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一役南楚军失败的真相。程展也终于明白了。
闻香教昔日布下地许多棋子,现在还照样有效,该是借着这个大好机会运用的好时候了。
只是李星一弯腰,一屈身,媚着笑脸说道:“徐军帅,您这却是说错了!小人既是闻香教友,也是李晓月李大人、司马琼司马大人的部 众!”
程展有点印象了,李晓月和司马琼确实发展了一批南楚中高级军 官。只是他还是有些犹疑:“那这次你都是如何行动的?”
李星弯个不停。左手抓着头发。笑着说道:“这都是李晓月李大人的功劳,小人不敢居功!”
“小人本是小幢副,得蒙徐大人、李大人、司马大人不弃,让小人升到了军副的位置,这一次更是制造机会,让小人有机会能独统一 军!”
他没说其中的缘故,他这个军副只是明升暗降的结果。从幢主升成不要钱地军副,三个幢主和几乎全部地队主都是军主地私人,他根本抓不到权力。
“小人本想阵前举义,只是军中多是贼将嫡系,只能放弃指挥,方便大军!”
他掌握不住部队,但是也利用掌握全军的机会,消极殆工。拼命加以破坏。结果这一军人未战先溃,败得一塌糊涂。
“李晓月她们也算是出了大成果!”
程展在司马琼、李晓月的情报系统可是投入了天量的资源,现在总算是不负重望。在关健时刻立了大功。
程展在细加思索之后,终于想到了更进一步的资料,李晓月提到 过,他们曾拉拢了一个南楚军副,这人尚有才具,但是气度不足,经常上跳下窜跑官要官,最喜欢拉帮结派,但就是斗不过上司,至少只能做个军主。
徐楚被李星将了一军,这时候有些无趣,只能在旁边插了一句: “李将军如何安置?”
这李星是註定不能回江南,即便回到江南,也有杀头的危险。
但是他的战功太重,但是让他统领一军甚至更多地部队,凭他这上跳下跳的性子,似乎又不成。
程展也是略加思考,然后才笑道:“襄阳!”
“襄阳?将主好谋划!”
徐楚连声贊道:“既得江陵,必取襄阳!好!此谋划甚好!”
李星在那是满脸堆笑:“将主有什么差使,交给小的去办便是!”
他在南楚军中,本是个小军官,后来凭藉徐楚的关系,一度任过幢主,但是没多久被赶到军副的闲职上了,根本抓不到多少权力。
这一次李晓月帮他把军主留在了驻地,他原本
己发迹的时机了。
象这等热心权势之辈,是绝对没有信义可言的,若是程展要他交出部队,他十有八九会死命顽抗。
可是这次上前线,他竟是空负一个虚名,三个幢主将其彻底架空,将他拉拢的一批队主、队副尽数撤换。
结果他一狠心,临阵竟强行来一个胡乱调度,再加上一个放弃指 挥,让已军不战全溃,自己则来程展面前领一份大功。
现在他听程展提及襄阳,知道这是一份天大地重任,责任越重,油水越多,当即跳出来表一表自己地忠心。
程展淡然道:“没错,既得蜀,复望陇,要据有北荆州,不过是宜陵、江陵、江夏、襄阳诸点而已,我现下规划要取襄阳,连成一片!”
程展现在已经全有竟陵、安陆、石城、武宁和江陵诸郡,户口百 万,如果再藉机北进拿下襄阳,获取荆北诸郡,那便获有了大半个北荆州。
到时候连都督荆州内外诸军事的费立国都处于下风,但是怎么拿下襄阳,程展却欠缺一个完整的规划。
襄阳有雄关,有武库,有大军,这都是有利地地方,又被程展渗透得厉害,连襄阳太守都是程展的旧人,但最大的阻碍莫过于慕容潜德大将。
如果除去作乱的清虚道,现在在荆州,权势最大的三个人分别是费立国、慕容潜德和程展,程展实力稍弱,威名最浅,而费立国既有名 义,又有地盘,兵将更多,是最强的势力。
从理论上来说,应当是慕容潜德和程展联合起来对付费立国,但是慕容潜德却清高得很,根本不拿程展当一回事,既不愿与程展结盟,更不愿意与费立国作对,甚至和费立国常有书信来往。
费立国几次阴他,他也不在意,却只想守住襄阳一亩三分地。
若说他没有野心,那是假,但是他的野心似乎不在荆州,他把更多的本钱投入到诸王争立之上。
前次程展请他出兵袭扰清虚道后方,结果他在费立国的支持下,不曾派出一兵一卒。
可既然不是朋友,也只能是敌人,程展早已打定了鲸吞的主意。
只是慕容潜德在襄阳经营太久,亲信太多,故旧太多,关系太深,襄阳六军尽在其全盘掌握之下。
怎么完成完美的鲸吞,程展尚欠一个章程。
可一看到上跳下窜的李星,他就有主张了:“李军主,我给你交个底!襄阳虽然有大兵,可是保卫郡兵,关健得有郡兵,我与襄阳太守有旧,他最近准备新募郡兵,缺一员副手,你可愿去?”
“到了襄阳之后,要多同友军来往,和他们共同击灭道贼……嗯,但是也要坚持独立性,你毕竟是郡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