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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清虚道起义军的力量,如果损失了六七万人这么大的力量,怎么可能继续南下安陆发动起义?事实真相是:闻香教起义军中的一些不坚定份子,在严酷地阶段斗争面前,为金钱利益所引诱,失去了继续斗争的勇气,沦为反革命营阵的刽子手,正是他们的出卖,才导致了这一次地竟陵失败!”

“但是,以少教主张宣为主的农民起义军领袖,在突围后继续坚持起义战争,他们很快就凝聚起了更大地力量,再次南下竟陵!”

“这一次南下起义,他们按照‘集中兵力,打歼灭战’的原则,给予反动军队以重创,特别是善太平的土匪队伍几乎全军尽没,幢副、队主多人毙命,其余反动军队也受到了重创。”

“大叛徒霍虬虽然大大缩小了反动军队的伤亡,却不得不在事后承认‘初战不利,官兵死伤千

,死烈之多,为军兴以来所仅仅’,事实上反动军队下四五万人!”

“这都是张宣等起义将领改变了战法的结果,他们成功的歼灭战给予霍虬的叛徒队伍以致命性的打击,歼敌四五万人,而此前在竟陵的消耗战,虽然起义军艰苦奔战,但敌军损失尚不及竟陵大捷的一半!”

“但是竟陵的反动军队,在荆州军是最反动最凶恶的一支,在初期受挫之后,他们开始发起了疯狂的反扑……”

……

韩三的精神并不是特别好,他始终都不想通,那几万人的大队伍,怎么说没就没有了。

他是个流民,一个连狗都不如的流民,一个以吃上一顿狗食作为幸福的人,这种人,也是清虚道起义天然的同盟军。

这些年他在外面到处流浪,却始终找不到一个安身的地方,这百姓太苦了!

大周朝南征北战,只是让司马辽在列祖列宗面前可以自夸上一两句,而对于普通的百姓来说,他们往往已经活不下去了。

当清虚道举事的燎原之势之后,他也成为道贼中的一员,他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

他韩三连狗都不如,他只要穿暖衣,吃饱饭,这条命就可以卖给别人了。

到哪不是卖力气!他就是这么一个亡命之徒,在清虚道中,他也混了个小头目,挂了把腰刀,但是他没有想到在竟陵,那么几万人就那么雪崩一样的完了。

都是乱闹闹的人群,韩三提着单刀就沖了出来,但怎么也沖不出来,沖不出来的除了他,还有少教主张宣,最后一行人都披头散发混出来的。

他想不通,怎么那马队一冲,步队一压,那几万人就这么没了,连自己手下的二十多个弟兄都没了。

但是他从来没有别的念想,吃饭穿衣,能过一天日子就是一天日子,可是就以为他要光着身子回清虚道的时候,天上掉下来的元宝砸到他。

少教主张宣是和他一起从竟陵冲出来的同行人之一,少教主一句话,就让他做了坛主,统领一千新弟兄,他在心底感激着少教主。

现在他穿的是上好的羊袍子,吃的顿顿有肉,睡得又安稳,身边随时还有二十多个人照应,人生在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但是他看到南面的时候,他的手不由地抖动着,那是恶魔啊!

他怎么也忘记不了那一刻的场景,几万人的大军,就那么雪崩的完蛋了,混乱成一团,死的死,伤的伤,似乎只有几个人逃出来……

而现在,十几万弟兄似乎又在重复着那一刻的场景,他的心好象冰冷冰冷,怎么也开不了口。

但是那些道众们没有察觉这一切,他们喜气洋洋地烤着全羊,分享着刚抢来的粮食,几十口锅就在那里造饭,这种香味,他们好久没有尝过了。

他们大多都是穷苦人,到了这个境地,他们只愿意过上一天好日子就行了,在乱军之中,倒让他们有了幸福的感觉。

军纪虽然很严,但是只要知道军法官的尺寸,他们就劫掠一番,不但衣食无忧,而且还能发上一笔小财,他们好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日子了。

能吃饱饭的日子,他们想着这一切,有人的眼泪就这么流下来了。

游民,饥民,无论别人怎么称呼他们,现在他总算是有了幸福的感觉,他们看着南方,期盼的神色更重了。

打开每一座县城的日子,仿佛就是在过年,他们已经连开了七座县城,所以每天都象在过年,他们对于安陆和竟陵有着更多的期盼了。

那是郡城啊,打开县城之后便已经是过年了,那打开郡城,便是仙长们说的人世间的“小仙界”了吧?

竟陵的官军是强,可还不是在自己这边折损了上千人,打败了官军,那便是我们的小仙界了!

不知不觉间,道贼大声地吼叫起来,一声声饥渴的狼吼呼啸着。

韩三把刀抽了出来,却只听得那狼吼是在叫:“杀官军啊!杀官军啊!活下去啊!活下去啊!”

他精神顿时放松了,嘴里骂了句:“拼了,只要活下去就行了!拼了!”

道贼的几十个营地,这样带着希望的绝望此起彼伏,他们的怨气似乎无人能挡。

二百六十七章 决断

怎么让费立国腾不出手!”

原来程展以为夏语冰一语就说中了要害,但是没想到的是,商议了两天之后,又同军中诸将再次商议几次,仍然是毫无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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