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说话,全屋子人的注意又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只是卓兰香是个自来熟,才说了几句话,便和徐珑月搭上关系,她笑容绽放着说道:“真没想到!在长安的时候,我们都常去在同一间道观,只是我从来没见过徐仙子罢了!若是早见了徐仙子这等人物。我也不必来竟陵谋点小买卖了!”
她很快又向司马复吉请战:“郑国公大人。”
正说着。那边已经有快马传来了捷报,闻香教众向西窜去。狼狈已极,原本诸军皆至,这是将教匪歼灭地大好机会,只是大伙儿急切地想来晋见司马复吉一番,只用小部队追击,以至于虽有斩获,但所获不多。
闻香教匪一路向西窜去,原本是想拿下七家联盟的地盘以作休整,林雷天领众诈降,就在贼众企图稍作休整之机,领了一幢军兵和数千部曲杀将出来,将教匪杀得大败,斩获极多。
教匪以不惑军断后迂回向东突围,断后地不惑军迅即被林家歼灭,却耽搁了些日,以至林家未能全歼教匪,只是有林家这么一狙击,各军都追了上去,把上万名教匪主力包围于三十多里外的中流坡一带,即将全歼。
程展不由感嘆道林风奇这老贼经验果然老到,当初通贼地事情被他洗个干净净了。
从这捷报里,他已经猜出林家在这前后的一举一动了。
陈昭重之变,林家或许是一无所知,但事后他们肯定和陈昭重还有所联繫,所以林家的那一幢人才能完完整整地撤回林家,在接下去的战斗中,他们仍然和陈昭重勾搭起来。
沈家始终是林家地最大敌人,所以林家继续鼓动、支持陈昭重统率贼军猛攻沈家村,甚至还高价出售大量的粮食和兵器给贼军。
最后诸路援军皆至,贼军溃退之时,林风奇这老贼又摆了贼军一道,他们肯定是答应给贼军让道,说不定还收了贼军的钱财,等贼军松懈下来的时候,又突然沖将出来,杀败了贼军,将他们逼向东面,立了一个奇勋。
这样一来,他们通贼的事情本来就限于极少数人知晓,现在有这么一件奇功,自然是洗得干干净净了。
一想到,程展不由苦笑了一声,经过这一战,自己的实力是折损了不少,得好一阵子才能回复过去,可林老狗动动嘴皮子,就不知道从中捞了多少好处啊!
不愧是做过几十年门子地老贼啊!察情看色最是在行!
卓兰香请战心切,她又向司马复吉说道:“郑国公,兰香再向您请战了,我这五百私兵,虽然不怎么成气候,可拉到中流坡去,也能壮壮气势,说不定还能派上大用场了!”
司马复吉好生犹豫了一会,不过这平定教匪地事情最最关健,不由一咬牙,才说道:“好!兰香姑娘,你这一次奉我地意旨到中流坡去的,千万保重自己,让诸将多多照顾于你!”
卓兰香说了谢字,又向司马复吉恳求道:“郑国公,在商言言,此次平定教匪,可否让兰香随军做个小买卖,保证能替各军节省下不少钱粮,也能顺路接济难民!”
程展倒是好生佩服,她做随军商人固然能赚下些钱粮,可这卓兰香地胸怀确实比他宽广些,竟陵和随郡此次遭这么一次大兵灾,自然需要大量的物资接济,肯定有奸商屯积居奇,这卓香幸在荆州却是出名的公道商人,价钱很是实惠。
这时候在座众人都连声夸赞卓兰香的慈悲心怀。徐珑月更是轻声道:“在这里,我替两郡父老谢过卓姑娘了!
,我们也愿共襄盛举,让道长们跟着卓姑娘的商队一兵灾之苦的民众了!”
对于道门来说,佛门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敌,特别是象闻香教这等附佛外道,危害更大,他早有打算,大军获胜之后,立马派大队道士跟着大军进去传道。
既然大伙儿都如此夸赞了。司马复吉也无话可说,他点头答应了。还不忘吩咐一声:“小心些,都小心些!”
张雄猫也站了出来请战:“郑国公。这一次您指挥若定,一举痛歼贼军,小人不才,打了败战。却蒙大人地赏识,升我作了个军主,所以也特意向大人您请战!”
司马复吉却犹豫一下,张雄猫的一军人完全是空架子啊,他的部队早被贼军消灭干尽了,身边只剩下了十几个亲兵而已。正犹豫着。常右思轻声道:“张军主。您若缺些人马的话,在下愿先借您三两队人。等你把这军人都召集起来了,再还我也不迟!”
有时候高风亮节是有回报的,司马复吉夸赞道:“常将军,你也是要做将军的人了,到时候要统领几个军,可归你的指挥之下的,只有五个幢吧?”
常右思答道:“是五个幢,我军襄阳六军的兵马都较别军多些,都是一军五幢!”
司马复吉答道:“那好,你到时候要统领几个军的,你先借一幢人给张军主,也不要还了!我到时候,张军主把兵马召集齐了,应当也是四个幢,你带这八个幢回襄阳,做你地基本部队好了!”
郑国公这么一说话,常右思那是跪在地上叩谢大恩。
他还有什么话可说,郑国公发了话,他升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他也不是一个军主了,而是至少统领两军地将军,说不定平字将军的封号了。
程展也有些眼红,他当即也向司马复吉请战:“叔叔,侄儿尚有近千人马,愿同常叔叔、张军主一同前去平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