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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今天遇刺的征南将军带着大批人马正在满大街找了!”

何波本来就头大了。一听这话头更大了,刚想让手下人把程展给挡住,却听得那下面有人说道:“那征南将军当真是发疯了!他居然敢在长安城这么兴师动众,听说他发话了,谁敢挡住他报仇,他一併杀了……”

何波仔细一想,也觉得程展这一回发疯了,他带大队亲兵护卫入长安城本来就是件极为招忌讳地事情,按大周律,即便是征字将军级别的将领。奉命入京也只能带护卫二十人,而现在这位少年将军为了报仇。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带着大批人马在长安街头与人火併。即便是胜了,事后恐怕也很难善后。

一想到对方是这样的疯子,何波就先软了下去,他正声说道:“征南将军报仇心切。那咱们也不好阻挡,让他们去吧!”

他既然听之任之,程展这队人马越发毫无忌讳,他们不是在战场的尸山血海里冲杀出来的勇士,就是走投无路的亡命之徒,看着他们。连捕快、巡兵都要避着走。何况是普通老百姓。

程展骑在马上。大声地吩咐道:“都准备好了没有?”

夏语冰笑了:“连带纵火的器具都准备好了!到时候如果攻不进去,咱们就放火!”

在长安城内放火攻坚。从大周建国以来,这恐怕还是第一位了!何况程展这一回就差把投石机给带来了,硬甲、强弓、具装骑士、长梯,什么样的器具都带来了,而他的敌手居然只是一个客居长江的江湖帮派!

只是他地举动,很快就传入了有心人的耳中,大伙儿都觉得程展有点发疯地味道了!

只是谁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触及一位发疯将军的霉头,恐怕谁敢在程展面前哆嗦几句,程展当即一刀把他斩了!

凡是赵王党,他们已经在构思着怎么样替程展辩护了,而卫王党,而想办法落井下石!

在这个世界上,笔永远比剑有力量。

但是程展却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询问着说道:“离大河帮地据点还有多远?”

王启年感受到他的威严,恭恭敬敬地说道:“还有两百步,咱们的先锋和眼线都布置好了,就是一只蚊子都跑不了!”

程展点点头,手中的马刀一扬,大声喊叫道:“小休息!接着咱们就冲进去!”

士兵们纷纷借着这个最后地机会稳定自己的心情,有的人会喝上一口水或吃上一口干粮,有人则干脆摩拭着自己的兵器,但是这一刻寂静的可怕。

而远方,有人望着这一切,觉得程展确实是疯子:“不管怎么样?这个小娃娃居然敢在长安城内这么撒野?”

旁边有人笑了起来,他指着程展说道:“勇气十足啊!白柱国,你看这个娃娃怎么样?皇上让我找个胆大包天任意胡为的人物,我觉得他刚刚适合!”

说话地正是那位在早朝上说话地白联涛,只是他长须飘飘,哼了一声道:“胆子是够大地,只是这不是皇上的意思吧?是卫王殿下地意思吧!”

他虽然早已年过花甲,但是凭藉一身惊人内力,说话没有半点中气不足的意道,反倒是象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说话。

只是他对面的男人却笑了:“我可不知道是谁的主意!只不过皇上确实有这么个意思,胆子够大,不如让这个娃娃拼上一拼!”

他的年纪约莫六十上下,是个干瘦老头,浑身都带着一种阴谋家的气质,手里甚至还拿着一把羽扇,生恐旁人不知道他是卫王司马鸿的谋主“算无遗策”于雨度。

只是这位“算无遗策”于雨度,据说前不久在成都城的一盘惊世名局之中,竟是被柳清杨柳仙子的仙着给弄得步步失策,最后让羞得他无脸见人,在成都城竟是呆不下去了,直接就跑回了长安城。

只不过这位“算无遗策”,别的不在行,暗算、挖墙脚之类的小人伎俩却是极为在行,因此白联涛也不得多说了几句:“我之所以不让他统军,完全是出于公心,你不要出于私心而令我大周摺损一员大将!”

于雨度冷笑一声,只是他猛然想起那日自己丢尽脸面的那盘棋局,程展也在场观战,不由冷冷地说道:“我们卫王殿下一向爱戴有为少年,白将军就不必过于关心了!”

白联涛倒是啧啧贊道:“没想到这娃娃反应倒快,几万人遍地搜寻大河帮,结果倒是让这娃娃占了先手!”

对于这一战的胜负,他倒是不怎么关心!他关心的是这一次刺杀之后,大周朝的政局是不是有一个变化?

而于雨度,他关心的是他“算无遗策”的威名能不能保住,虽然他替司马鸿谋划了一桩大事,可是眼下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意外,他还能不能算无遗策!

而程展已经率队冲到了那间街上,顺着王启年的指头,就见那间肉铺占了三间店面,却是生意掺淡得很,没有几个人上门,他顺手一挥,大声喝道:“给我上!”

王启年早有布置,程展这么一喝,当即在对面的几个店铺里杀出一帮人,正是他事先布好的先锋!

这肉铺里的反应倒快,几个顾客一看到这么多穷凶极恶的汉子冲杀过来,当即抱头跪了下去,哭天喊地,还有几个腿脚灵便的,当即一阵快跑,只求离这战场能远上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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