极。
现在阳泽海总算有些近人情,他说道:“表面功夫也是需要做一做,咱们总得应付应付!”
他也是没有办法,在竟陵郡,他是太守,是高高在上的第一号人物。可是即使程展不在竟陵的这段时间。真正说话算数的并不是他。而是沈家的那位程夫人。
一想到这,阳泽海就觉得心头一痛。他只有一种念头,希望有一天能大权大手,做一个真正的竟陵第一人。
可是程展一系地势力有多大?别的不说,就是自己地太守府中,就有程展的父亲和兄长,而且还身居要职,如果真想要解决程展,恐怕第二天自己地脑袋先丢了。
他只能继续说道:“你们派人过去通融,大伙儿都是替大周朝办事,替皇上办事!我们应付应付过去!”
对于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他深深地痛恨着,那几个小官员却是连声贊道:“太守大人深谋远虑,站得高看得远,实在是高啊!”
“是啊!实在是深谋远虑,这是竟陵之福啊!”
他们连声的赞扬,让阳泽海心头窝了一肚子火气,却还得应付:“你们去吧!”
等这群小官员走远了之后,阳泽海才恨恨地说道:“可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