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这是一个慕容潜德身边的亲信将领前不久外调,临走时将家具贱价卖给了腰间空空的张费桐,可张费桐在整理家具的时候,却发现这傢伙粗心大意,竟把一堆机密文件都给遗漏在家具里了。
他说道:“属下也不曾在意,将主若是有意,派人回我家中取便 是!”
程展问了图纸放置的详细位置,又让张费桐给妻子写了个便条,然后朝司马琼说道:“交给你了!”
说毕,他把五十两金子往前一堆,然后说道:“还有什么?”
张费桐那是喜得乐开怀了,他当即就把慕容潜德的全部底牌都给泄露出去。
他与其它人不同,虽然只是一个说客,可毕竟是在慕容潜德府中多年,就连慕容潜德喜欢什么样的内衣都知之甚祥,他这么一打开话匣 子,慕容潜德等于是在程展面前脱光了。
程展很满意,他向夏语冰一示意,又是五十两金子堆在桌子上,亮澄澄,金灿灿,就看张费桐有没有本事拿了:“等拿下襄阳之后,你到郡守府做个功曹、决曹、长史如何?或者你愿意外放当个县令?”
“愿为将主效犬马之劳!”
张费桐的眼神还是瞄着桌子那金灿灿的小黄钱,那金条在光耀着迷人的光泽,似乎在提示张费桐,如果不抓住机会,这便不是你的了。
对于程展来说,两百两黄金,只是小钱,可在张费桐的眼中,这几乎是生命的全部。
他虽然拿到了一百五十两黄金,在内心深处却觉得那五十两金条正在向自己呼唤。
他如果不把这五十两黄金抓到手,他会后悔一辈子,哪怕赚到五百两,五千两,五万两,他都在后悔的。
可他似乎没有更多的牌可以打了,他终于想到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将主,吾愿到刘文营中做说客。”
“嗯?”
“我就说,将主已同慕容潜德结成兄弟之盟,金兰之交,互不侵 攻,让他们不得侵犯安陆!”
好!非常好!
张费桐继续说道:“至于大将军问起竟陵的情形,我便说将主马放南山,刀兵归库,郡中鲜有军人,皆化剑为犁,潜心农事!”
程展笑了,笑得很灿烂:“很好,这都是你的了!霍虬,你提前回安陆去,配合一下张费桐!”
…… !
刘文用一种质疑的眼光看着眼前这个慕容潜德派去与程展交涉的说客,他清了清嗓子:“有什么紧要的事情?”
“刘将军,大将军派我与程展交涉,现在双方已达成协议,结为兄弟之盟,互不侵攻,所以请将军约束部众,千万不要进入安陆境内!”
“笑话,明明是程展侵犯我境,怎么变成约束我军了?”
张费梧笑道:“请将军放心,我都同安陆方面谈好了,他们入境各部,即日立即南撤,但也请将军不要进入安陆!”
“好!知道了!”
“那在下告辞一步,吾还要回报大将军!”
看着张费桐缓步离去之后,刘文半信半疑地问道:“安陆军当真要撤回去?”
三百二十九章 入局
文这话一说,几个军官当即回答道:“安陆霍虬军确 迹象,他们的斥候都退了几十里,遇到我军也立即撤退。”
“对了,他们确实放出风来说,要退出郡界去!”
霍虬为了配合张费桐,也确确实实下了些本钱,原来他的部队不断向北蚕食,几乎就要冲到刘文的眼底下,现在这些部队都要奉命回缩,放出话来说是双方和平了,绝不开战。
刘文眼睛不由一亮,他仔细地看了一下地图,猛得一挥拳道:“这是程展的阴谋!哼,我们是横在他面前的一块石头,他怎么都得搬开,即便收拾不了襄阳,也得把我们给收拾了!”
“传我的命令,全军立即加强戒备,屯积物资,充实机动力量,随时准备对付竟陵军北犯!”
张费桐的话对于刘文来说,只是多了一点点可以全力发展的时间而已。
而对于襄阳的慕容潜德,却是另一回事,张费桐笑咪咪地说道: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程展已经允诺,相互之间结为兄弟之盟,一同对付费立国。”
“对付费立国?”慕容潜德也不客气:“想得美,我们只要拖上几个月就行,他那边还有什么要求?”
张费桐既然把慕容潜德给卖了,就惟恐卖得不够彻底,他继续说 道:“他听说大将军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那当真是乐得合不拢嘴,只是他早有妻室。恐怕就委屈将军义女过去当个小妾了。”
这个如花似玉的干女儿,慕容潜德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不过他本来就是打着糊弄地想法:“做小倒没有关系,关健是他的文定要丰厚,还有什么?”
张费桐还是笑咪咪地说道:“这一次去竟陵,顺便察看了军情,程展此子
说到最后他拖长了腔调,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慕容潜德的兴致就来了:“何以见得?”
张费桐那话说得流利:“吾观竟陵之情。程展此子,胸无大志,自南收江陵北取安陆查德富贵之后,便马放南山刀枪入库。将兵多半回乡休假,欲再度兴兵,恐怕得秋高草长之时……”